上。那六惊叫一声,连人带马扎跌倒。才想挣扎着爬起,就觉得脑门子一凉。斜着眼睛朝上看。就看见一杆乌沉沉的六轮手枪顶在脑门上!刚才被他耳刮子扇得开心的那个朝鲜百姓,正露出了对猎物的笑容,死死的盯着他!
那六爷这二十八年人生当中,最后听到地一句话是三个字正腔圆的汉字。
“清国奴!”
那些枪兵正恐吓着朝鲜百姓觉着开心,就听见一声沉闷的枪声在背后响起。枪兵们都是一震,慢慢的回头看去。就看见那六那个地方,几个伺候的人,还有朝鲜的差役都愣愣的站在那里。那六已经摊手摊脚的躺在地上,满头满脸的血迹脑浆。生驹站在那里,嘴角都是狞笑。手里一杆六轮手枪,枪口正冒着一缕缕的白烟!
那堆朝鲜百姓那里,又爆出了吼声,枪兵们忙不迭地又转回了头。就看到一个个朝鲜百姓,从背里,从衣服里。取出了长枪短枪,还有雪亮的武士刀,撕心裂肺一般的吼叫着扑了上来。背后的生驹还用朝语高声大叫。这些枪兵都是庆军老人,不少人听得懂朝语。生驹大喊的却是:“全师万岁!东学党起事了!杀尽清国奴和平安道的狗官!”
啪啪啪啪地枪声大作,庆军枪兵也下意识的开枪还击。白色的硝烟四起,朝鲜百姓人堆当中,庆军士兵当中,都有人抖动着倒下。一旦见血,人就变成了野兽。那些朝鲜百姓也红了眼睛,挥着锄头镰刀扑了上来!带头的那些挥舞着武士刀的家伙扑得尤其之猛。给打倒几个之后,一些人已经冲到面前。手枪打武士刀砍,庆军枪兵不断惨叫着倒下。幸好这些老兵油子虽然因为纪律性不佳,不堪进一步造就而给淘汰出新军。但是多在壬午甲申事变当中开过枪,见过血。还在尽力一边射击,一边后退。却没想到,后面扑来的却是那些朝鲜郡曹派来的差役!
前面是汹涌的人群,后面是差役,庆军枪兵顿时陷入了人丛当中。他们挥舞着步枪拼命抵抗。但是很快一个个被砍倒吞没。庆军这些枪兵犹自惨叫:“去你妈的高丽棒子,就算老子死了。徐大人也会给咱们报仇!”
残酷激烈混乱的拼斗没有持续多久,庆军枪兵地抵抗就被淹没了。那些装扮成朝鲜百姓的日本浪人,还有村民们都红了眼睛。有的人犹自拿着锄头扁担,连庆军尸体都不放过。
生驹拿着打空了子弹的六轮手枪,
红的眼睛,对着那六的尸体呼呼的喘着粗气。突然觉被人一拉,他浑身一抖的回头看去,却是武田范之。武田也是浑身都是血,样子比他还要凶狠,用力的朝他摆头。生驹这才反应过来,慢慢地走到人群之前。那些才参与作乱之后的暴民这时才感觉有点后怕,傻傻地看着生驹。村子里的人大多数都知道,这位就是东学道的人,却没想到他们带着洋枪大刀,今儿带着他们举事了!
血一旦开始流出,就不再有回头的道路。
生驹从怀里取出一个白布条,咬着牙齿蘸了蘸地上庆军血肉模糊的尸体上的血,用力的扎在头上。然后抬起头来,对着涌涌百姓大喊:“官府横暴,清国奴更加横暴!我们朝鲜百姓。只有拿起武器反抗!东学道就是为了我们朝鲜百姓打破这个不平世界的!整个平安道,整个朝鲜,有数百万东学道徒,全师一声令下,整个朝鲜都将揭竿而起!难道我们就要坐等这些清国奴将我们身上血肉吞吃干净么?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杀尽全朝贪官,逐尽遍布我朝鲜三千里江山地那些拖着辫子的清国奴!”
十几个朝鲜百姓打扮的浪人,咬着牙齿也系上了带血的白色布条。百姓们嗡嗡的骚动着,不少青壮已经开始撕身上的衣服。生驹红着眼睛。从身边一个浪人手中抢过武士刀,一刀就砍下了一个庆军死去士兵的头颅,提着辫子举起来,出了狼一般的嚎叫!
朝鲜百姓,终于化身野兽,一个个的撕下衣服,系上布条。举起锄头扁担,跟着生驹一起嚎叫!
“杀尽清人!杀尽贪官!”
武田站在队伍前头,用力地一摆手。带头就向平壤府城冲去。不少人更是被分派了出去,将这里的消息传递给整个平安道的各处郡里乡村,传递给各处的东学道联络人!
光绪十九年七月十九,东学党乱起,比历史上的东学党暴乱,提早了差不多半年。而且也不是在全罗道生,改在了平安道大同江两岸。
徐一凡的蝴蝶翅膀,再次改变了历史。而今后的历史进程,也将受到越来越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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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洛施的声音娇媚,也嗲嗲地。她骑在徐一凡背上。用力的替他按着肩膀。毕竟是学武的女孩子出身,手劲儿就是足,又捏又锤的,让徐一凡简直浑身舒泰。
杜鹃坐在床边,气得牙齿痒痒儿的。陈洛施这丫头赖皮!老爷难得回内宅一趟,她和洛施说好了。一人替老爷按一刻的时间,结果洛施在那儿给徐一凡按了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半点要下来的意思!
两个女孩子现在的模样儿都不一样了,盘起了头,也开了脸。本来就是水葱一般的年纪,养尊处优下来,加上也滋润过了。皮肤晶莹剔透得简直可以吹弹得破。在卧室内院里面,两个小丫头就穿着小衣。陈洛施露出两条长长的白腿,耀眼眩目。杜鹃地胸脯也是胀鼓鼓的,简直要把小衣涨破一般。
徐一凡趴在床上享受。这两天他是决定好多事情暂时先放开不想。让自己绷紧的神经舒缓两天。有张有弛,才是长久之道。本来想去看看最近挺乖的李璇,但是想着这个女孩子要哄,他现在可没精神哄人,还不如去两个小妾那儿享受一下大男人的幸福呢。结果就蹑手蹑脚的直奔两个小妾地跨院儿。
果然两个小丫头都等得望眼欲穿了。她们不像李璇,自己带着书和好多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大可以自得其乐。两个小丫头都不大识字,无处排遣。除了练武和偶尔切磋一下,就闲得慌了。不过练武练得多了。身材倒保持得越来越好。
看见徐一凡总算拨冗过来,简直是兴高采烈。喜出望外。看着她们那个欢喜样子,徐一凡也觉着有点儿内疚。
两个小萝莉给自己圈养在屋子里面,造孽啊…………自己能给她们找点什么事儿做做呢?没想到享齐人之福也会有负罪感啊…………
还没等他想明白,两个小丫头就按着他要给他锤肩膀松骨头,说是老爷辛苦了。徐一凡最近操劳,也的确是憔悴黑瘦了不少。这种清福,属于不享白不享。徐一凡于是就趴在床上舒服得差点呻吟出来,一只手还不老实老去摸背后洛施那双长腿,让洛施老是格格的笑出来。
入手软滑,徐一凡心里面颠来倒去的琢磨。今儿晚上,究竟是先用洛施这个高妹呢?还是先用杜鹃这个正妹?一起用?又怕杜鹃放不开啊,这丫头太害羞。
想着想着,洛施在他肩膀上面用力一捏,笑得和银铃一般仿佛:“好啦!老爷!这手艺我还是和李家小姐的老妈子那里学来的呢?舒服不舒服?”
杜鹃在旁边磨着牙齿,哼了一声儿:“我也学了!”
徐一凡伸拳踢足的翻过身来,浑身轻松。看着洛施一脸天真的瞧着他,眼睛忽闪忽闪得跟斑比小鹿一样。忍不住就一把将她扯到怀里:“捏得好,爷今晚好好赏你!就你先吧!”
杜鹃坐在一旁,更加用力的哼了一声。嘴立刻就嘟了起来。
陈洛施格格地笑着,红着脸凑到徐一凡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徐一凡一怔,声音大了一点儿:“来了?”
陈洛施还是一脸天真:“是啊,每个月都是,麻烦死了!今儿全是杜鹃姐姐的,我不和她争老爷!”
没料到陈洛施这么大度,杜鹃顿时眼泪汪汪的。看着陈洛施从徐一凡怀里坐起。两个小丫头顿时抱在一起上演姐妹情深。
徐一凡靠在那儿,心里觉着软绵绵的,那些官场争斗,铁血杀伐,那些让神经绷得几乎要断了好多事情,在这一刻,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小小闺房,也就是他在这个时代避风的港湾。
不之道陈洛施在杜鹃耳边说了什么,杜鹃脸一下红到耳根。磨磨蹭蹭捏着小衣衣角,向徐一凡这里蹭两步退一步的。徐一凡也笑眯眯的等着她最后靠过来。正是平安喜乐的时候。突然内院远处的门口传来了敲门地声音,还隐隐约约有章渝不紧不慢的声气儿。
“李大人,楚大人,詹大人,这是老爷地内宅,你们似乎不方便进来吧……”
徐一凡耳朵一下竖起,这两天他已经和这些手下交代,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晚上别打扰他。让他安静一阵。这几个手下,居然闯到内院门口来了,到底什么事情?顿时就坐直了身子,想穿衣服。杜鹃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但是徐一凡的事儿,她可不敢阻拦。默不作声的就去
衣服。
才把外衣披上,就听见外面远处的传来了楚万里扯开嗓门的声音:“大人!十万火急!平安道乱起!咱们地人,在各处都遭到屠杀!朝鲜人想把咱们给杀光!”
徐一凡霍的一把推开了杜鹃,光着脚就跳了出去。才到门口,又转身进来,沉着脸示意让杜鹃帮他穿好衣服,再慢慢的穿好靴子。楚万里只叫了一声,就停住了。似乎也在静静的等候他出去。
不错,这几个属下,还有点儿静气。
穿衣服的这点时候儿。徐一凡早就将刚才的柔情蜜意抛到了九霄云外,脑子飞快的转着。平安道乱起…………平安道乱起?如果是东学党起事,那还有半年,如果不是东学党,又是什么人?局势展到了哪一步?该如何应对?
他脑子乱成一团,但是脸上神色丝毫不显。缓缓的踱步出去,杜鹃和陈洛施都守在床边,看着他走出去。杜鹃忍不住叫了一声:“老爷…………”
徐一凡回头一笑,淡淡道:“老爷出去杀人。杀得周围安静了,再回来陪你们。咱们再去洗温泉去。”
他冰冷的语调。吓得两个小丫头身子一抖。杜鹃是看过的,徐一凡在爪哇大开杀戒,可是拿几千印尼土着地血,染红了自己头上的顶子!
徐一凡缓缓走出内院,章渝果然恭谨的守在门口,而门外,就是并肩而战的詹天佑,李云纵楚万里三人。每个人都是脸色铁青,看他出来,李云纵和楚万里都是平胸行礼。詹天佑却抢前一步,满脸急切焦躁的想说些什么。徐一凡手一扬:“公堂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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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变起-->>(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