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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鼎之轻重 第三十章 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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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哄哄的就朝栈桥上面涌。那个带队来查看地中军武官大声喝骂,才把他们赶开。这武官在栈桥口下了马,咚咚的大步走过来,这时两条火轮船前后甲板都已经放了跳板下来。那中军武官走到跳板前面,大声喝问:“送什么犒赏来?大帅这里怎么没收到水电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说清楚,不得下船!”

    中军武官的做派话语,顿时引起了周围旗兵们一阵起哄的声音。大家年节关头还守在这里,已经算是给皇上和大帅面子了,朝廷还算有人心,巴巴的送年节犒赏过来,这家伙却扯着鸡毛当令箭,算个什么东西!开这洋玩意儿的都爱拿糖,万一扯下脸就走,大家怎么办?朝火轮船开炮?

    船面上寥寥几个船员也不答话,突然就让开了跳板。船上汽笛突然短促的呜呜响动三声,在旗兵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时候,船甲板上的舰桥,船甲板上的舱盖,能打开的地方,就全部打开了!一个穿着黄色冬季军装的人影冲出来,接着就是一群。这打扮大家都不陌生,大檐帽,西式背包,德国造洋枪,再加上领口的苍龙领章,除了禁卫军,还能是谁!

    大队大队的禁卫军官兵轰雷一般的涌下跳板,当先几个目瞪口呆的旗兵包括那中军武官,那小都司都转瞬间被按倒在地,黑洞洞的枪口顿时就指向了他们。其他人不管不顾,只是足向栈桥外狂奔。这个时候,要是有一门野战炮或格林炮堵在栈桥口,那这里马上就会变成尸山血海!当先一个军官,提着手枪跑得最快,栈桥上面还有呆呆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旗兵。就被他一手一个,全部推进了海水里头!

    人落水的惨叫呼救声音,这才惊醒了被吓呆了的人们。几百个看热闹的旗兵顿时就扯开嗓门惨叫了起来:“禁卫军!徐一凡又来啦!”轰地一声,这几百个家伙就恨爹娘少给他们生了两条腿。抱头就鼠窜起来,没头苍蝇一般四下乱撞,有的不开眼的居然迎着禁卫军的队伍逃跑,当下两枪托就将他们揍到在地上。

    吉林练军说起来。并不是真地那么怂,和小鬼子也算是真刀真枪拼过几回。可是这些日子,兵都养散了养娇了,单单说码头周围这几百个人,就没一个带着枪的!没了组织。突遭大变,再加上禁卫军无敌威名,这奔雷闪电般的来这么一出,谁还想得起抵抗!

    冲在最前面的。正是李星。这回是他死磨硬缠地非要赶上这出大戏。小舅子营改了亲兵营,按照他话。有陈德溥仰王他们了,还要他宿卫徐一凡干嘛?非要徐一凡给他换一个野战营带带。不得已徐一凡将他平调到了禁卫军第一镇第一标的二营去,小舅子嘛。总有点照应。这次海上奔袭旅顺,他算是赶着了。

    李星在医院里头憋了那么久。这时真的好比出笼猛虎。谁也赶不到他前头去!转瞬之间,李星就带队冲过栈桥,他的任务是带一个连直扑依克唐阿的大帅行辕。根据情报,依克唐阿这个时候还在旅顺说起来大清也真没有保密意识,依克唐阿和朝廷地电报往来,还是经过天津电报局的水线转,徐一凡经过天津,接盛宣怀的时候,就叫他在天津水电报局安插了几个人,朝廷和依克唐阿的动向,只怕双方电报还没到对方手里,就有一份已经先上了徐一凡案头,大清正是四处漏风地时候,谁还有心思注意到了这种细微末节!

    依克唐阿只要被控制住,辽南大局就可以说底定了一半!

    在码头上面,李星振臂高呼:“四连,去抢水电报局,二连三连,就地掩护大部队展开,控制住码头要害,一连,跟我去抢依克唐阿的行辕!想对付咱们在朝鲜地弟兄,咱们先抄了他们老窝!”

    李星在禁卫军当中的威望,实打实地都是拼出来的。他在这里振臂一呼,顿时应云集!禁卫军第一镇第一标这等部队,是徐一凡仗以起家地熊虎之师,平定汉城有他们,镇住朝鲜内乱有他们,压制叶志等部野心的也是他们,甲午战事当中,更是无役不与!

    突然局促在两江搞建设训练,固然是松了一口气,成军以来,就一直在血火当中地他们却情不自禁的有点懈懈的不得劲儿----这也是徐一凡的禁卫军才开始转入全面正规化建设中的正常现象。

    不过当他们再度踏足辽南旅顺这块凝聚了他们全部荣耀牺牲还有骄傲的土地,在黄金山头国战招魂台旗幡的注视下,为了再度保住这个国家金瓯无缺而战,顿时就爆出了百倍的**和战斗力!

    “禁卫军,前进!”

    呼声山呼海啸一般的响起,一顶顶大檐帽涌动得如汹涌澎湃的海潮,一把把刺刀组成了寒光闪闪的钢铁丛林!

    禁卫军再度降临辽南!

    码头之上,那些蹲了一地的俘虏都是面如土色,低着头数脚底下的蚂蚁。呼喊声在他们耳边就像是刮起了一场风暴,让他们心旌摇动,不敢抬头。禁卫军为什么重来,当兵的如何清楚。

    可是他们记得的就是那一次决定辽南战事命运的夜里。他们数万人缩在营里,看着远处辽河一线炮弹炸出大大小小的火光烟柱,在忽明忽暗的夜色里,他们远远看到的那一群群剪影,义无反顾的冲向日军严整阵地的景象!

    这帮家伙,怎么就又回来了呢?不要说吉林练军懒散成这个样子,就算大家都在营里头,估计大家伙儿也是互相瞧一眼,抱头缴枪的可能性居多。旅顺反正都是他们打下来的,大家在这里快活几天。已经算是占了便宜了,谁还脑子坏了来抵抗?

    不得不说,吉林练军当中还是有些家伙是有点胆色的。当禁卫军前进地呼喊声已经快席卷了半个旅顺的时候儿,远处大虎嘴炮台上头。突然一闪,接着就是沉闷的炮声,一实心炮弹划过高高的弹道,落在栈桥附近。激起大片地海水,浇了蹲在那里的俘虏们一身。那中军武官第一个跳起来跺足大骂:“打你妈的打!现在还打个什么劲儿,老子还在这里呢!”

    这时他才现,一个军服笔挺的高大汉子,苍龙领章上头镶有金边。正一边摘着手套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远处开炮的地方。瞧着他那过膝马靴,还有周围簇拥着的士兵,就知道是禁卫军的高级军官----什么官位分不出来,人家没顶子戴大檐帽。鬼知道是总兵还是副将!

    炮弹激起的海水同样浇了他们一身,可是那高大军官和身边士兵腰都没弯一下。倒是笑骂了一句:“嘿,还真是有几个带种地啊!老子还以为用不着开枪了呢!来一连人。把那个炮台给老子抢了!招呼两条船退出码头,等旅顺全部控制住再来下锚。打坏一两条,老子没办法向大帅交代!咱们东奔西走。来去如风,靠的就是这些铁家伙!”

    几名传令兵顿时奔走传令去了,转瞬之间,就听见两条火轮船鼓足蒸汽的声音。那高大军官注意到了还呆站在那里的依克唐阿中军武官,自然也看到了他地亮蓝顶子,皱眉笑问了一句:“副将?”

    那中军武官哈腰陪笑:“标下是副将衔尽先游击文升,惶恐!惶恐!不知道军门是……”

    “老子禁卫军张旭洲!”

    一句话顿时引得俘虏们纷纷抬头,一日定汉城的徐一凡手下悍将张旭洲张军门!

    那文升腿一软,又勉强站直:“军门虎威!吉林练军不足当禁卫军一击,只是求军门念在咱们大帅也是一条汉子,高抬一下贵手!”

    张旭洲昂然而立,目光投向旅顺城里头,禁卫军地呼喊声音已经笼罩整个要塞。枪声绝少。那呼喊声一阵阵的飘来,和海风混在一处,似乎就宣告这远东第一要塞,又再度落入了禁卫军地掌中!

    他皱皱眉头:“要不是你们那个朝廷要卖了朝鲜,要调你们吉林练军去帮鬼子解除咱们禁卫军的武装,咱们会来?咱们成千上万弟兄血肉保住地地方,你们倒好,两只手擦干净捧给鬼子,还生怕别人不笑纳!你们睁眼瞧瞧,再竖起耳朵听听,这黄金山头,是不是有声音在哭!在吼!在骂!要让他们安心,只有咱们再回来!”

    升脸如土色,瞧了一眼黄金山头那雪白的旗幡,飞快地低下头来。他是中军的副将,依克唐阿身边的心腹,知道一些内情。张旭洲吼声如雷,似乎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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