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正俏皮地将脑袋搭在冯尚兮地肩膀上。冯尚兮笑意虽浅,只是那种开心,却还是流露了出来。
心底滑过淡淡的凉意,原来慕容秋和冯尚兮,居然是这么的熟悉……熟悉到,冯尚兮居然将两人的画摆放在床头这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显眼位置……可慕容秋,她是夜溟教的人啊……
身后对着的侧门打开,出吱呀的声音。我蓦地回头,却见冯尚兮仅着素色的宽大单衣,正用干燥的布巾轻轻地擦着自己地。腾腾的雾气氤氲而出,给他的周身增添了一抹朦胧的意味。热气在白皙漂亮的面容上蒸出淡淡地红晕,一双清亮有神的眸子触及我地目光,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正有些错愕地望着我。如此少顷,冯尚兮鲜艳欲滴地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怎么这样看着我,你手上拿的那是什么?”说完朝我这个方向走过来。
“呃……”我这才觉自己仍傻傻地把那油画捏在手里,于是有些手忙脚乱地正要把它放回床头,自己地手却被一股温热给裹了起来。宽大轻柔的袖摆滑过我手臂的曲线,冯尚兮修长的手指已然扣住我手中的油画,而我的手背,正贴着他滚烫的手心。
“哦……原来在看这个啊……”冯尚兮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松手让我将其放回。他绕到我身后的床边,懒洋洋地坐下,一手继续擦着他的头,另一手戳戳我,让我把他放在案几上的簪子拿过来。
我心底多少有些不满,什么跟什么嘛,你故作神秘地不解释你与慕容秋的渊源也就算了,还一副高傲的模样把我当你家丫鬟小厮使,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了。不过我倒没那闲情去跟他斗嘴皮子,只好闷闷地起身,在他指定的抽屉里乱翻一通,终于找到了他口中所描述的“形容精致,末端雕有祥云”的翡翠长簪。
“喏,冯世子,小的把您的簪子给拿来了。”我没好气地转身,却见他坐在床边,一手拢着长,嘴角带着极为罕见的“纯洁”笑容,一双清透的眼眸正亮晶晶地望着我。心头没来由地一动,哟,这家伙,这笑容……
“那有劳南宫公子帮我簪上,如何?”见我走近,他昂起尖削的下巴,笑着问我。
我不禁掉了下巴,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要我帮你别上簪子,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我明明,明明是个女的,而你好歹也是个大男人,虽说吧,长得雌雄莫辩了点儿,可即便如此也只有你替我别簪子的份儿,哪有让我动手伺候你的道理?
我俯视着他,本想一口回绝,可望着眼下这张绝代风华的容颜,那柔和却不失犀利的琥珀眸,那挺直的鼻梁,那红润莹亮的双唇,到了嘴边的话硬是被我给咽了下去。我颤颤巍巍地揽过他身后厚重的,心底那叫一个恨呐,南宫樱啊南宫樱,你还真是没有自制力啊,美色当前就立马找不着北了!
我默默地从那只修长漂亮的手中接过梳子,顺着头生长的方向一下一下地梳着。我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呢,怎么就感觉此刻的冯尚兮简直是一羞涩的小娘子,而我跟一大老爷们儿似的!
“阿樱,你可是在疑惑,我与慕容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