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潘玉良抱着不撒手,赖在潘如芸怀里撒着娇。
潘如芸拍拍她,“好了,再把就赶不上火车了,大家都看着呢。”
潘玉良忽然使起小性子来,“看就看嘛,我抱自己的姐姐还不行了吗?”
最后还是沈晏均上前去强行把两人分开,直接将人抱上了火车。
一边的红衣连忙拿着她的手杖跟了上去,“夫人、少奶奶再见,奴婢会好好照顾少夫人的。”
沈晏庭这还是第一次坐火车,觉得特别新鲜,早在潘玉良跟潘如芸抱在一起的时候就自己上了车,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等他们都上了车之后,他才坐回车厢里,“真是神奇,车上还有床,还可以休息。”
司令府不缺钱,出趟门,直接买了好几节车厢的票,整个卧铺车厢的票基本都被赵副官给买了。
潘玉良倒不是第一次坐火车,不像沈晏许那样跟个猴子似的,到处窜。
她趴在车窗边,冲着还在站台上未离开的沈夫人跟潘如芸挥手。
沈晏均正在车厢门口跟赵副官说着什么话,也没顾得上她。
沈晏庭忽然惊奇地高声道:“良儿,你怎么还哭了?”
沈晏庭感到沈晏均的视线迅速看了过来,于是赶紧换了称呼,“小嫂嫂,你这是怎么了?”
红衣在一边道:“少夫人这是舍不得夫人跟少奶奶呢。”
沈晏庭皱皱眉,十分不解,“这有什么好哭的?”
说着他还冲着站台上的沈夫人做了个鬼脸,大喊道:“娘,大嫂,等我从南京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沈晏均进了车厢,直接捏着沈晏庭的后颈处将他提了起来,“回你自己的车厢去。”
沈晏庭直接趴在车窗上冲着外面大喊,“娘,你看你快看,大哥他现在就开始欺负我了。”
火车正好开启,巨大的轰鸣声盖过了他的声音,沈晏庭看着站台上没什么反应的沈夫人,这一刻才有点失落感。
潘玉良一见火车开了,眼泪流得更凶了。
沈晏均把沈晏庭扔了出去,又让红衣出去候着,然后把车厢门给关上了。
潘玉良的脸一直对着车窗,车子很快驶离了站台,已经看不到沈夫人跟潘如芸了。
沈晏均坐到她身边,扳过她的身子,拿着软软的手帕给她擦眼泪。
“好了,都瞧不见人了,再哭眼睛可就难看了。”
潘玉良仍旧是哭,不光哭,还控诉起沈晏均,“都是给的错。”
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也不会觉得对不起潘如芸,也不用躲着她。
沈晏均太了解她了,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有些心疼地看着她。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可别哭了,晏庭都笑话你了。”
潘玉良吸吸鼻子,想要止住眼泪,但一想到潘如芸,她不禁鼻子一酸,扁扁嘴,又要哭的样子。
沈晏均连忙哄她,“你不是带了书吗?我念书给你听可好?”
沈晏均都这样低声下气地哄她了,她也不好意思一直拿乔,只说,“书在上面的小包里。”
逃晏均站起身,去小包里翻出潘玉良带的书,包里面放着有两本,沈晏均拿起基中的一本翻了翻,又放了回去,拿起另外一本地理志,然后将包放回原处。
“你是要躺着听还是坐着听?”
潘玉良道:“躺着吧。”
沈晏均把书放到桌上,扶着她躺下,又把对面床的枕头拿过来塞进她怀里,让她舒服的半躺着。
他问,“你跟晏庭看到哪里了?”
潘玉良道:“都看完了,你从头开始念嘛。”
潘玉良翘着尾音,有些撒娇的意味。
沈晏均也只得翻开书,开始从正文的第一页读起。
好在她没让他去读他方才包里放的另外一本书,那是本俄文,沈晏均虽然能看懂一些,但让他读,他可读不出来。
沈晏均看到书上还做了些记事情,每当他读到做的记号处,潘玉良便会让他停下来问他问题,竟是一点都不差。
潘玉良问的基本都是一些地名,还有一些小吃名。
沈晏均去过南京几次,虽说不是每个问题都知道,但也能回答个七七八八。
潘玉良抱着枕头看着他,之前伤感的情绪被盖了过去,眼睛因为哭过晶晶亮亮的。
“晏均哥哥,你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沈晏均心说,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她那本俄文,他就不知道。
他笑笑,没说话,继续给她念着书。
念了大概有几十页的样子,潘玉良便有些困了,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往下缩。
沈晏均停下,抱起她往下了些,又将立起来的枕头放平。
潘玉良眼睛要闭不闭的,半阖着眼的看着他。
沈晏均被她那样看着,心思一动,不由得俯下身,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这还是沈晏均第一次这样吻她,沈晏均吻过她的脸,吻过她的眼,吻过她的额头,还吻过她的嘴角她的耳朵她的发顶,但这样直接完全地吻上她的唇,还是第一次。
潘玉良不由得有些愣住,她睁开眼睛看着放大在她眼前的眉眼,嘴上柔软的触感让她一时忘记了要怎么反应。
沈晏均本来只是想要浅尝辄止一番,但潘玉良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的样子看着他,他嘴角的笑意不禁拉大,直接撬开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潘玉良只觉得那种热热的,想要要点什么的感觉再次爬进她的脑袋。
她不由得抬起下巴,配合着沈晏均,到后来甚至伸出了手,在空中虚抓了一把,最后落在沈晏均的衣领上。
沈晏均由着她抓着,由着她横冲直撞地汲取着,心里软成一片。
直到潘玉良的呼吸开始急促,似要被溺毙般,沈晏均才放开她的唇。
潘玉良唇上一片丰色,沈晏均不由得眸色一暗,再次覆了上去。
潘玉良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奇妙又很舒服,仿佛她曾经偷偷看过的那些戏本子跟里形容的那种感觉。
又是长长的一吹,离开时,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沈晏均强迫自己离开她的唇,心里告诫自己,再吻下去就真的要出事了。
潘玉良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似想要他给她一个答案,她想知道的那个答案。
沈晏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手指偶尔擦过她的脸颊,“乖姑娘,睡吧。”
潘玉良不肯闭眼,执着地盯着她,她想要答案。
沈晏均只好轻声哄她,“良儿,很多事情现在没法跟你说,你只需记得,晏均哥哥跟你做的这件事,都不是错的,就行了。”
潘玉良眨眨眼,似信了他的话。
她让自己相信他,相信他说的那句他们之间不是错的的话。
潘玉良之前哭了一场,又跟沈晏均来了两个深吻,干的都是让脑子缺氧的事,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她便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睡了过去。
沈晏均拿过方才读的那本地理志,在读到的那页折了一下,方止她醒来后又要让他念书给她听。
将书放到一边,沈晏均在车厢里看了一眼,然后坐在潘玉良躺着的床边,面对着床,一只手放在床边,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她。
潘玉良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看见床边坐着的沈晏均,即使身处陌生的环境,也不由得让她心安。
不过,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伸出手偷偷地牵着沈晏均放在床边的手拉进被子里。
被子里的暖意传到沈晏均的手上,一直暖到他心上。
沈晏均想起他跟潘如芸的第一个孩子,他跟潘如芸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情,但沈晏均是一个尊重别人的人,既然已经娶了潘如芸,那潘如便是他的妻子,他便给了她做为妻子该有的一切。
他只是没有料到潘如芸会做出那样的事,那时候他还年轻,而潘如芸比他要大上三岁。
沈晏均不知道潘如芸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嫁给他,又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怀了他的孩子,最后又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杀了那个孩子。
知晓事情真相的那一刻,他是恨着潘如芸的。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有些好笑,但那时候的恨却是真真切切的。
他一度以为是自己不够好,才让她做出那样的事,直到潘如芸第二次怀孕。
潘如芸以为他不记得了,但他知道,那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流产伤了身子,潘如芸的第二个孩子也没能留住,很快就再次流产。
从那以后,潘如芸便再也没有怀过孩子,沈晏均不知道她跟那个重晓楼到底怎么样,他不关心,他也不愿意再碰她。
而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目光都放在了潘家三小姐身上。
也许是她拿着枪指着他的时候开始,又或者是她一次次来司令府,抱着他的腿,抱着他的腰,抱着他的脖子跟他古灵精怪地撒娇开始。
所以他愿意忍了潘如芸,愿意让她继续当着司令府的少奶奶。
沈晏均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只是被潘玉良拉进被子的那只手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他觉得就这样一直坐在这里看着她,也挺好的。
不过,这份温馨也没能维持太久。
因为很快就有不速之客来敲门了,准确地说是在砸门。
潘玉良被他的砸门声惊醒,身子抖了一下,沈晏均连忙道:“没事,是晏庭。”
潘玉良眨眨眼,神识回笼,要起身。
“不睡了吗?”
门外的沈晏庭又开始鬼叫,“大哥?小嫂嫂?有人吗?不吃饭吗?”
潘玉良道:“我也饿了。”
沈晏均不理会门外的沈晏均,帮她将被子拉开,“那就起来准备吃饭吧。”
说完他才起身,猛地拉开车厢的门。
刚准备再次砸门的沈晏庭直接把自己砸进了车厢。
他苦着脸看着两人道:“可不可以吃饭了啊,我好饿了。”
沈晏庭刚上车时的新鲜劲一过早就开始无聊了,借着吃饭的借口赖在潘玉良的车厢里不走了。
沈晏均早有准备地命人给他们准备了消遣的东西,沈晏庭不走,他便命红衣取了棋盘让他
第48章 擦枪-->>(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