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下棋。
沈晏庭跟潘玉良下棋的功力属于半斤对八两型,一盘棋他们能对弈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还津津有味的那种,旁边看着的人都想翻白眼了,他们依然觉得很有趣的样子。
沈晏均也不管他们,他们下棋的时候,他便躺在潘玉良身后小睡了会。
他不是那种会在外面轻易睡着的人,但这次却睡的比较沉,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一盘结束,沈晏庭刚站起身举起手要欢呼,立即被潘玉良给嘘了下去,冲他指了指在睡觉的沈晏均。
沈晏庭立即蔫了下来,“没意思,我们下棋他睡什么觉啊。”
潘玉良笑笑,“这话你等他醒了再说。”
沈晏庭看着潘玉良,老气横秋地摇摇头。
潘玉良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沈晏庭道:“你瞧瞧你,现在完全跟我哥是一国的了。”
?
他这样一说,潘玉良才想起来,似乎裴思远也说过这话。
她现在真的是这样的吗?
沈晏均也没睡太,他们第二盘棋刚开始下他便醒了,他坐起身,潘玉良让红衣倒了杯水然后递给他。
沈晏庭不依的嚷嚷,“诶诶,集中注意力啊,你别分神啊,下棋呢。”
沈晏均喝了水,把杯子递回给红衣,问着潘玉良,“方才谁赢了。”
不等她回答,沈晏庭就嚷道:“我赢了我赢了。”
沈晏均伸手捏了捏潘玉良的脸,“连他都下不过,丢我的脸。”
潘玉良心情好,被说也是笑眯眯的,眼睛变起来,难得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她才不在意谁赢谁输呢。
再说……要不是他躺在那里分了她的神,她也不会输给沈晏庭。
当然,这话潘玉良放在心里,谁也没说。
从晋城到南京,他们坐了两天的火车才到,一下火车便觉得是另外的世界。
到达南京后他们也没有立即去那位佟叔家里,而是去了一个公馆。
公馆是沈晏均让人临时租下的,他们在南京的这段时间会住在公馆里。
沈晏均先带潘玉良参观了一下房子,房子是那种二层的小洋楼的构造,住的房间在楼上,楼下是客厅、饭厅,还有舞厅,跟潘府跟司令府都不太一样。
潘玉良跟沈晏庭都觉得新鲜,楼上楼下地看了一遍。
等到看过多,潘玉良不禁问他,“我们不住佟叔家里?”不是说好来做客?
沈晏均道,“佟叔家里人多,怕你会不自在,我们就住这吧,地方有些小,将就一下。”
潘玉良倒不嫌小,她笑了笑,“没想到沈少校会如此细心。”
沈晏均没理会她的挪谕,赵副官正指挥着人把东西往里搬,沈晏均放她在楼上看着,他则下去交代赵副官事情去了。
潘玉良继续看着,红衣有一边扶着她。
“少夫人,这里跟司令府的房子不一样呢。”
潘玉良笑笑,“是不一样。”
推开卧室门,里面放的是西式的大大的那种床,潘玉良倒还好,红衣没见过这种,不禁啧啧称奇。
卧室里面还有个门,潘玉良过去推开一看,原来里面是间浴室。
正好沈晏庭看完别的地方也窜了过来,他往里一看,大呼一声,“哇,这是洗澡的地方吗?好棒的感觉。”
说着他便又跑到其他房间,连跑边说,“我去看看其他房间有没有。”
也不是每个房间都有的,楼上的房间都是大的房间,基本每个房间都有,但楼下的房间就偏下了,看上去是特地为家里的佣人留的,便没有这种。
沈晏庭在楼上几个房间来回地跑着,对比来对比去的人,似要找个最好的房间盘。
沈晏均交代完事情后上了楼,走到潘玉良沈边,红衣十分有眼力见地放开潘玉良,沈晏均立即环上她的腰。
潘玉良偏过脑袋,沈晏均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已经让他们去烧水了,一会洗个澡,今天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去给佟叔拜年。”
沈晏均来南京的目的主要是带潘玉良散心,给佟叔拜年不过是顺便。
潘玉良以为的主次跟他相反,问他,“这合适吗?人家会不会说什么?”
来探亲的,居然不第一时间去看人家。
沈晏均笑笑,“无事。”他压低了声音说,“到时我们就说是晏均那小子不依。”
潘玉良刚要笑,沈晏庭忽然窜了出来,一脸防备地看着他们,“我听到我名字了,你们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沈晏均“和颜悦色”地说,“在说你最近好像长高了些。”
沈晏庭伸出胳膊看了看,又看看自己的腿,有种瞬间觉得自己的腿变长了的感觉。
“是吧?我也觉得我长高了些,衣服都有些小了,可惜,来的时候新的衣服还没做好,不然我还能更帅气一些。”
赵副官命人把装着几人衣服的箱子拎上了楼,“少夫人,您想住哪个房间,我把东西先放到房间里。”
潘玉良抬头看沈晏均,“你说哪个房间好?”
她似乎……很有两个人要住一个房间的自觉。
沈晏均嘴角拉起,道:“就这个吧,这个还不错。”
被忽略的沈晏庭找着存在感,“怎么不先问我?我也想住这个房间。”
楼上的几个房间的构造其实都差不多,他们现在在的房间是最边上的一个,两面有窗,推开窗就能看到外面有别于晋城的景色。
沈晏庭方才比来比去其实也没比出个结果,只是看到沈晏均选了这个,便觉得他选的这个更好。
沈晏均扬眉看他,刚准备说几句,他便自己先妥协了。
“成成成,你们住这间,我住另外的。”
潘玉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冲沈晏庭竖了个大拇指,评价了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他发挥得淋漓尽致。
沈晏庭倒也没不好意思,而是大主地承认说。
“我现在也算是寄人篱下啊。”
还是放聪明点好。
沈晏均最终跟沈晏均一样,选了另一侧最边上的那个房间,也是两面有窗的,其他房间只有一面有窗。
这样一来,两间房间便隔的最远了。
他选完之后,还问赵副官他选得怎么样,赵副官一脸诚恳地说了句,“有品味。”
沈晏庭立即立美滋滋地跟潘玉良炫耀去了。
楼上最中间是间书房,桌上放了笔纸,沈晏均拿起纸笔写了几行字交给赵副官,“让沈元去给家里拍份电报,报个平安。”
沈晏庭嘟起嘴,看着一直在搬东西,这会累得跟狗似的沈元,道:“沈元明明是来侍候我的,倒教你使唤的跟狗似的。”
他倒是忘了沈元到底是谁的人了。
沈晏均嘲讽地开口,“你一个男人,也好意思说侍候两个字。明日去了见了佟叔,记得谨言慎行。”
沈晏庭摆摆手,不爱听他那些话,“明日大哥就代表司令府好生发言就好了,我跟小嫂嫂就当是过去蹭饭的吧。”
很快烧好了水,红衣命人先把浴室清洗了一遍,这才扶潘玉良过去。
他们到南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等到潘玉良泡了个舒服的澡出来,天都已经黑了。
腿上的纱布都被他弄湿了,沈晏均命红衣把门关上,在门口候着。然后把人放到床上,拆了她脚上的纱布,来之前他特地去找梁医生学了怎么包扎她的腿,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潘玉良低头看着自己的腿,“我觉得应该可以不用包扎了。”
沈晏均不理会她的话,耐心地帮她把腿固定好,淡淡地开口,“你是觉得捆上难看吧?”
被戳中心事的潘玉良脸一红,之前在家里她倒没这感觉,但明日要去见人,她希望自己不要太丢沈晏均的脸。
沈晏均站起身,去洗了个手,擦干后又回到她身边,捏起她的脚左右看了看,没有问题后才放开。
又说,“没事,到时候你穿你最爱的洋装,裙子一遮,便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潘玉良被拆穿心事,不禁嘟起穿,并不搭沈晏均的话。
沈晏均坐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肩,“怎么?还说不得了?”
潘玉良哼了声,“就是说不得。”
沈晏均轻笑,“好,晏均哥哥道歉,是我错了,不该说我们良儿。”
潘玉良眼睛转了转,似在寻什么要惩罚他的法子。
潘玉良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香胰子的香气,不是很浓,很清新的那种香味,是沈晏均特地命人去买的。
两人离得近,方才替她包扎腿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便感觉那香气让心痒痒。
沈晏均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沈晏均向来是个行动派的人,他这么想着,一个转身,就把潘玉良压在了身下,潘玉良惊呼一声,话还没说出口,唇就被堵住了。
那日在火车上之后,沈晏均一直都规规矩矩,没再做什么让她脸红害羞的事情,整个人一副清心寡欲的作派。
但天知道他是怎么忍过来的。
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潘玉良配合度良好,又因为他上次那样的话,让她有几分自欺欺人的心安理得。
她的脑子里全是,这是对的事情,这是正确的事情,这是可以做的事情……
沈司令都夸过她学习能力强,几番下来,潘玉良便学了沈晏均的法子,在他嘴里探着。
若是潘如芸,定要骂他道貌岸然,伪君子。
明明忍得辛苦,想要爆发,偏偏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由着潘玉良跟做戏法似的在他口中好奇的探索,软软的又带着几分小心。
一吻闭,两人的唇暂时分开,潘玉良喘着气看着他,一脸我学的是不是很不错的讨赏的样子。
沈晏均暗咒一声,觉得自己这分明是自讨苦吃。
他起身想要离她远一些,免得擦枪走火。
潘玉良却似偿到了甜头,不依地攀上去,在他还没把她拉开之前,主动地吻了上去。
沈晏均脑子里崩着的弦啪的一声断开,他的手环上她的腰,慢慢的摩挲,潘玉良只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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