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啊。”香茹一边叹道,一边看后面这名孕妇的饮食习惯,越看心中越觉得好笑,飞了的生意居然绕了一圈又回到自己手上来了
名医?嘿,原来那位八竿子打不着的好事闲人兜了个大圈子找上的“名医”就是自己,这怎么不叫人觉得好笑。
“好像不算太难嘛。”香茹敢这样说,自然是有充足自信的。
“你看仔细了,不光是调理身体的膳方,她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你还得考虑她月子里的饮食,而且她寒成这样,食疗方已经不顶用了,你得开药膳方,你可得考虑清楚了,别以为多容易,粗心大意开错方子我可不饶你。”邵太医严肃提醒。
“嗯,老师说的是,我会仔细的。程太医,这方子的确要斟酌一下,我一晚上写不出来,得容我多想几日。”香茹说道。
“无妨无妨,三四日五六日都随你,这孕妇得下下个月才生,你慢慢考虑不碍事。”见香茹愿接,程太医心情也愉快起来。太医有太医的骄傲,轻易不为平民开方,这事虽说有人情关系在里面,却也不好直接拜托同僚,因此香茹就是最好的请托对象。
“啊,对了,这是你的诊金,收好。”程太医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银锞子放到香茹手上。
有些分量的一小锭银子躺在香茹的手心里,香茹都看傻了眼,她从宫中领的月钱都没这锭银子重,这得有多重啊?
“程太医,你那位请托人出手怪大方的,直接就是一两银子啊。”邵太医看香茹那模样觉得有趣,宫里丫头哪见过这么多钱,真是怪可怜的。
“啊?这就是一两银子啊?能换多少铜啊?”香茹一副傻兮兮的表情问二位太医。
“能换不少呢,官价是兑一千个铜板,也就是一吊钱,但有时候一吊半也换得到,这几年民间兑换大概是一两银子换一千二到一千四之间。”程太医仔细解释给香茹听。
“能换这么多啊,那京城百姓一个月基本开销多少呢?”机会难得,香茹也就顺便多打听打听,虽偶尔厨子们会说一些外面的物价,但香茹没有全盘的概念。
“穷有穷的过法,不过没亲眼见过,只听说过,京城里最穷的那群人一家子以六口人来算,一个月也要花到一两银子左右,这还是天天喝稀饭吃咸菜住大杂院的日子,京城生活不易啊。”程太医想起年少时家里窘迫的经历,一阵感慨。
“嗯,在京城讨生活真的很不容易。”香茹瞅瞅自己手里的银子,心想将来可别混到稀粥咸菜度日的凄惨地步。
“二位,我们这是在开忆苦思甜大会么?苦忆完了,是不是接下来就该思甜了呢?”邵太医一句话就把气氛给彻底扭转,跑题的那二人回过神来尴尬的干笑两声。
“好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方子由香茹来写,我最后把关,就劳烦程太医回去说一声,请病人多等几日。”
“好的好的,就有劳您二位了。”
“同事一场,说这许多客气话做什么,香茹天天在你们跟前学习我都还没说过谢呢,等过些日子我得了空了,叫上大家一起去吃顿酒怎么样?”
“好啊,这话可就说定了,我回去告诉那帮人去,你忙,我就告辞了。”程太医拱拱手,起身往外走。
“程太医,我送您出去。”香茹放下手中的东西,送程太医送出门外,看着他穿过院子过了角门才回来。
一两银子就算按官价换一吊钱,加上上次金厨转交的,膳方还没开香茹就已有两吊钱进账,偏偏这生意若是照事先谈妥的来做,那病人只需付一笔诊金,现在付了两笔,却还是自己来做。
越想越觉得好笑,何苦来的,真是。
香茹一边偷笑一边回到邵太医的小地盘,一抬头又被唬一跳,邵太医正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自己,而他手边上正放着那名孕妇的药方和饮食习惯。
“老师?”邵太医脸色不善,香茹干咽口水不敢造次。
“香茹,你跟为师说实话,这孕妇的膳方你有几成把握?真写得出来?”
“嗯,她这方子是要费些心思仔细斟酌,但也不是多难的东西,就像写文章,只要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成一个封闭的圆圈就行了。”
“这圆圈有可能会很大,你从来没写过这样的方子。”
“就是因为从来没写过才要大胆试一次,任何事都有一次,不试就永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平。再说了,您也说了会把关的,莫不是这话是哄程太医的?”香茹小小地将邵太医一军。
“哼,你这丫头片子。去,把东西收好,写你的文章去,写不完那两篇你就别回去休息。”邵太医好气又好笑,不跟香茹打嘴仗,拿出老师的威风,打发香茹到后头自己用功去。
“是,老师,学生一定尽力而为。”香嘿嘿一笑,拿走邵太医书桌上她自己的东西,去后头墙下小桌琢磨文章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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