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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义理纷繁任论凭猜 情怀微妙何求焉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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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失落。

    “泰和?”灵川颇出意外。

    “我不是公主,只是二爷之妻。”

    “我平日就不喜多话,不似大哥那样娴于辞令。父母都知道的。”

    “我也知道。”泰和看他里衣袖子露了出来,为他解开外衣剑袖,将里衣理好,又将剑袖扣上,说道,“我知你嘴上不说,心里待我是好的。以你为人,即便待我不好,也坏不到哪儿去。德妃娘娘不止一次与我说这话。”

    灵川笑了笑。泰和道:“我们在逍遥岛上观渔舟出海,海鸟翔集。海鸥不疑,野老争席,那些日子,你日观大海潮生,夜看天象涌流,禅坐也好,舞剑也好,渔猎也好,平静逍遥。嘴上不说,我知你心里是喜的。若王爷、王妃也在那儿,你就更无牵无挂了。我也喜那日子,连秀娥都说不想回来了。说我嫁你就对了,否则她怎能到神仙住的地方去。我也想敏王与我一般有些真实的喜乐,而不是黄袍之下的诸般烦恼,连知心话都没人可说。”

    “也不见得敏王是为储位烦恼,只是除此之外,还有何事令他如此,令人费解。”灵川嘴上如此说,心里有些明白,但不能确定,何况这事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我看了几篇史文,虽有些也听说过,没有今儿看得触目惊心。二爷说史上的皇帝恁地残忍,亲生子女、手足之间竟都残酷无情荼毒虐害。‘宫中喋血千秋恨,何如人间作让皇?’兄弟之间,谁做还不是一样?”

    “于你是一样的,于他们不同,九五之尊,诏令天下,莫敢不从,那种威势,多少人梦寐以求。何况荫及子孙。让皇,千古之间几人哉?”

    “手足相残,血染黄袍,即便得了帝位,心能安然吗?我倒希望父皇能立敏王为太子,不是因他是我同母兄长,只因他宽和仁厚些,必不至大肆屠戮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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