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不到啊!他们这也跑太快了!”
“前面是死路!一会儿他们停下再打!前面的快点用用真气先开路!”
近在咫尺。逃无可逃。他们难道只是在做垂死挣扎吗?
可是看着南博图沉稳的表情,余辉生觉得,肯定不是这样。
“老师,抓紧点,我们上去。”
上去?上去哪里?前面已经是死路,附近没有可以躲藏的楼房或者岔口。余辉生还有点茫然。
然后……
“我我我我草,他人飞起来了!轻功?!”
“轻功个屁!没看到他手撑了两下吗!那是真元之气!你们也都是炼气者,难道他妈上不去吗!好吃好喝供着你们,还跑不过一个毛头小子?!拿枪的在哪里?开枪!快点开枪!目标都暴露在上面了还瞄不准吗?!”
“跟上跟上跟上!”
不知道是谁投出了一把附着着真气的匕首,但这很快“启发”了其他人,地面上顿时飞起不少夹杂真气的投掷物——虽然比不得特殊制造的子弹,但对修真者而言,总算比胡乱开枪更具有威胁性。
凌耀踩在围墙的砖瓦上,飞快地向前跑去,把陈旧残破的瓦片踩得吱哇作响,扬起一团团灰雾。
他侧过头,看见那些刚刚摸清状况、跌跌撞撞跟着爬上来的敌人,还有那些胡乱飞来的投掷物。
他们拿着刀,拿着枪。凶神恶煞,如同亡命之徒。
但是。
余辉生看见凌耀抬起了右手,向空中划出一道前倾的剑弧。
像是刮起了一阵风,那些致命的投掷物,甚至那些追得较近的人,忽然改变了行进的轨迹,向后卷去。
他听见凌耀喃喃自语。但那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啊,虽然知道不能和以前比,但这简直……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
“你看清了吗?他做了什么?”
杨贺眯着眼睛,答道:
“他用了真气。但不是碰撞,而是消解;并且引动了风,趁其不备而扰动对方。通常认为属于奇技淫巧,正面战斗一般很难取得成效,也没有人会去练习。但现在看来,效果出人意料地好。当然,这也是他控制得够巧妙的缘故。”
聂天瑶并不是修真者,但这并不妨碍她做出判断,她又问道: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或许他境界有限,但他对真元之气绝对有着极尽精妙的理解和绝对细微的把控。如果换做是你,能做到吗?”
“……如果有人教我方法,通过大量练习,或许。”
聂天瑶接话道:
“但没有人教他。至少,我们的资料上查不到任何踪迹。他的养父虽然也不是大街上那种普通人,但也只是个心理学教授罢了,不可能接触到修真的事。再者,他们俩甚至已经很多年没遇见过面了。”
“空穴不来风。我看特情局的数据库恐怕该好好更新修正一次了。”
杨贺摇了摇头,
“之前那个林天宇也有问题。我们的情报根本跟不上最近的变化。”
“这次任务结束,我会和信息部的人提这件事。他们最近是太闲了。”
聂天瑶撇了撇嘴,而后又开始调整摄像头的角度,试图看到有南博图的画面,
“不过就算这样,这个南博图看起来也打不过这么多人。特别是徐文博。按照你们的说法,以他的实力,可不会被这些小把戏影响。我们真的要继续按兵不动?”
“……我……”
“作为指挥者,你应该留下来,让小孟和小董能赶则赶就行。”
一直沉默的谢明明忽然开口道。杨贺放下攥着望远镜的手,但脚步还停留在原地,似是挣扎:
“他们俩更应付不了徐文博。”
“你应付不了他们所有人。他们可是抱着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决心,但特情局没办法接受死掉一个领导者的代价。”
谢明明亦没有回头,
“再者,他们也未必撑得到你现在赶过去。别意气用事。”
“……”
“啊!他们跳下去了!好像回到了刚才南博图停车那条街!监控画面变多了!介安和小杰是不是已经到那附近了?你快问问!他俩没有别的动作的话,南博图继续这样跑,他们肯定会遭遇的!”
“天瑶,你继续监控画面,记得存档。如果有突发情况随时告诉我消息。谢姐,瞄准徐文博。如果他们出现劣势,你可以直接开枪,但记得马上和天瑶离开北3,转移到东4去。”
“啊?那你,你要亲自去吗!”
聂天瑶还有些反应不及,但谢明明的声音已经传来,
“收到。”
“呃?啊,我也收到!哇,明明姐你都不惊讶的吗?我刚刚好担心你俩吵起来。”
听见杨贺匆忙离开的脚步声,谢明明的脸上隐约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才是指挥者。任务过程中,一旦他做出决定,我们就只需要执行。尤其是两个选项,本来也没有对错之分。”
“真,真复杂,你们这些大指挥家的学问。”
聂天瑶挠了挠头,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回屏幕上,
“希望赶得上吧。哦!介安和小杰!他们碰面了!有他俩在的话情况会好很多吧!黑虎他们应该就快赶到——呃?”
她的声音忽然收住。谢明明在瞄准镜里也发现了异常:
“南博图怎么……不跑了?他们在做什么?”
而聂天瑶的呼喊回答了她的问题:
“为什么他把余教授交给小杰,自己又折回去了啊!这是什么操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