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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刘易斯的客户名单里,有且仅有嘻哈类音乐人。
三十年如一日。
听上去好像很单调,缺乏多样性,把所有的鸡蛋都装在了一个篮子里……但诚如韩易所说,卡拉之所以会在一个领域持续深耕,整个职业生涯都没有向外拓展,正是因为她已经成为了嘻哈经纪市场的头把交椅。
寻常的商业风险对她来说已不复存在,原因很简单——她在自己的细分领域里做到了对优质资源的绝对垄断。
只要还有人听嘻哈,她的财源就不会断绝。
如果还有人对这句评判心存疑虑,那么请让我们再回顾一下她那份冗长的艺人清单:
Public Enemy、2Pac、Mary J. Blige、Jay-Z、Eminem、Kanye West、.、Dr.Dre、Run-DMC、Ne-Yo、The Roots、Iggy Azalea、Lupe Fiasco、Ludacris、Chance the Rapper、Pitbull、Travis Scott。
说唱乐坛的半壁江山,都曾在职业生涯的某一刻,为卡拉-刘易斯的演艺经纪帝国续写荣光。
这其中,Public Enemy和Run-DMC代表卡拉-刘易斯职业生涯发端的八十年代,2Pac和Dr.Dre代表着其初露峥嵘、全力攀登的九十年代。而Jay-Z、Eminem和Kanye West,则象征着卡拉事业到达巅峰,真正为自己在音乐产业的名人堂里争得一席之地的零零年代。
为三个站在行业顶端的巨星铺平现场演出这条康庄大道,特别是2011年,帮Jay-Z和坎耶的联名专辑《Watch the Throne》策划出一轮盛况空前的体育场巡演,用57场演出,7540万美元总营收的数据登顶Pollstar杂志嘻哈巡演历史票房总冠军后,她的说唱乐头号经纪人地位,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撼动了。
但地位归地位,生意归生意。在更新迭代极其迅速的欧美乐坛,再是凌驾于群山之上的超级巨星,也无法抵御时代的浪潮和时光的侵蚀。
2013年的Magna Carter世界巡演,Jay-Z不仅只能回到万人体育馆演出,而且有一半的场次连票都卖不完,在加州的弗雷斯诺更是录得67%的惨淡上座率。坎耶今年的Saint Pablo Tour也在少部分城市陷入了滞销的窘境中,21000人的达拉斯美国航天中心球馆只坐了16000人,俄亥俄州哥伦布的Value City体育馆也仅有80%左右的上座率。逐年下滑的专辑销量和单曲成绩,也切实影响到了坎耶在票务市场的号召力。
更重要的是,不管是Jay-Z还是坎耶,现在都已经跟卡拉-刘易斯中止了演艺合约,转投别家。她现在手里,称得上一线嘻哈巨星的就只有一张王牌,埃米纳姆。而就算是埃米纳姆,也很难为她像之前那样赚取大笔收益——虽然人气依旧,不愁卖不动票,但这种高人气是建立在还够吃很多年的老本,持续不断的流媒体曝光,还有卡拉-刘易斯稳准狠的商业把控之上的。
卡拉把阿姆的演出保底费用定的极高,四百万美元起跳,还要跟主办方做额外的票务分成。如此高昂的费用,只有体育场能回收成本,自然会让Live Nation和AEG Live这两家走量的巨头望而却步。因此,这两年,只有澳大利亚的演出商TEG Dainty敢硬着头皮,开出这样的高价,在新西兰、澳大利亚、南非和英国这四個国家,做了一轮仅有八场的英联邦巡演。
票房确实不错,伦敦温布利大球场的两天演出,总共九万张门票几乎秒磬。奥克兰、墨尔本、悉尼和布里斯班也全是五万人以上规模的超级体育场,且场场爆满。但南非在开普敦和约翰内斯堡的两场演出,最后仅售出90%的门票,也让人看到了阿姆看似强大的吸金能力背后疲软的一面——缺乏热门新作持续输血的他,已经失去了真正开展世界级体育场巡演的能力。再多个几场,或者换一个相对冷门一点的市场,可能就会遭遇詹妮弗-洛佩兹式的滑铁卢。
这一点,卡拉-刘易斯非常清楚。这就2015年她直接给阿姆放了空窗,直到2016年才开始接洽演出,并且只接受有票房保障的知名音乐节报价的最真实原因。她需要把逐渐变成“老牌艺人”和“怀旧咖”的阿姆保护起来,储存他的商业价值,确保他的品牌不会在过度的巡演中被快速消耗。
所以,卡拉-刘易斯迫切需要下一个能够传承薪火的王牌。
而她的团队,经过长期审慎的分析和评判,把重宝押在了三个人身上。
Chance the Rapper、Bryson Tiller,和Travis Scott。
第一位候选者,1993年生人,来自芝加哥。2011年出道,2012年出现在Childish Gambino的第六张混音带里,开始为人熟知。仅一年之后,便凭借着叫好又叫座的《Acid Rap》登上全世界最大的综合性音乐节之一Lollapalooza。2014年入选XXL杂志的年度新生班,并开始与肯德里克-拉玛尔、Metro Boomin乃至麦当娜等一众大咖合作,最终凭借与Metro Boomin和.共同推出的致敬单曲《Family Matters》,获得原创作者坎耶-维斯特的关注,被坎耶纳入羽翼之下,并通过后者的引荐,进入了卡拉-刘易斯的客户清单。
有了卡拉超强演艺资源和谈判能力的加持,Chance the Rapper于2016年启动了总共37站的Magnificent Coloring世界巡演。9月,服装零售巨头H&M邀请其成为新一季Kenzo联名系列的全球代言人,风头和声势在嘻哈圈内一时无两——再过一个季度,Chance the Rapper更是将首度登上格莱美颁奖典礼的舞台献唱,并会在足足七个奖项类别里获得提名。
虽然格莱美的正式提名名单要到今年的12月9日才会揭晓,但对于圈内人来说,提前知道内部消息绝非难事。毕竟,每年格莱美的评选,都是一场录音学院、唱片公司、发行公司、演艺经纪机构、艺人管理公司和公关营销公司之间的博弈与妥协。
第二位候选人布莱森-蒂勒,与Chance the Rapper生于同一年,只不过是来自梅森-迪克森线以南的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也是2011年发布第一张混音带出道,但布莱森的星途明显没有Chance the Rapper那样顺畅无阻。2013年,蒂勒多了一个名叫哈莉的女儿,为了养家糊口,他不得不暂停音乐生涯,在棒约翰和UPS同时打两份工,补贴家用。直到2014年,他才在自己的SoundCloud主页上发布了第一首原创单曲,《Don't》。
半年内,这首融合了R&B与Trap风格的新作在SoundCloud上斩获了400万次播放。对于主流市场的商业宣传单曲来说,这个数据简直不值一提,但在主要面向独立音乐人的SoundCloud上,却已经能算是热度爆表的出圈之作了——出的不是独立说唱的圈子,而是布莱森-蒂勒自己生活的小圈子。不少在SoundCloud上淘金的唱片公司A&R经理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其中就包括最终与他签下一纸唱片合约的RCA。
有了索尼宣发矩阵的支持,布莱森-蒂勒在卧室里做的《Don't》最终攀到了公告牌单曲榜第十二名的高位,SoundCloud上的播放总量,也从400万增长到了3500万,全平台更是早就斩获了数亿次收听。由此,布莱森的职业生涯进入了火箭式的腾飞阶段。首张原创专辑《Trapsoul》公告牌专辑榜第十一位起手,最高排名第八。第二首单曲《Exchange》单曲榜排名第二十六位,并为他斩获一个2016年格莱美最佳R&B单曲提名。几乎每一家权威音乐杂志,都在年终回顾时将他的处女作列入年度专辑的清单。
2016年1月,卡拉-刘易斯为他策划的专辑同名巡演展开,1月份还在1000-2000人级别的Live House演出,到了4月,就踏入了6000人容量且座无虚席的纽约无线电城音乐厅。5月,跟麦迪逊-比尔一样,以赛斯-迈尔斯的深夜脱口秀为起点,献上电视首演,6月就直接站上BET黑人娱乐电视大奖的领奖台,拿走最佳新人和最佳男R&B/流行歌手两项重量级奖项。
只用了一年时间,布莱森-蒂勒就从棒约翰的外卖员,蜕变成了黑人娱乐界备受期待的明日之星。
同样备受期待的,还有卡拉-刘易斯和坎耶-维斯特亲自选定的第三位候选人,特拉维斯-斯科特。
出生于德州休斯顿的特拉维斯,比Chance the Rapper和布莱森-蒂勒要大两岁,而出道的时间则晚了一年。虽然从2008年开始就在MySpace上以组合名义发布mixtape,但特拉维斯-斯科特正儿八经进入唱片业,却得等到2012年。
当时,已经是大二生的特拉维斯刚从德克萨斯大学圣安东尼奥分校退学,想要开启一个全职音乐人生涯,追寻自己成为说唱歌手和嘻哈音乐制作人的梦想。他拿着父母转给他购买教材和电脑的钱,用来买了一张前往纽约的机票。特拉维斯在那里呆了四个月,然后又辗转去到洛杉矶寻求发展机会,直到父母驱车前往大学校园,想要探望特拉维斯,他私下辍学的事情才东窗事
第四百一十六章 潜力无限的新增长点-->>(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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