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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的停尸房,说不重要也很重要,毕竟有时会有凶手为了掩盖证据而冲进尸房里破坏尸体,之前还发生过有人买通衙役,从尸体上割下部分内脏和器官来当作秘密中药倒卖。
为了防止这些事情的发生,县衙安排了衙役,必须守在停尸房门前,除非有大人的亲笔,否则不许打开大门。
夏知蝉推门进去。
随着木门关闭发出的咔嗒声,两个衙役才敢对视一眼,瞬间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自己被抓到偷懒,要被大人责罚了呢,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县令居然如此体恤下属。
“唉,我说……咱们这位大人可真不错,说话也和气,不像之前那个王八蛋,吆五喝六地指挥咱们……”
“可不是嘛,听说咱们这位大人还是高门出身的……将来一定能做宰相。”
……
进入停尸房,迎面就是一股阴冷到寒气。
跟屋外的艳阳高照相比,这间屋子仿佛是置身于秋冬季节一样,让人感到丝丝凉意。
而凉意的来源,就是摆放在屋子各个角落的大木桶,里面竟然是一块块释放着寒气的白色冰块。
为了能够保存尸体不朽,县衙里也是经常备有冰块,甚至还有冰窖,但是这些冰都是为了提供给验尸房的,一般人没有资格挪为他用的。
屋子都是一张张矮桌,上面用白布蒙着的就是尸体。一般来说,只要是案件结成,尸体就可以交由家人领回埋葬,毕竟人死如灯灭,需要入土为安的。
最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很少的东西,通过白布上的形状判断,应该是一具死了许久白骨尸体,那
是今天一早,从京城驿站里面取回来的。
就是兰园里闹鬼的真凶,此时她差不多被郭自达的玉印去除邪气,只留下一缕微弱到如同萤火的灵魂波动。
夏知蝉走上前去,双手结印为其超度,直到将那一缕冤魂送入轮回,他才轻轻叹了口气。
这具尸体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因为需要仵作验尸确定之后,才能分析出对方的来历和死因,然后再通过案卷,查询是否与多年前的凶杀案相符。
他此行的目的自然不在此,只是顺手而为罢了。
迈步往屋里的深处走去,穿过一张张或盖有白布或空荡荡的桌子,夏知蝉走到了屋子最阴暗的一个角落,那里用好几张白布挡着一具尸体。
之所以需要比寻常时更多的白布,就是因为这具尸体的死状造型太过奇特,而且按理来说,尸体虽然会发生尸僵,但是也会在三五天之内肉体回软,然后开始一点点腐烂。
而这具尸体,在县衙里面安放多日,却始终是保持僵硬姿态,任凭仵作想尽了办法,都不能弯曲他的身体。
也不知道仵作周爷用了什么办法,愣是验尸完毕,得了一场大病之后,还能有精力写下尸单。
寻常躺在桌子上的尸体只需要一块白布就能盖住,但是因为这具尸体只能保持跪的姿势,所以无奈之下,用好几块白布把他围了起来。
周爷这么做,也是为了尽量不吓到别人。
夏知蝉在最后一张桌子前站定,他还是没有伸手去触碰白布,就闻到了阵阵的腥臭味道。
要只是尸体之上虽然有血,但是为了验尸方便,仵作一般都会亲自将血迹清洗,这样一来减少了血腥气,也能更好地观察尸体上的伤痕。
这股腥臭味不但刺鼻,隐隐地还透着一点邪气。
“看来这件事情背后……有点意思。”
夏知蝉伸手撩开白布,然后就看到了那具死状凄惨的尸体。
左手掐诀,瞬间用指尖凌空一划。
看到一道薄薄的青色魂魄从尸体上面挣扎着起身,他只有上半身还算凝练,下半身就完全变成烟雾。
“我……”
“你已经死了。”
夏知蝉直接用招魂术把对方的灵魂从躯壳里面召唤出来,这点一点奇怪,对方既然用邪法杀死此人,却没有消灭这个人的灵魂。
“我死了?不可能,不可能!”
男子的灵魂一阵挣扎,他挥舞着双手想要离开,但是下半身的青烟是从尸体上涌出来的,所以无论怎么挣扎都离开不了。
夏知蝉知道,如果人死了之后又突然苏醒过来,大概就是如此慌张的模样,所以他很冷静地看着对方挣扎。
“不不不,我……我……”
男子还想要挣扎,但是他看着自己虚幻的双手,还有消失的下半身,那些翻滚青烟都在提醒着他,他已经真的死了。
“冷静!”
夏知蝉指尖一弹,对方就像是坠入冰窖一般浑身打颤,然后下意识想要缩回到躯壳里面。
男子在一瞬间,从面前之人的身上展露出来的气势,让他感到由衷的畏惧。按理来说他已经死了,又有什么可怕的呢?但是直觉告诉他,眼前人能将他再杀死一遍,而且像捏死一只虫子。
“饶命……”
“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超度你进入轮回,不用再受痛苦。”
夏知蝉弹了弹手指,他不看对方求饶的模样,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您请说,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男子瑟缩在桌子上面,他连忙低声说道,同时拿眼睛瞧瞧地打量对方。
“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说话。”
夏知蝉知道,对方虽然是已经死去的冤魂,但是有可能在死时遭遇巨大的恐
第二百六十九章 再现邪道-->>(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