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走下去,那就是有胆子都血染沙场,没胆子地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最后碌碌无为,一个大家族就此没落,还可能沦为他人的笑柄。
“锅贴儿,还有多久……就到下个月了。”
郭自达望着窗外,忽然问了一句奇怪的话。
其实本名叫“郭铁”的书童只能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挂着调侃的笑容,他知道自家少年想问的不是下个月,而是下个月的婚事。
他不敢笑出声,只能勉强压抑了自己勾起的嘴角:
“还有十天……少爷,您下个月初二就要成亲了,心里边是不是……有些着急了?”
郭自达回头瞥了一眼低头窃笑的书童,只能是佯装生气地把头扭到一边,借此来掩盖自己被对方说中了心事后的羞耻。
“你这个小厮,胆大包天到打趣主人了?”
虽然是质问言语,但是并无半点怒气。
书童从小与郭自达一起长大,二人是真的交情深厚。将来若是郭自达成亲后要自己打理家中事物,那后院之事交给夫人,前院之事就交给书童,到时候他可就摇身一变成了大管家。
“少爷,不是我编排主母的不是……可她老人家也太拘束着您了,您说说您长这么大,一次秦楼楚馆都没有去过,主母连通房丫头都不许你有……也就是您意志坚定,换作京城里的那些浪荡子,怕是早就疯了。”
郭自达没有说话,他的母亲是个极其意志坚定的人,所以可以说是一旦打定了主意,那就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你是真胆子大……打趣我就算了,还敢编排母亲的不是,你是想吃板子了!”
“我错了……”
书童连忙把头低下去,他是真的替郭自达鸣不平。说句笑话,他这么一个下人,手里有了钱也能去快活快活,至今虽然没有成亲,可是一些莺莺燕燕还是尝过的。
可怜自家少爷,跟个苦行僧一样,到现在了还被逼保持着纯洁之身,到时候万一要是进了洞房,该怎么办事都不会,那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行了,快去打些水来净面,我准备睡了……”
“好嘞。”
书童本来还一直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脚尖,他其实心里面也有打鼓,郭自达后面的那句打板子的话可是带着几分怒气的,再加上这些年做官积攒的威势,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小厮心头发颤。
但是当他又听到郭自达缓和下来的语气之下,心里面才咚的一下像是一块大石落地,于是连忙喜笑颜开的说道。
郭自达揉了揉脸颊,可能是因为夜间还是闷热,他脸上有一层略微发粘的汗水,之前因为专心观看案卷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此时却才发觉自己周身的不爽感。
今日夜深就算了,明天好好洗漱一番吧。
官员每隔五日一次休沐,说是放假,但是休沐二字就可以单纯解释为休息和沐浴,也就是其中包括洗澡。尤其是在炎炎夏日,有时一天身上的汗水要把内衣打湿好几遍呢。
“少爷……水来了。”
书童端着铜盆手巾进来,他把东西端到郭自达面前后,脸上沉吟了一下,好像是在纠结着什么。
郭自达洗了洗手,又用手巾打湿,把自己脸颊连带脖子上擦了一边,然后重新把手巾丢回铜盆里面。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书童好像是有话要说,但是对方嘴唇动了好几次,明显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少爷,县衙的张班头来了,他还带来一个人,说是您吩咐的事情有结果了,所以特来汇报。”
书童把铜盆放到一边,捞起水里的手巾搓洗了几下,然后微微拧干,再次递给郭自达。
“小的觉得夜深了,就说您已经睡下,但是张班头不肯走,非要见您一面不可……”
郭自达拿着干湿正好的毛巾,解开内衣擦了擦胸口,这样能够更加凉快一些,也更容易睡着。
他沉吟了一下,把手巾递回去。
“张班头是个急脾气,他肯定是遇见了要紧的事……行了,叫他们进来吧。”
“是。”
书童答应一声,端着铜盆快步走了出去。
郭自达则是揉了揉脸颊,本来擦洗过后顺着窗户的清风一吹,此时正是觉得舒爽的时候,困意也跟着一起涌了上来。
但是不能在下属面前表现出来,于是他掐了几下自己的大腿,借助疼痛感来振奋精神。
然后只穿着贴身的白色衣裤,从里侧走到书房中间,重新坐到桌案后面。
吱呀——
张班头领着一个人进来,他们二人看到桌案后只穿着睡衣的县令大人,顿时心生惭愧,纷纷抱拳说道:
“我等深夜叨扰,请大人赎罪。”
“不妨事……坐下说话吧。”
郭自达摆了摆手,然后只是瞟了一眼自己的书童,后者自然是心领神会地主动走出门去,还反手把门关上。
“大人,这位
第二百七十五章 刺杀-->>(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