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成了这个男人的女人,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所以,以后若是不跟着他,她还能跟着谁?
再一次的醒来,已经是另外一番天地了,但见坐在自己对面的安阳,散披着长发,不知道怎么的,秦疏狂这一瞬间只觉得在看安阳,似乎多了那么几分少妇该有的韵味,好像一点也没有了当初在信阳侯府里那个有着一手好茶艺的茗儿的影子。
不过随之打消自己的这些不切实际的猜想,一面揉着头,“我怎么睡着了。”脑子里仍旧晕乎乎是,不过刚刚上船时候的那种恶心,总算想干呕的感觉少了许多。
“你刚刚睡着了?”北堂焰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不过话意里到底有那么几分惊讶,似乎他一直以为秦疏狂只是躺着而已。
秦疏狂没搭理他的话,而是看着安阳那个样子,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君月绝没怎么样吧?”
北堂焰别过头去,像是一点也没听清楚她们的话,寻了一个位置,倒下来就闭着眼睛养神。
安阳看着秦疏狂,目光里透着几分凉意,“你是不是特别想笑我?”安阳一面说着,把衣领处拉开,雪白的脖子之上,那点点的红痕,有些触目惊心。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那些红印与青紫色是怎么留下来的。
心里顿时像是波涛突来一般,秦疏狂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膛目结舌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你······”
却见安阳不以为然的把衣领拉上,一脸的平静,好像她身上的那些印,不过是自己用胭脂涂上去的罢了。抬起眼眸来看着秦疏狂,“怎么,现在心里是不是很想嘲笑我?”
她哪里有那个意思,只是心疼,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她有些接受不过,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明白,安阳为何能那么坦然,半点难过的意思的没有,这不像原来的安阳啊?何况,这样的遭遇自己也是有过的。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却只听见安阳笑道:“不过,你不用高兴太久,等到了西莫,你会比我难过一千倍一万倍,要知道,那人可是西莫最残暴之人,死在他手里的女人不计其数,而你也不例外。”
秦疏狂彻底的愣住了,这样的话,怎么可能从安阳的口中说出来,这个可是她在大燕第一个真心相交的朋友,为什么?难道只因为此刻她把自己当作秦家的人么?
还有,她就这么确信能到西莫么?还是她的心不会已经随着身体成了西莫的吧?
她可是大燕国的公主啊!
可是,可是自己也不能告诉她自己其实是夏楚楚,此刻的安阳她不敢相信了,从刚刚她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
原本躺着的北堂焰,听见她的这番话,有些忍不住的想跳起来,给安阳一个耳光,当初娘待她极好,虽然她曾经也救过妹妹,可是单说娘把她留在府里,已经算是把全家的脑袋一起架在刀上了,这样难道还不算报恩么?但为什么最后她却还是把娘害了。
只是,他要忍住,如果这点小事都忍不住的话,以后怎么从父亲的手里接过北堂家,父亲如何能安心带着娘和妹妹一起隐居呢?
良久,秦疏狂才收回此刻变得有些模糊是视线,看她不似从前那般看得清楚,看得彻底。“你变了!”低声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虚软的躺倒到地板上。
她可以不去想安阳为何突然变成这样,可是她理解她现在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她何曾没有过,自己也恨,可是冤有头,债有主,自己没有去恨那些无关的人,只是恨那些盘算着自己性命的人,以及侮辱自己的人罢了。
可是,此刻她没有盘算安阳的性命,更没有去让君月绝伤害她,而且她明明知道,每一次插手君月绝调戏安阳,自己都会吃亏,可是自己还是出手了。只是为什么安阳此刻却是这么看自己,先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在这一刻间都飞灰湮灭,变得什么也不是了。
不是觉得不值,而是觉得心酸!
这是第二次在清湖之上,秦疏狂觉得自己像是在这一段时间里苍老了许多似的,初次来清湖之时,自己是那么的自由自在,就像是这水里的鱼一般,可是现在,究竟是为什么,自己变成了这样,原本畅想着的无拘无束的生活已经渐远,报仇成了自己唯一的目标。
可是似乎活着又不单只是为了报仇,到底在期盼着什么呢?紧锁眉头,最终思来的是一团乱码,而且,斩不断!
转头望着窗外,一弯凉月,淡淡的月光返照到这清湖之上,使得这水更加的寒冷了几分。
方才有人把安阳带出去了,秦疏狂没有发现她有一丝的不愿,不知道是顺从了?还是安阳认命了?
回头看了一下那躺着地上睡得正酣的北堂焰,都这么多天了,怎么不见北堂子画来呢?难道他把北堂焰也放弃了么?从地上起身来,走到北堂焰的身边,身体已经有些适应这水上的生活了,虽然还是有些恶心,可她到底能忍得住。
蹲下身来,跪坐到北堂焰的身边,脑子里不禁回想起初次见到他们兄妹的场景,想起兄妹各异的话,原本携着伤感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真是的,自己为什么因为一个已经变了的人而难过呢!
安阳也好,茗儿也罢,也许从来她们都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何况,当初的茗儿不复存在,夏楚楚也早已经入土为安,有的只有天家不受宠的公主与着这外姓嚣张的郡主。
试问这样的两个人,这样的两个不同的身份,怎么可能笑颜和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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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有了点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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