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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难道这西岭十二川的凶险你不知道么?”夏祁然有些沉不住气了。一路跟来,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去救秦疏狂和焰儿的,北堂子画却是坐视不管,而且还绊住自己不,不让自己动手。
这也罢了,可是如今却眼睁睁的看着君月绝等人把她们带进这山川里头去,要知道,这西岭十二川绝非虚名,但凡是进入者,向来都是有进无回,绝无意外。
“我没进过,岂会知道里面的凶险?”北堂子画坐在马车里品着茶,恰意的看着远处那环绕着山川的山岚雾气。
“你·····”夏祁然有些气结,他真的很想把北堂子画的脑子撬开,看看他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竟然如此的无情无义,哪怕那秦疏狂的身份不能确定,那么焰儿是他亲生儿子,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他却能狠着心不去救人。
北堂子画给他盛一盅茶水,“你不如从前冷静了。”
夏祁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如你无情!”
“是么?”见夏祁然不领情,北堂子画自马车上下来,玄色的长袍拂过荒芜的杂草,染上了些山露。
负手走到夏祁然的身前,仰望着前面被山雾淹没的山川,夏祁然说的对,这里的凶险即便是没有亲自体会,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北堂子画敢料定,君月绝会出来,而且也许此刻他们已经退回来了。回眸朝夏祁然淡淡一瞥,“君月绝不会走这条路的。”
夏祁然一愣,顿时反应过他的话来,不过却是不怎么的相信,“哼,我凭何相信你,若是焰儿有什么好歹,我定然饶不了你。”狠话才放出来,夏祁然只觉得眼前一黑,竟然栽倒在地。
与他如影随形的夏钥楚见此,顿时防备起来,站到夏祁然的身前,长剑挡身,“你想做什么?”他早就知道,这个北堂子画可不是眼里看着的那么简单,如今他却敢向义父动手。
北堂子画看了一眼夏钥楚,嘴角却是擒起一抹微笑,“夏祁然还当真没有白养你。”说罢,也不理会这夏钥楚,转过身,继续仰视着远方的山岚。
夏钥楚还没反应过北堂子画的话,却突然被人捉住,还没来得及挣扎,身子就叫人点了穴。
“把他们带到马车里,送回绛州城!”北堂子画背对着属下吩咐道。
接下来,可真的要动手了,秦疏狂是自己的女人,北堂焰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对付君月绝是他的事情,他不希望夏祁然来插手。而且,此番君月绝从这山川里出来,自己也不能一下置他于死地。
最多只是削弱他此刻手中的势力,让他继续带着秦疏狂和焰儿一路直往边关去,如此自己才能一路‘追着’他到边关,这般的话,朝中谁还告敢异议,自己私自去边关?
两个侍卫把夏祁然父子带到马车里,谨听北堂子画之言,赶着马车便往绛州回去。
阴霾的天空中,飘飘洒洒的,突然下起了一阵如丝细雨,将众人的发打湿,北堂子画轻抚着腰间的佩玉,萧风中,阵阵凤鸣之声从玉上发出来。
近了,他听见那山林里的噪杂之声了。
既然是逃命,便只顾得命,其他的什么都顾及不了,北堂焰和秦疏狂已经被马车颠簸得骨头都散了架子。然此时此刻,那君月绝竟然还担心他们俩逃跑,只吩咐人将他们打晕,这般才放心的领着人往回来的路回去。
眼看,就要出这山川了,众人都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有些死里逃生的感觉。
只是,才到这林子边缘,前面的遥便顿住了身子,身后属下见此,也都一一的停下来。
“信阳侯?”君月绝一愣,走上前一看,见来着,难免有些吃惊。
一路到绛州,都相安无事,如今到了这里,却才被他们追上,这是不是也太巧了。
打量着此刻溃不成形的队伍,又见君月绝往日潇洒的形象此刻狼狈不堪,不由得扬眉笑道:“看来,君大人此番不顺啊!”
他来,无非是要马车里的人,可是自己经过千辛万苦,才把人带到这里,岂能说给他的道理,何况眼下就要到西莫了,便是拼了命,也不能把人交给他,若不然岂不是功亏一篑。回头看了一下马车,“恨,信阳侯,你若是在敢上前一步,信不信我将小侯爷的手斩下来!”
威胁?北堂子画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摸着玉的手指,力道增了几分。随之笑道:“君大人过滤了,本侯暂时还没有把人带走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君月绝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然遥已经扬剑飞上来,“你先带着人走,我来垫后。”
闻言,君月绝当然是乐意,当即吩咐几个属下,拉着马车,欲冲过北堂子画等人的围阻。
北堂子画本来就无意此刻救人,所以自然是假意被遥绊住,将君月绝等人放走。
遥看着北堂子画,眼里竟然有些不屑,她还以为,这个侯爷怎么说都是闯南走北的,手上必定也是有些功夫的,不想,此刻自己才扬剑,他就已经落了下风,眼看着君月绝等人带着马车越走越远,更是轻蔑的振起柳眉,英气十足的朝北堂子画道:“哼,还以为信阳侯是个怎么样厉害的角色,原来却是个跳梁小丑。”
北堂子画听见她的这话,凤眼微挑,带着几分的邪魅,语调也扬起几分,“如此,倒叫遥姑娘失望了。”说着,落到那一片萧条的秋瑟之中,语气愉悦,“不过,还有一件要让遥姑娘失望的事情,遥姑娘可是愿意听?”
遥冷冷的看着北堂子画,只觉得人不过是外表出色些,而且还如此的轻浮狂傲,也不知道王爷究竟是看中了他的哪里,竟然想着要招安,将他拉到西莫国去,赐封他一个王位。秀眉不屑的一挑,“怎么,侯爷难道是要告诉本姑娘,求本姑娘饶你一命么?”其实,自己也不会杀了他的,就算是他在怎么的没用,自己也要留着他的性命,交到王爷的面前去。
“非也!”魅眼携笑,那笑容越发的魅惑人心,瞥了遥一眼,环视了这四周的环境问道:“遥姑娘可喜欢此地?”
此地,她便是不喜欢,但是终究有一日都会成为王爷的江山,冷冷的看了北堂子画一眼,“怎么,想寻找借口逃脱么?只是,恐怕你没有那个机会了。”遥从不觉得自己说这话是狂妄了,只觉得对于北堂子画这样的人,那是天经地义的。
北堂子画看着这女人,有些开始怀疑魅王的鉴赏,这个女人虽然空有几分姿色,剑术也还算可以,只是这脑子,这性格,未免太狂妄了吧!“其实,本侯只是想告诉姑娘,此刻乃是你的长眠之地,不管喜不喜欢,你都确定停驻在这里了。”
他的这口气,是那边的温和,好像是在跟遥理着家常那般的简单。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遥只觉得心口突然一跳,整颗心好像差点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随之,才感觉到空气里往自己逆流来的杀气。当即全身戒备提起,手中的剑有如飞虹一般往北堂子画而去。
北堂子画几乎没有出手,身子只是突然腾起,陡然的向身后退去十来丈,而他远来的位置,却已经站满了十来个侍卫,将遥团团的围住。
“好好安葬遥姑娘!”瞧他北堂子画,多么的声明大义,哪怕对方要置自己死地,他还给对方一抹三分地的坟头。
遥只觉得这话是对自己的侮辱,不过同时心里才惊起来,她连北堂子画的衣角都不曾碰到,就被这些侍卫围住,看来自己先前果然是小看了他。在望这些侍卫,方才自己怎么都没有发现,他们竟然有如此俊俏的身手。
手心里此刻才冒起冷汗了,早知如此,方才自己就不该自以为是的留下来,如今·······
夏祁然睁开眼睛,他就知道北堂子画定然会耍花样的,所以早就已经防备好,当即解开夏钥楚的穴道,一面将那两个送他们回绛州的侍卫杀了。
一切都如自己先前计划好的那般简单顺利。
“义父?”夏钥楚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看见义父把这两个一路待他们极好的侍卫杀了,有些于心不忍。
夏祁然看了他一眼,便将其心思看透,只抚摩着他的脑袋,语重心长道:“钥楚,男子就本该就要断绝情义,若不然定会像义父这般难过的。”
夏钥楚似懂非懂的看着义父,重重的点点头,“是,义父,钥楚明白了。”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叫真的断情决议,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向义父这样,若不然就不会为了一介女流,而一夜白了头。
见夏钥楚点头应了,心中颇有些欣慰,将尸体踢下马车,驾起马车往回走。
然才走了一段路,便见前方的人影依稀,当即飞身上前,却见来人竟然
第一百零八章-->>(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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