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标记,父亲有没有发现。
真是的,娘如此不开窍,父亲这么就摊上了她啊!不解,不解!大人的心里都在想什么?
马车进了城,这已经是她们离开镇子一个月之后了,期间也没有听到北堂子画派人来寻她们,所以秦疏狂也少了许多的戒备,只是这心里头,到底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感,离开并非她想像的那么自由自在,究竟是少了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不过幸得还有女儿陪着自己。
此刻已经到了午时,秦疏狂看了一下,这城虽然不大,不过既然是来了,就该游历一番,所以便决定在镇子上住几天。
安顿下来,理所当然的便带着双儿一起去逛街,想来她们正是赶上了好时候,九月十九的庙会正开始,如此秦疏狂自然是少不了要去凑热闹了。
“娘,咱们也去求些平安符吧!”双儿跟拉着秦疏狂的手,紧随着她,因见前面从庙里出来的人,手上都拿满着平安符,便朝秦疏狂提议道。
“好啊!”秦疏狂应道,拉着她到那庙堂挤过去。
然正是此刻,她们身后的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庙前卖艺人的二胡声也在噪杂的声音中停了下来,传过来的只有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公子饶了小老儿吧!公子&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娘,咱们去看看吧!”双儿到底是好奇得很,秦疏狂便又折回身带着她挤过去,却见原来这开口求饶的正是方才那拉二胡的老头儿,而他的两个女儿正被一帮喽啰拉住,袖子都扯去了半只。
老头跪着双膝,老眼泪水婆娑,拉着那身着华贵衣衫的贵公子,“公子求求您了,小老儿就这么两个女儿了,您万不能把她们就这么带走啊&8226;&8226;&8226;&8226;”老头一面说着,一面磕着头。
秦疏狂顺着目光朝那衣着华贵的公子看去,整体的说来,长的还是很不错,只是用一表人才来形容他的话,可能有些侮辱了这个词,不过猥琐俩字倒是十分的合适。
声音一挑,这贵公子问道:“哼,怎么的,就她们这身份,还想本公子八抬大轿把她们带走?”
“小老儿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求公子放了她们吧,只要公子能把她们放了,小老儿愿意给公子做牛做马。”老头还一面继续磕着头,额头一下一下的砸在青石板地上,皮都给砸得绽开来了。
双儿见此,难免是觉得可怜,下意识的扯了扯秦疏狂的袖子。
秦疏狂虽然也看不惯,不过她清楚,自己没那本事行侠仗义,何况对方是个什么人她都不知道,所以只得摇摇头。
那被扯住的一个姑娘见着父亲额头上满是血迹,一面挣扎着,一面朝那贵公子骂去,“赵天宇,这菩萨面前做出次等强抢民女的事情来,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名叫赵天宇的贵公子听见这姑娘的话,哈哈一笑,踩着厚底靴走到她的面前,手中的折扇在她的鹅蛋小脸上敲了记下,呵呵一笑,“哼,老子的爹就是这云华城的皇帝,老子就是这城里的皇太子,菩萨如今还算是在我们地盘上,是她该敬本公子才是!”
“这话说的好狂妄!”双儿到底是跟着雪凤凰的时间久了,也染上了雪凤凰那种在秦疏狂看来很是不好的习惯。所以听见她竟然这么好不畏惧的说话,秦疏狂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小嘴。
只是已经晚了,她的这动作显然已经没用了,那赵天宇已经听到她的话,转头朝她们母女看过来。这一看目光便在也离不开了。
赵天宇目光随着这捂着说话的小女孩的那只如玉一般雕琢出来的纤手向上而望,目光便在也收不回来了,脸上竟是喜色。城中竟然还有如此绝色的女人,他从来怎么都不曾见过?不由自自的朝她走过去,一脸自以为是的笑起来,竟是风流之意,“姑娘是那家的小姐,本公子怎从未见过?”
秦疏狂放开双儿,有些不悦的看着双儿,双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愤怒,回过头一脸的歉意,朝着她的吐了吐小香舌,“娘,对不起嘛,人家不是故意的!”
她的这一声‘娘’不大,可是足够这个赵天宇听见了。
赵天宇还没从喜色之中反映过来,又听到这样的话,岂能不震惊,不过随之一想,他赵天宇那么多女人,还没一个是已为人妇的,如今既然遇见了,又是个绝色,放过的话不就是太暴谴天物了么?
如此一想,当即就恢复过笑脸,“有缘不如相见,今日我们在这庙堂之前遇见,也算是缘份了,不知道夫人可能赏脸随本公子到府上坐坐。”
“多谢公子厚爱,待我叫上我家相公一起,怎样?”秦疏狂淡淡一笑,随之从容回道。
闻言,赵天宇脸色一僵,这女人竟然如此不知道好歹,自己已经好言相邀了,她竟然还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扫了自己的掩面,心中不由得一阵恼怒,“哼,给脸不要脸!”一面转身吩咐身后的喽啰,“来人,把这女人给本公子一起带上。”
双儿见此,心中不由着急起来,心想都是自己惹的祸,只连忙护到秦疏狂身边,“谁敢动我娘,我就杀谁!”
北堂双儿原本在上京城的时候,身边的嬷嬷就有教过些功夫,只是那时候身体不好,所以学得不如北堂焰精深,不够后来在涑家那么久,不止是学了涑家的武功,又跟着雪凤凰学了些乱七八糟的,到底是有了两把刷子,所以如今见着这些寻常人,也不是如何的畏惧。只是对方到底是人多势众,不禁担心起身后的秦疏狂来,只连忙向她道:“娘你先走,双儿随后就来!”
听着这话,秦疏狂只觉得这姑娘还是有作为侠女的潜质,只是她好意思自己先跑么?虽然祸是双儿惹出来的。何况进攻的话,她吃不了什么亏,手上不是还有臂弩么。
有道是擒贼先擒王,这赵天宇又毫无防备的站在她们的面前,当即秦疏狂只将双儿推到一边,疾步靠近着赵天宇,倩影如燕一般,待众人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却见秦疏狂已经站到这赵天宇的身后,而她那长袖里露出来的箭头,此刻正悬在赵天宇的身上,几颗鲜明的血珠子,已经从赵天宇的脖子上滚落了下来。
“你个贱人,快放开我,啊哟!”这赵天宇反应过来,杀猪般的惨叫声从他的口里蹦出来,不过他显然是没用分清楚这是什么形势。
秦疏狂听见他的骂声,皱起眉头来,又朝他逼进了一分,“你在给我骂试试看?”
双儿见此,觉得自己真是瞎担心了,尤其是看见不经意看见远处给她眨着眼睛的人。索性也懒得担心了,反正她知道,他们是不会看着娘被这人带走的吧!
那赵天宇真是着急了,急得一脸的冷汗,当真也不敢在喊话,身边的喽啰也把那卖艺的姐妹俩放开,将秦疏狂团团围住,有个竟然还去将双儿捉住。
双儿两眼一番,任由这些人将她捉住,她倒是想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能站出来。
秦疏狂见双儿被这赵天宇的人捉住,心下一沉,箭又朝这赵天宇逼进了些,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人群里有人喊让开,然后一阵马蹄声,围观的人群都推开,只见十来匹综马围上来,见他们身上那身衣着,秦疏狂便知道是衙差,不过刚才听这赵天宇的话说来,他父亲该是这城里的父母官吧,所以自己可不认为这些人是来替百姓声张正义的。
果然,随后来了一顶轿子,那赵天宇原本见着来人,已经是十分的得意,此刻见着他父亲的轿子都来了,不禁更是欣喜,一时间也忘记了脖子上的疼痛,大声的喊道:“爹,爹,救我啊!”
轿里出来的中年男子,油头肥面,那顶乌纱帽带在他的头上,显得有些不合尺寸,看去十分的滑稽。然见到儿子被一个女人挟持住,不禁朝秦疏狂看去,一脸的愤怒,只向这里的衙役吩咐道:“一群饭桶,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那个女人捉住!少爷要是出什么事情,看本官不把你们皮剥了。”
秦疏狂听见他的这话,不禁叹道:“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手从那赵天宇的靴子里抽出他的匕首,众人惊了一下,以为她这是要把赵天宇杀了,却不想那匕首却停在了赵天宇的两tui之间。
“啊~”的一声惨叫,秦疏狂有些觉得自己的耳膜要被震破,丢去手里的匕首,嫌恶的擦去手上的血迹,一脚将那痛得一脸刷白的赵天宇踢开,然却没用逃走的意思。
“儿子!”赵大人看着儿子腿间流出来的鲜红血液,只觉得一阵眩晕,两眼发昏,这个女人竟然把他儿子的命根子毁了,断了他们赵家的香火&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杀,杀了那个女人。”
他一声令下,几乎所有的衙役都朝秦疏狂围去。
然正是此刻,但见一道蓝影自天空划过,落到此刻已经疼得摔倒在地上的赵天宇身边,往人群里喊去:“哎呀,这有死人,夏祁然你还不赶紧上来救。”
他的话音将衙役们的动作给吓住了,因为夏祁然这个名字不是谁都能叫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的眼神往人群里打量而去。
夏祁然,那是纸鸢镇上两位奇医之一,人称死不救,与镇上的另外一个奇医,人称活不医的荆如风齐名,整个大燕国,还有其他领国慕他们二人之名而去求医的,不在少数,其中自然也不乏王公贵族。只是他们二人的那医德,真叫人不敢恭维。
一个没死的不医,一个活的不救!
这是这夏祁然怎么回到城里来?赵大人没在多想,只连忙朝人群里寻去,也许这夏祁然能把儿子治好。
秋风习习,但见人群里走出一个白袍男子,衬着他那一头的银发,好似谪仙一般,翩然朝那赵天宇走去。
赵大人一脸的欣喜,高兴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传说那夏祁然,正是一头银发,如今看来,这人果然不是假冒的,连忙朝夏祁然迎过来,想要求他救儿子,然这才靠近夏祁然,却被他那身冷然所镇住,不敢上前一步,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他又不治儿子了。
夏祁然走到赵天宇的身边,见人还喘着气,只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还活着,当是你来治!”
荆如风闻言,呵呵一笑,“开什么玩笑,你都说还活着,让我去治,这不是坏了我活不医的名号么?小人啊
就是点小事-->>(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