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的重臣,朝中文武的观感很复杂,一方面他们知道苏云青某种意义上是陆沉的人,这两年长期处于被打压和削权的状态,或许要不了多久便会退位让贤。
另一方面他毕竟明面上掌着织经司,没人愿意招惹这个注定会被天家清洗的密探头子。
苏云青行礼过后,宁太后问道:“苏卿有何要事禀报?”
一般而言,织经司的官员很少会出现在朝会上,毕竟他们是天家的耳目,等同于天子亲军,从官员任免到饷银发放都独立于朝廷之外,没有几个文官待见他们。
如今日这种情况必然是有大事发生。
苏云青神情凝重地说道:“启奏陛下,织经司靖州衙门于旬日前发现最新一批供应给边军将士的粮草出现问题,与此同时原本定好送去定州的一批粮草,在泰兴府临时存放的仓库中突然起火,还有一批原本定于十月下旬送到淮州的军械,于忻州境内突兀丢失。”
满朝文武听完这番话,登时陷入一片沉寂。
宁太后缓缓站了起来。
苏云青继续说道:“陛下,江北各州刺史府以及边军都督府的奏报这会应该在送来京城的路上,这件事想必已经为淮安郡王知晓。”
殿内愈发针落可闻。
宁太后双眼微微眯了起来,道:“边军的后勤供给绝对不能出问题,哀家没有叮嘱过你?”
苏云青垂首道:“陛下反复叮嘱,臣岂敢忘却,这一个多月来织经司确实发现了一些苗头,一直在尽力排查幕后主使,原本已经有了眉目,却没想到这些人如此胆大妄为,居然真敢在边军后勤供给上胡来,臣请陛下降罪!”
“哀家现在治罪你有何用?”
宁太后目光微沉,寒声道:“究竟是谁犯下这等大罪?”
苏云青愧然道:“根据织经司目前掌握的证据,此案主使乃卢林韩家和怀城邱家,这两家是当地望族,且与景国奸细有勾连,至于朝中帮他们安排细节之人,以兵部左侍郎朱瑞谦为首,此外还有十二名各部官员。陛下,这只是暂时已经发现的证据,不排除还有其他官员权贵牵连其中。”
“扑通”一声,兵部左侍郎朱瑞谦跪倒在地,再无方才斥责李景达的大义凛然之姿,那张老脸已经一片煞白,求饶不停。
被苏云青点名的另外十二名官员亦是磕头如捣蒜。
宁太后压根没有理会,她冷峻的眸光环视殿内群臣,道:“哀家曾经对你们说过,谁若破坏当前抗景大局,哀家决不轻饶,莫非你们以为哀家是后宫妇人便不敢杀人?”
“陛下,臣一时糊涂,还请陛下——”
朱瑞谦的话没有说完,便听宁太后厉声道:“禁卫,将这十三人押下去。待有司查明罪状之后,昭告天下,凌迟处死!”
十三名官员如同死狗一般被拖了下去。
满朝文武不敢作声,翰林学士王安看着这些人的凄惨之状,心中自然没有同情,只是略微有些奇怪。
宁太后继续说道:“至于卢林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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