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怀城邱家,在国朝如此艰难的时候,他们既然敢串通敌国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许相。”
许佐立刻出班道:“臣在!”
宁太后不容置疑地说道:“此案由你亲自查办,哀家只有一个要求,涉案之人不论身份高低家世强弱,一个都不许放过,务必从严从重!”
许佐肃然道:“臣遵旨!”
宁太后凤眸微凝,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吏部尚书瞿弘毅,道:“瞿卿家。”
“臣在。”
“哀家知道你心怀忠义,然而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当此危局朝廷不能出现第二种声音。哀家见识浅薄,不及尔等学富五车饱读诗书,却也知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边军将士在前线舍命拼杀,朝廷却在后方屈膝求和,此举只会寒了所有军中儿郎的心,谁还会抛头颅洒热血?”
宁太后盯着瞿弘毅越来越难看的面色,一字字道:“你乞骸骨吧。”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听到这番丝毫不留情面的话,瞿弘毅已经心如死灰,他仿佛瞬间苍老十多岁,即便万般不舍天官之位,这个时候也只能躬身沙哑道:“谢陛下宽宥。”
宁太后心里作何想法不可知,她没有继续斥责瞿弘毅,而是看着满殿文武说道:“众卿家,哀家清楚你们为何担忧,亦知当前局势对大齐而言非常不利,但是无论如何,现在总比二十年前要好一些,对否?”
群臣不禁默然,更有一些重臣面露羞愧之色。
二十年前的大齐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河洛失陷江北倾覆,高宗皇帝李端仅带着妻儿南下,景军气势如虹挡者披靡。
那个时候不知多少人觉得大齐将要亡国,私下向景国投诚者不计其数。
宁太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在那样危难的时候,高宗皇帝、东阳郡王、李文正公、魏国公、荣国公、薛相可曾想过要向景贼屈膝投降?他们呕心沥血励精图治,终于有了大齐现在的国力,难道尔等要辜负他们一辈子的心血?”
“臣等岂敢!”
群臣立刻回应,有人甚至泪流满面。
宁太后正色道:“你们都是学识渊博之人,远远胜过哀家这个后宫妇人,无需哀家多言,你们理应明白扶危解难,方为中流砥柱!”
她看了一眼原本寄予厚望的吏部尚书瞿弘毅,这是她的丈夫最信任的臣子之一,眸光中泛起几分痛心和失望,高声道:“士不可不弘毅,望卿等铭记在心!”
“谨遵陛下教诲!”
群臣莫不信服。
瞿弘毅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再无一丝血色,身体一个摇晃,直接栽倒于地。
宁太后命人将其抬出大殿,随即向前两步,望着殿内文武百官,极其坚定地说道:“传旨于淮安郡王陆沉,江北军务由他一人决之,哀家、天子、朝中百官及江南官民是他最坚固的后盾。望边军将士勠力同心,战胜强敌,扬我国威!”
“大齐必胜!”
殿内响起无比整齐的呐喊声,再无一丝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