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鲁莽,不计后果,而今是七秋城之主,正地的地头神,形势一片大好。
水涌泉素来谨慎,如履薄冰,而今连一块新地都没守住,云上的位格也丢了这事儿谁能想得到?
李伴峰问道:「水涌泉在什么地方?」
倪上秋道:「前些日子,据说还在他原本的地界上游荡,后来郭高歌带人围剿,怕是凶多吉少,
而今水涌泉不知去了何处,郭高歌应该知道他下落。」
李伴峰起身道:「郭高歌什么道门?声修么?」
倪上秋摇头道:「郭高歌是谜修,非常少有的道门。」
「什么是谜修?」
倪上秋摇头道:「我说不明不白,他这道门太特殊。」
唱机道:「谜修是与幻修同根同源的道门,人常说幻修迷人眼,迷修迷人心,这道门一言一行都是虚招,层层设谜,对方难以看出其真实意图,战力还要受他谜题影响。」
谜修有些抽象,李伴峰还是不太理解:「对付这道门的要诀是什么?」
「解谜!必须把他的谜题解开,谜修会在不经意之间放出谜题,相公只要解开谜题,就能压低谜修的战力,和他交手,自然稳操胜券,
可如果相公解不开他的谜题,又或是解错了谜底,战力就要受他压制,而谜修战力会在短期内提升一大截,相公再和他交手,必然要吃大亏。」
李伴峰想了想:「如此说来,能克制谜修的,应该是算修?」
解题的事情,算修最为擅长。
唱机摇晃了一下喇叭:「相公呀,以前确实有过传闻,算修克制谜修,可小奴曾认识两位算修,这两人都死在了谜修手上,这两个道门之间是否相克,小奴也说不准,
谜修数量本就不多,与他们交过手的人,又极少能够生还,相公要真想去找这人,最好带几个帮手去,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人在旁看着,关键时刻也能给相公提个醒。」
红莲在二房叹了一声道:「提醒倒是未必,弄不好都成了当局者,看不清局势,还胡乱出主意,使不上力气,还倒拖了后腿。」
唱机一,喇叭口转向二房道:「红莲妹子,你是不是和谜修交过手?若是知道怎么应对,且提醒相公几句。」
红莲道:「赵将军过奖了,我就是一件法宝,没有那么广博的见识,对谜修这个道门,也只是听过一些传闻,其中两条要诀听着还算靠谱,
一是看不清机会,别出手,出手容易上当,
二是看得清机会,别留手,留手必然吃亏。」
唱机思索片刻道:「这不光是对付谜修吧?对付哪个道门,不都是这个要诀?」
红莲叹道:「我知道的确实不多,也就随便说上两句,有用没用,只当过耳春风,随便听听就是了。」
李伴峰倒是听出了些感悟:「如果我不解谜,我直接出手,把谜修直接打死,不就省去了不少麻烦?」
红莲道:「这就是我说的看不清机会,不解谜,强行与谜修交手,这叫无理搅闹,谜修战力会大涨,与你解错了谜底,结果是一样的。」”
李伴峰想了想又道:「不管他说什么,我就说他撒谎,这算不算揭开了谜题红莲道:「这也不行,解谜得有理有据,不能直接瞎蒙,就算蒙对了,也不算破了谜面,到头来还是你吃亏,所以说,和谜修交手,必须看清机会。」
「要是有理有据呢?」
「那就是看见了机会,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留手。」
谜修太难对付,唱机有些担心:「相公,要不这事儿先缓缓,等想到万全之策,再出手不迟。」
「不能缓。」李伴峰微微摇头。
正经村是李伴峰的根基,虽然现在生意做大了,但正经村始终是李伴峰最稳固的依靠,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带着李伴峰的心血,不可能拱手让人。
水涌泉是李伴峰的朋友,虽说相识之初各怀心思,彼此往来多是生意,但李伴峰有难,水涌泉不会袖手旁观,而今水涌泉有难,李伴峰也不能坐视不理。
郭高歌已经占了水涌泉的地界,水涌泉丢了位格,还丢了修为。
再缓一缓,正经村就没了,水涌泉也没了。
倪上秋看了看李伴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就放我走吧。」
说话间,他看了看二房。
唱机适才叫了一声红莲妹子,他知道红莲就在屋子里边。
而今只要李伴峰能饶他一条命,让他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活着离开这地方,
把消息送回内州,届时带人把红莲夺走,以后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上族人。
李伴峰看了看倪上秋:「你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句句属实!」
「你说郭高歌是谜修,你又是什么道门?」
倪上秋摇头道:「我没有道门,我是纯血的内州人,我擅长用水,也擅长用冰。」
唱机道:「是有这种说法,纯种内州人没有道门,只会用术法,但也有人说这是谬传,道门根源来自内州。
倪上秋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没有道门,你若是不信,可以找人当面对质!」
李伴峰道:「找谁来对质?”
倪上秋道:「你们有没有其他相熟的内州人?」
洪莹道:「熟的有,生的也有,我挺喜欢吃熟的,但是这人现在不好出来对质。」
倪上秋没明白洪莹的意思,又对李伴峰道:「你不是要找郭高歌吗?他和别的地头神不一样,他和我们族人相熟,他也知道一些内情。」
李伴峰点点头:「他一会就来,你先去桌上等他,娘子,有事接着问,没事就开席吧。」
李伴峰把茶壶交给了娘子,转身离开了随身居。
倪上秋问了一句:「开席是什么意思?」
洪莹笑道:「这都不懂,开席就是吃饭呗。」
「那我就不叨扰了。」
「不算叨扰,」洪莹摁住了倪上秋,「多个人多双筷子,你不用筷子也行。」
李伴峰悄无声息离开了新地,去了正经村。
有日子没来,村子里有了不小变化,饭馆多了,客栈也多了,有不少猎人在这定居了下来,民宅变得更密集了。
甄锦成和曹志达出钱,在村子里开了个舞场,生意还不错,
有个杂货商,以前总来村子里挑担叫卖,而今开了个杂货铺子。
村里有两家影院生意都不错,不光看电影的人多,参与拍电影的人也不少。
李七手下的影业公司在村子里开了分号,几部大戏都在村子里取景。
以前拍《血枪神探》的时候,得逼着演员过来,现在不用逼,能来新地演戏的演员,在公司里都算有身份的人,新人为一个去新地的机会,往往会争的头破血流。
外边的演员在争,本地的演员也在争。
在湖边,娘有一场重头戏,因为戏码有些激烈,不允许其他人围观,剧务正在清场,蜓女正给蜓娘化妆。
李伴峰进了片场,坐在了蜓母女身边,点了支烟。
蜓娘一惬,要不是看见烟雾,她还真没留意到李伴峰。
「七,七,七爷?」蜓娘这一开口,整个片场全都愣住了。
「七爷来了?」
「真的假的?」
「七爷,我是这场戏的男主角,我叫窦寿琪。”
一个小伙子想上来套近乎,被蜓女端了一脚:「什么男主角,你就抄个家伙,连脸都不用露,一边待着去。”
一名妙龄女子道:「七爷,我可是公司里的老人了,这些年为公司尽心尽力,片酬越给越少,七爷可得给我做主啊。」
女一巴掌把女子扇了出去:「呸!你之前去了凌家影业的事情怎么不说?像你这样的贱人,给你留口饭吃不错了,你还敢到七
第五百四十九章 谜修-->>(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