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寂静。
“我想……离开你。”打破静谧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犹豫很久才勉强说出口。连头也不曾真正转过去,空气里一直有种让我窒息的压力存在。当我迷茫得开始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就知道必须要退开一步,因为他永远不会主动退步。
窗外是另一个世界,无论有多大的风浪他们都能齐心协力渡过,我觉得能看到这种画面真好。
他似乎还闭着眼没听到我的话,我继续自说自话,“给我一段时间的自由,库洛洛。”一点一点地在我无所知的情况下吞噬着我拥有的一切,包括思想与自由。对这个只会得寸进尺的混蛋真的不能放松警惕,坑蒙拐骗只要是能达到目的再厚脸皮的招数他也无所谓。
我有些模糊地想起十年前,在天空竞技场楼下的水果摊上,抱着他哭诉“米露-西耶娃”是他不能撕毁的场景。我以为他听懂了才松开手让我走,后来恍然醒悟这个疯子压根就听不懂我真正想表达的意思,他只是做出最好的判断麻痹我对他的了解。然后紧紧抓住那些填满我人生的重要东西,在我对他没有防备时一些一些拿走,又将他自己一些一些塞回来。总之不把我啃到连根头发都不剩,他就不满足。
当我突然发现自己的生命里只剩下库洛洛-鲁西鲁这个人时,我彻底失去前进的力气了。无论多亲密多心疼,两个人就得当两个人来看,他却那么任性地拖着我就要一条路走到黑,根本就不打算让我有独立的生活与梦想,好像把我啃下去就可以变成一个人似的。我真的很佩服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子,怎么能一边禁锢我一边还假装很大方地放飞我。
我不肯回头边用手指在有一层湿气的玻璃上画喜欢的画,一边看着窗外掀高的浪花。身后依旧很安静,他应该已经无声地坐直身体,双手习惯搁在膝上,嘴角抿成一种毫无情绪表达的似笑非笑的痕迹,双眼幽暗地看着我的背影。
他从不怕倾听我的抱怨,左耳进右耳出的典型。我就纳闷这种自我到骨子里的固执的死不悔改,他到底是怎么养成的。跟他说话很累,爱听的就记得特别牢,不爱听的全部自动过滤,比电子计算机还要精准理智。
“我不喜欢你一直想控制我,也不喜欢你束缚我的脚步,还有不喜欢你几乎是强迫性地要我依附你。兰斯,我又不是家里的古董瓶,再用那种要把我丢到盒子里关起来的奇怪眼神看我,我会生气的。”我说完深深吸一口气,胸口闷得厉害。真不是摊牌的好机会,可是看到窗外那群暴露在风中的考生,我就憋不住。
这一路这么冷漠地看着因为试题而殒命的考生,看着脚边躺着的尸体,我并非无动于衷。这种情绪根本控制不了,脚几乎是反射性上前,我仅仅只是想抓住那个坠落的考生的衣角,我并不想那么无动于衷。
“你非要搞到我除了你的命令外一无所有吗?团长。”真是受不了你的控制癖,不听你的话你就不满意。“不要我走到哪里你就要安排人跟到哪里,不要我做什么事情你都非要插上一脚,还要把我的计划改得面目全非。我又不会……又不会……”轻叹一口气,才有些难过地轻声说,“我又不会离开你,你那么贪心干什么?”
轻轻的呢喃没有抱怨的火药味,声音里的茫然飘荡在安静的空气里。
就算是最深爱的情侣也不可能让某一方侵蚀得这么彻底,这让我根本无从下手去纠正这种不正常的现象。太过占有的话,迟早会崩溃的。这个道理很难懂吗?我不信他弄不清楚,看那么多书也该看明白了,可就是该干嘛还干嘛,一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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