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改变。
有时候真想掐死他算了,虽说暴力至上是下下策,不过我不得不承认有些人道理是说不通的。也许有那个力气狠揍他一顿,他知道痛了就会改?
我不后悔十年来每一天的生活里都有库洛洛-鲁西鲁的影子,可我很在意库洛洛-鲁西鲁这个人要霸占我全部的生活。只要是一个单独的生命体就忍受不了这么可怕的夺取,是个正常人都过不了这么压迫又这么深沉的生活。我觉得自己必须调整一下疲惫的心态,背个包独自去旅游一趟,只属于米露的旅行。然后在一个没有库洛洛的地方,想一想接下去的路。
“我要离开你,不过跟你说话不去想你不要看到你,也不想听到兰斯或者库洛洛这个人。猎人考试后就跟你分开,你这个吃人又贪心的幼稚鬼,如果我想不明白就不回来。”头挨在舷窗边,冰冰凉凉的。我觉得这个温度很舒服微微笑起来,甲板上的考生都撤离了,海里那个人在主角与大部分考生同心协力的帮助下而获救。
他好像一直不明白某些占有欲是很不合时宜跟很诡异的,很久以前我就发现自己周围那张让人诧异的监视网。这个小子难道不懂这种长期监视的行为很变态吗?还有摒弃我的交际圈,什么决定都硬要插手帮我做,什么谎言都敢说出口。我已经把要求放得很低了,我从不做白日梦他会是个正常人,可也别不正常到这么惊悚的地步。两情相悦都可以搞成牢头跟被监禁者的关系,我的轻微抑郁症就是他害的,想当年我是多么阳光灿烂的性格……
他没接我那些含在嘴里的抱怨,似乎变成某种很有耐心的食肉动物,静静地等着我抱怨完回头看他的安静幽凉。我听到他躺椅细微晃动的声音,自己苍白的手指放在玻璃上有些紧张地弯曲着。告诉自己千万不要那么轻易就中了他的陷阱,不要回头去看某个任性妄为的团长的黑锅脸。
继续不屑他某些不是正常人做得出来的坏事,“没人会像你这样做的,又不是你一天不盯着我就会跑掉,越来越过分,再过两年你是不是干脆就造个铁笼子将我丢进去锁起来……嗯?”
被锁起来的画面太过阴暗恶寒,我皱了下眉头,窗外海水浸涌上来的甲板,竟然有人脚步稳健地随着摇晃的船体慢腾腾走过去,也不怕被暴风吹跑的铁片窗沿砸到。风吹散了他清晰的整体,我看不清那个人的面目。在所有人都躲进船舱时他显得太过突兀。
那个人的头发似乎是金色的,在风里乱得没了顺序。肩头扛着一面大旗,白色的旗面上看不清有什么。我疑惑一声,脸凑近玻璃想看仔细点,刚才我好像看到某个很眼熟的字体,可又怕距离遥远一时眼花。
注意力还没真正集中,身后忽然出现的熟悉气息让我呼吸先是急促一下,敏感的后颈连寒毛都竖起来,我的反应永远快不过他的速度。
一只温暖的手掌轻易蒙住我的双眼将我带入身后的怀抱,放在玻璃上的手也被他用力抓回来,痛感明显。
“米露,你太啰嗦了。”
不愠不火的语气在我耳边响起,不了解他的人根本听不出这种淡淡的语调下的不高兴。我的眼睛失去光明一片黑暗,有些奇怪地低唤:“兰斯?”
突然唇上一暖,呼吸瞬间被剥夺。深缓到让人恐惧的吻不留一丝逃避的余地,让我产生了溺水的错觉。
窗外天气似乎刚刚放晴,潮水退去的声音让船体稳定下来,他抓住我的手依旧没有放松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
抱歉。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