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地擦掉他嘴边的几滴药水,却猛然一痛,那张紧闭的嘴正死死地咬住我接近他嘴角的大拇指,我疑惑抬眼,发现少年睁圆眼睛看着我,沉沉的眸色,柔亮的光芒如河流的碎金那般在黑色下流淌。
我试着想将手指弄回来,却发现他的牙齿力道惊人,一股血腥味至他齿唇间溢出,血迹自嘴角缓缓流下。
我头痛地拍拍他的头发,像安抚孩子一样,总觉得他眸里的光又亮了些,我怕吓到他轻声细语地说:“饿了吗?我的手不是食物,你受伤还记得吗?这里很安全,我不是坏人,真的。”
他牙齿的力道松懈了点,却还是不松口,我苦恼地皱眉,这跟只鳖真没两样,难道要等到打雷他才不咬了?
“那个,你要再咬坏这只手,晚饭就没法做了,会饿肚子的。”我也不知说的哪句话触到点子上,反正我刚说完他就松口了,我的拇指全是血水还有一些少年舌唇间的唾液,真的蛮疼的。
他还是愣愣地看我,黑色得深深的,眼瞳像面隐秘的镜子,什么都看得到,又扭曲得什么都散去。
“你想吃什么,不过你只能吃流质食物,大马哈鱼汤可以吗?”我说着说着才发现,他头一歪又晕过去了。
我笑了笑,将他放到沙发上,从桌子上搜出一块OK绷贴住拇指伤口,又从房间里拿了条薄被盖住他的腹部免得他着凉。然后把那堆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挽起袖子拖出门后的盥洗用品,开始努力清洗地板的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