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冰块的成年男人,再加上底下用来当做滑板的大冰块,她的眼泪比自己想的还要更不能坚持。
才刚走出外围暴风雪的范围,怀榆就一边用力抬腿向前,一边又忍不住淌下泪来。
好辛苦……怎么每次都是她这么辛苦啊……以前的她那么累,重新活过一次的她,还那么累。
而森林甚至不是一片坦途,前方肉眼可见又是一个漫长的缓坡。坡度不高,可一直向上,也足以让她使出的力气翻倍了。
怀榆坐倒在地,盯着那个只露出脸的大冰雕哭出声来:“好累……手好痛,肩膀也好痛……腿也酸的抬不起来……”
她一个人的时候,这些都可以忍在肚子里,或者宣泄出去后,立刻又咬牙坚持。可一旦身边有能够依赖的人,这些情绪就仿佛无声的潮水,一遍一遍,褪去又袭来。
可是,万一带回去的是个活着的林雪风呢?
想到这里,她又不敢再耽搁,于是狼狈的擦干净眼泪,再次将绳子挽好,用手拉拽着企图减轻肩膀的疼痛,又一次努力向前。
这一次,一直到天黑,她才走到第一棵向日葵的标志处。
那里如今并排着两棵向日葵,他们在渐渐暗淡的夜色中发出了微微的光辉,不是很耀眼,却如同莹莹的月光,让人走出老远都能看到。
怀榆终于能够心安理得的松开绳子,然后再次催生了第三棵向日葵。
但是她没打算休息——一整夜的睡眠对于如今的林雪风来说太过漫长,她决定戴上头灯,再次赶路。
毕竟只有她一人,又靠近中心处的情况下,是不会有变异生物来攻击的。
于是黑暗的森林中,头灯照耀的小小范围内,女孩子拼尽全力的喘息声,还有因为太过辛苦忍不住的委屈哽咽,以及冰块与冻土摩擦的“咔哒”声,声声交错。
冰雕里,林雪风安静的脸庞无悲无喜,时光仍旧凝固在他力竭前的那一刻。
……
周潜是在第二天中午才出了大树笼罩范围,进行着一天两次的登高探索——按照惯例,夜间休息,因此一上午是不会有进度变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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