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吗?”
“上回我听有人说,南洋驸马自己也写了一本,在话本栏连载来着,可有新的回目了?”
“还有此事?能不能先念那个啊!”
说到这《我在南洋当驸马》,这故事现在确实是出奇的走红,在各地都有人编了曲儿、书词来唱,还有一些无赖文人,写成‘荤本子’,现在乡下唱社戏,到了半夜妇孺散尽时,戏班子唱的荤本也已不是什么《贵妃醉酒》,什么《曹操战宛城》,什么《活捉阎婆惜》这般的粉戏了,而是《驸马鸳鸯浴》、《南洋公主出浴》等等,从故事开始则有一批戏子着了小衣裳,作为占人只穿兜裆布的表现,如何沐浴中直撞公主胸怀等戏码,叫村汉们开怀大笑,村妇们则在暗中偷窥,不知招惹了多少乐子呢!
“上一回不是说到公主下山,改姓为三,就叫她三公主,这三公主洗心革面,重认汉家言语,而庄驸马就是那教她的先生么?怎么样,原是妾有情而郎无意,如今却是近水楼台了,这公主还能让庄驸马跑了?!”
说到这里,众人也一发大笑起来,茶馆中又有妇人不悦道,“没见刻印出的版画吗,那南洋公主浑身乌黑,庄驸马怎么瞧得上她呢!”
这版画倒也不是新东西了,原就在各书籍中有搭配的画页,俗称绣像的便是,买活军处现在又试着做了一批彩卡,虽然还叫绣像,但已经全然不是从前那种东西了,翻印的是买活军的仙画,只是做了适合大规模刻印的改造,人物因此栩栩如生,虽然还是画,但却极像真人,这批彩卡在民间非常风靡,一张往往要卖到五十文以上,比报纸还贵得多,而,也就是买活军境内的报纸,是随刊附送的,一旦离开买活军境内,什么附送?再掏钱来买罢!还未必有呢!
也是因此,张宗子、徐侠客、庄驸马、黄小翠、郑地虎等英雄豪杰,俱都为人津津乐道,人气一时无两,又有庄驸马和三公主相处时的情状,也被刻印出来,画中那庄驸马眉清目秀,做畏缩状,三公主身着兜裆布,穿了一件小背心,身形瘦小,昂然而立,似乎还对衣服有些不适应——这显然已经是为了拍仙画做出的妥协。
南洋的娘们都不穿衣服!
这个认识在华夏国内是引起一部分人的轰动反应的,下南洋的人数因此又增了一层,而读者中倾慕于庄驸马的更是不在少数,许多人对于庄驸马的情形一概并不了解,只因为他被三公主看上,便一厢情愿地感觉他定是个有才有貌的少年英豪,反过来倒不愿他再和三公主有什么牵扯,吃起了飞醋来呢!
这样的心思,茶馆中其余大老粗如何能够领会?只是如今世风虽然逐渐开明,在姑苏这样的地方,妇女们竞相留‘买’头,穿买衣,放天足,四处游荡无所不至,但男人们却还有许多不愿当众和女子争辩对答,因此只是一笑了之,并不和她们多说理,只问道,“有没有新回目?有没有?”
“翻过了,这一期没有!这一期南洋栏目是占人专版!”
一说没有,众人不论男女,都是齐声叹息,这才不再鼓噪,只安静听那说书人敲着响板,读了一段占人改姓归国,学习汉语的故事讲述,又读了编者按道,“编者语:乡亲们,读者们,占人归国,这是大好事啊——这本来也就是有经典可据的事情!大家可知道,这占人在秦汉时,其实便是我们华夏的子民了,华夏历元年时起,便已经在秦的郡县管辖之下。”
“那时,占人所在的地方,倒是如今地图上更北部一块——地图呢,地图呢?”
一张印刷出的南洋地图立刻被拿了出来,张贴在了后方的幕布上,说书人对比了一下报纸,举起手中的小棍指点过去,“便是现在会安、岘港一带,原本,那是占人的居处,在秦时,这地方叫做象郡,由秦将屠睢开拓,两千多年前,这处地方便是我华夏的国土!”
“哦!”
“秦雄万载呀!”
开拓南洋,对于百姓们来说,也是对秦汉历史的一次再认识,在对南洋地理的一次次览略和介绍中,再漫不经心的百姓,也不由得对古今的国境线对比,有了深刻的印象,于秦皇汉武的武功之盛,有了神往与尊崇。“这么看,安南好些地方秦时也是我们的郡县那!”
“那占人如今为何住在占城港那里,是后来搬迁过去的吗?”
“说是搬迁,倒也不假,但却不是情愿的搬迁——这就要说到,春秋战国时,我们这姑苏城啊,还是吴越争雄的所在,那时,本地的住民啊,有许多都是百越族人,百越虽为越人,但分支不同,各有脉络,其中有一支越人,不愿住在姑苏这一代了,也不想和汉人通婚,就往南搬迁,来到了如今的岘港、河内之处,这一支越人,便是如今安南人的祖先了。”
“这越人到底是从华夏腹地搬迁出来的,便是再怎么粗野,也胜过边境的占人几分,这些占人,在秦时便已有了记载,说他们脾气暴躁、肤色黝黑,最爱反叛。这样一来,占人打不过越人,便从原住的地方,搬迁到了现在的占城港,而此时,汉代方兴未艾,南海三郡,也得到了扩张,便随着占人的南迁,在南
405 华夏概念的建筑-->>(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