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鸡的站在一旁,脸色难看,虽宗人府传爵位给宝玉,只是一时猜测,显得也很是荒唐,以王熙凤的精明本也是不信的。
但这个节骨眼,宗人府来人不见贾琏,却偏偏见老爷和宝玉,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
再加上贾母和王夫人的做派,王熙凤心中羞恼之极,却又不好发作,心中将贾琏骂了狗血喷头,这种关键时刻,居然一大早出去挺尸。
……
荣国府,荣禧堂。
宝玉刚到了荣禧堂门口,正好贾政得到传信,也正好急匆匆赶到。
宝玉一见贾政,便条件反射般缩了一下,平时的风神玉秀的气度,很快便折了一半,看得贾政微微皱眉。
贾政见到荣禧堂门口,站了两个佩刀的宗人府军卒,心中微微奇怪,不过也没功夫多想,便进了荣禧堂。
堂中早有一个穿五品官服的青年人等在那里,见贾政和宝玉进来,冷脸看了一眼,问道:“可是工部贾大人当面。”
贾政连忙回道:“正是本官,不知这位大人今日到府,有何贵干?”
那人神情甚至冷淡,并不马上回答贾政的问题,却指着宝玉问道:“这位可是贾大人的公子贾宝玉?”
宝玉见那当官的突然问起自己的名字,而且看起来面色有些不善,心中不由忐忑起来。
贾政见了对方言语冷淡,而且上来便问宝玉的身份,心中也是惊疑不定,只能回道:“正是犬子宝玉。”
那人回道:“本官是宗人府五品经历刘舒友,奉了大宗正忠顺王爷之命,给贵府下文砭斥!
令公子贾宝玉言语狂逆无状,口舌招尤,抨击皇家,言宫中赐婚之举,皆为愚夫愚妇所为,嘲讽当今太上皇,当真好胆!
消息传入宫内,圣上闻之,龙颜震怒,厉斥宗人府,失之勋贵子弟训诫约束之责。
大宗正本要对令郎处以勋贵法度,圣上虽厌弃令郎言行,但念其不过舞象之年,且为荣国血脉,才格外开恩,不予重罪。
但严令大宗正下文砭斥,命府上对其严加管教,如有再犯,重罪不赦!”
这刘舒友和贾政同为五品官,且看的年纪,官场资历也比贾政浅薄,但是面对堂堂的荣国府家主,气势却十分骁然。
方才对贾政的一番言语,毫不留情面,越说越是严厉,就差没有破口大骂了。
……
宗人府大宗正忠顺王爷,本就对四王八公的纨绔之后,一贯心存鄙视嫌弃。
当初神京名角琪官是忠顺王爷的爱宠,却被宁国府的贾蓉勾引,还在神京城东购房苟合,甚至还闹得尽人皆知,让忠顺王爷深以为耻。
当初嘉昭帝夺嫡登基之时,贾家宁荣二公因太上皇的缘故,皆做壁上观,让当初拥立嘉昭帝的忠顺王爷心生隔阂。
后来又添上琪官这桩恶心事,忠顺王爷愤怒之下将琪官打废,或许是因爱生恨,连带着对宁荣贾家也愈发厌恶。
如今得了宝玉这么大的话柄,他如何放过这等羞辱贾家的机会,而且他深知圣上对荣国贾家的观感,做起事来就更加没有顾忌。
忠顺王爷派刘舒友来办理此事,也是大有用意
刘舒友是嘉昭十三年二甲进士出身,才华出众,出身寒门,生性凌厉,嫉恶如仇。
让这种刺头来办这件事,不要说是国公府,就算是王府,依着刘舒友的性子,他也不会嘴下留情。
此刻,刘舒友凌厉森严的话语,像是尖刀利戟一般,直往贾政心口上戳,先是脸色煞白,之后便气得一片紫涨,脸上已有些扭曲的恐怖。
而一旁的宝玉,早被刘舒友一番话吓傻了,自己不过的家里说的话,怎么皇上和宗人府都知道了。
宝玉看着贾政即将爆发的表情,心中生出无比恐惧,想要落荒而逃,但是双腿发软,似乎都迈不动腿。
……
刘舒友将手中的宗人府斥书递给贾政,冷冷说道:“贾大人是工部老官,本官总要留下体面,这斥书我就不再念一遍,请大人收讫。”
贾政诚惶诚恐接过斥书,羞愧说道:“家门不幸,生出这等逆子,辱及圣驾,贾政难辞其咎,罪该万死。”
刘舒友淡淡说道:“子孙无德,祸及家门,这种事情还少吗,还请贾大人对令郎严加管教,防患未然,本官回去也好交差。”
刘舒友说完话,却并不离去,却坐了下来,端起丫鬟刚上的香茶,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
贾政毕竟当了十几年的官,又看到荣禧堂门口,那两个侍立的宗人府带刀军卒,哪里还不知道刘舒友的意思。
他跺脚喊道:“林之孝进来!”
林之孝是荣国府老奴,平时见识过不少场面,宗人府外官进了荣禧堂,眼看着就不是小事,因此他一直都守在堂外。
听到贾政喊他便急忙进入堂中,贾政神色怒不可遏,说道:“立即拿春凳、绳索、家杖,封了荣禧堂左右。
要是有人敢向老太太报信,我就拿了他全家打死,也包括你林之孝,快去!”
林之孝听了这话,吓了一跳,本来遇到老爷要教训宝二爷,按惯例都是老爷还没动手,就有人去给老太太报信。
每次都是宝二爷受点皮肉之苦,并无大碍,老太太正好赶到救场。
林之孝这样做管家奴才的,既得了老太太的好,又顾忌老爷教子的体面,还能让宝二爷少挨些揍。
这种套路林之孝早就玩得很溜,可今天的情形却大不一样。
林之孝刚才在堂外听得清楚,那宗人府的官说宝二爷言语辱及太上皇。
对于林之孝这样的人来说,太上皇就是高不可攀的神祗,宝二爷这可是犯了死罪,他哪里还敢在这上面搞鬼。
况且老爷刚才说得狠心,谁要报信,全家都要打死,包括他林之孝,这让他更不敢去瞎掺和。
……
宝玉此刻已吓得浑身冷汗,但是父亲和宗人府的官儿在场,他连动都不敢动,一时之间虽然还能站着,但内里似乎心胆俱裂。
没过一会儿,便有小厮拿了家伙过来,贾政命小厮将宝玉在春凳上绑了,自己抢过家杖,抡圆了就往宝玉臀部抽去。
此时贾政甚至忘了还有刘舒友在场,心中盘旋的都是儿子言语侮辱上皇的祸事,连带着翻腾起往日对儿子的失望。
宝玉自小被老太太和太
第四百八十四章 衔玉难自弃-->>(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