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怕和最不屑的都是沈时宴,可为什么最后最相信的也是沈时宴呢?
“若你真的虽耶莫泰回了北郸,你有几分胜算能拿到北郸的布防图?”沈时宴语气忽然认真起来。
孟舒实话实说,“没把握。”
“但也要冒险一试。”
沈时宴气的皱紧眉头,刚要训斥她什么,就见她又开口道:“因为这样就等于是牺牲我一个人,哪怕是我死在北郸,只要能帮你把布防图拿回,你们就能先下手为强,对北郸展开攻击,到时以北郸的性情,定会乖乖投降,生灵不必涂炭,百姓不必遭殃,甚至你都不用上战场,孟展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这种事在历史上并不少见,就在二十多年前,沈木兰不是还沦为政治的牺牲品吗?
所以,如果这次牺牲她能换来整个事件的完美,她并不介意。
因为从牵扯进北郸之时,这便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
沈时宴看出她心意已决,再说什么都无用,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刚刚带进来的酒递给她,“算了,孤了解你的性格,就算是说再多,也不会改变你的决定,今夜可否陪孤喝上一杯?”
“自你进入东宫后,还没有心平气和的陪孤喝过酒。”
孟舒点了点头,随即坐了下来,她刚要端起酒壶倒酒,酒壶就被沈时宴先一步拿了过去,然后动作有些怪异的先帮她倒了一杯,又帮自己倒了一杯。
她看着这一举动,好像瞬间明白了些什么,但她没有说明。
宫里的手段,她知道的也七七八八了,尤其在上次玉琼楼之后,了解的就更多。
这次,她倒是有些吃惊,沈时宴竟这般保她。
这其中,早就脱离对待一颗棋子的态度了吧?
“沈时宴,你听过我弹琴吗?”她忽然问了一句。
沈时宴放下酒壶,摇头道:“连你调香孤都未曾见过,又怎会听过你弹琴。”
也是,他们初识是小时候,她不沾染调香手艺,后进宫一直当宫女,也未曾沾染过调香之事,沈时宴自然是没有见过。
“我见偏殿里有一架古朴的焦尾琴,你能帮我取一下吗?”孟舒语气难得的轻软,“我想弹琴了,也或许,以后就没有机会再弹了。
第二百零四章:黄粱一梦-->>(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