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会的。”沈时宴说着还是起了身,欲往外走,“你在这等我?”
她笑笑,“自然,答应要陪你喝酒的。”
“对了,我原来住的那间下人房里有个小盒子,里面是我带来的一些香料,一会我亲自为你打香篆,燃香后再为你弹琴,可好?”
一连几个‘为你’,已经让沈时宴渐渐放下所有防备,也丢弃了以往的面具,脸上的笑容异常和煦。
若是这时有第三人在场,一定会被他这副反常的样子吓死吧?
今夜有些不一般,长德殿内到处一片宁静,奴才们都退到了殿外,就连一直和沈时宴形影不离的暗影,都被孟舒提议去照看迟月了。
一般情况下,暗影不听沈时宴之外第二个人的话,但说起迟月,他便有些松动的。
所以今夜整个长德殿,只有孟舒和沈时宴二人。
很快,沈时宴就将焦尾琴取了回来,顺带把孟舒说的那个小盒子也拿过来了。
孟舒看着他双手忙忙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赶紧起身迎他,“我还以为,你得叫人帮忙。”
沈时宴舍不得把重物给她,便将另一只手中的盒子给了她,“看出今夜你想安静了,所以便没叫任何人打扰。”
话落,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酒你喝了吗?”
孟舒摇头,“没有,在等你。”
今夜的孟舒也是有些反常的,不过沈时宴不在乎,哪怕是梦,他也希望能一直和她以这样的方式相处下去,直到白首。
孟舒让他把焦尾琴放在旁边的琴架上,她则是自顾自的调香,烛光映射下那认真的侧脸尤为迷人,一度让沈时宴看的失了神。
须臾,她将调好的香料打了个简单图案的香篆,然后用线香点燃。
清香优雅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放松了身上的每一处,让大脑都瞬间变得空灵起来。
见沈时宴对她调的香很满意,她又绕身到琴架后面,笑着说道:“我为你弹奏一首,然后我们在举杯畅饮,可好?”
沈时宴微微点头,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笑容,仿佛这一刻他已经不是那个病娇的太子,而是乡间平凡丈夫,在累了一天回来,妻子弹奏助兴,夫妻二人饮酒消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