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平社戍终于是到了。”
他一马当先,迅速朝着那营寨冲锋而去,骑士们赶忙也加快了速度,护在他的周围,朝着面前的城寨狂奔而去。
左侧通往城寨的小道上,有士卒举起了强弩,对准了他们。
高阿那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们方才让开了道路。
高阿那肱没有心思问罪,他不愿意浪费时日,直接朝着城寨内冲锋而去。
城门缓缓被打开,就有数十人走了出来。
他们皆是文士打扮,看到高阿那肱,赶忙行礼拜见,高阿那肱不理会他们,纵马进了城。
城内是被清扫过的,看不到多少积雪,四处皆有士卒驻守,远处的城墙上,每隔几步就有一个骑士,城内的道路上也是如此。
高阿那肱很是惊讶,他看着身后的军官,又指了指这些军队,笑着说道:“庙堂还说什么朔州兵不能用了,真该让他们来看看!”
“我看他们也不比你们邺城兵弱啊。”
高阿那肱此刻仰起头来,神色正渐渐变得倨傲。
这一路上,这些军官们多次对他无礼,明里暗里的违背他的将令,而高阿那肱却只能听任。
因为那时他身边并没有其余人手,生怕逼反了这些家伙。
可此时,到了自己的主场,又有了真正意义上归自己管辖的朔州兵,高阿那肱便不再惧怕他们了,甚至隐隐有点要问罪的意思。
军官皱起眉头,一言不发。
那几个官员却再次走了过来,其中一人赶忙拉住高阿那肱的手,“将军.您.”
他想要说些什么,可回头看了眼人群里的一位文士,又无奈的闭上了嘴,“将军,在下是州司马石道之.”
“且进了内屋再说!”
高阿那肱扯了扯衣裳,大步朝着远处的官署走去。
那些官员们无奈,有一人正要开口,身边的文士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就不敢说话了。
高阿那肱派了一个军官去安顿好邺城兵,自己则是快步走进了官署内。
走进官署,那寒风终于是微弱了许多。
高阿那肱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许久没有回来,此处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天寒地冻。”
“石司马?”
“你这个人不错,还知道前来迎接,不过,我这次前来,不是为了享乐。”
“我是为了办大事而来。”
高阿那肱一边走,一边严厉的说道:“我听闻,边塞最近有苍头小辈逞凶,我们这些开国大将,可还都还活着呢!”
他走进了正屋,下一刻,他看到一人正坐在上位。
那人虎背熊腰,披着甲胄,直勾勾的看着他。
高阿那肱愣了一下。
“你是何人?”
“在边塞逞凶的小苍头。”
高阿那肱脸色大变,猛地转过身来。
远处的甲士却缓缓挡在了门口,手里拿起了弓弩。
高阿那肱的嘴角跳了跳,急忙挤出了些笑容来,他抚摸着胡须,“原来是刘将军啊。”
“我正准备去找刘将军,不曾想到,将军却先过来与我相见了。”
“我与将军的阿爷,那是有交情的,过去曾救过他好几次,我这次出发的时候,他还交代我,让我好好教导刘将军,任由我打骂。”
高阿那肱摆出了一副老长辈的模样来,说是跟随高王作战,实际上,高阿那肱的年纪并不大,只比娄睿大了几岁而已,还不到四十岁,压根就不算什么老臣。
远处那些官员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刘桃子,都低头不敢说话。
刘桃子板着脸,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盯着他,这让高阿那肱更加的不安。
一直都待在官员们之中的田子礼忍不住了,他几步走上前来,冷笑着骂道:“老匹夫.说大话也不怕掉了舌头?”
“先前这般言语的人,舌头已经被我兄长割来下酒了.”
高阿那肱是又惊又怒又惧。
他瞪了眼田子礼,随即看向了刘桃子,“贤侄,你可勿要乱来。”
“我是奉陛下之令前来此处的,也确实与你阿爷相识。”
“你身为恒州刺史,按理来说是不能出州的,你这没有奏告就跑到了朔州来,这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我且看在你阿爷的面上,饶恕了你这一次,你快些离开吧!!”
高阿那肱大手一挥,十分大度。
可刘桃子还是没有说话,他就坐在上位,盯着高阿那肱猛看。
高阿那肱是愈发的不安,手足无措,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般,浑身都不在在,说不出的惶恐。
“贤侄.你到底想做什么?”
高阿那肱再次问道。
他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刘桃子忽然出现在了朔州,还是这极为靠近显肆的地区,甚至控制了城池,官员,想起自己这次前来朔州的目的,高阿那肱忍不住的去想,刘桃子是不是已经造反了??
想到这个可能,高阿那肱似是站都有些站不稳当,他赶忙说道:“贤侄,我与你家向来亲近,你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你开口就是啊,何必这般吓唬人呢?”
第215章 拱手而治-->>(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