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薇妮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按理说,作为一個非血肉教徒,埃西尔所尝试的召唤仪式是不会引起尤托妮蒂注意的,一方面,她担心仪式失败会引来其他麻烦,另一方面,她又恐惧仪式成功后埃西尔会因此深陷血肉教的泥沼,无法自拔。
埃西尔站在房间中央,周围摆放着各种奇异的器物和材料,他拿起一旁的香炉,撒上一层天听蝶粉,然后用火石点燃,接着,埃西尔转向仪式的中心,从薇妮递给他的清单中取出第一个材料放在祭坛的中心,接着便开始低声诵念了起来。
“בתהוםהזמן,האמתהיאהאורהיחיד(时间深渊中,真理唯一)”
“הצגתיאתהמילההדלההזו,והייתירוצהלהעיראתגליהפילוסופיה.(我献上这微薄的颂词,愿其唤醒哲思的波澜。)”
随着吟唱的进行,祭坛周围摆放其他材料开始燃烧:干燥的草药、动物的骨骼、以及一些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粉末。每放置一件物品,他都会用银制的仪式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复杂的符号,似乎在为其赋予特殊的意义。
他拿起一把古老的银质匕首,轻轻划破自己的手指,让鲜红的血液滴落在祭坛上的材料上。血液与材料接触的瞬间,整个房间似乎都因为这股力量而震动了一下。
——真的可以?
薇妮有些难以置信。
埃西尔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仪式上。
隐约中,有什么存在正在回应他的话语。
但很快,埃西尔的颂词变了。
是薇妮都能感受到的,埃西尔话语中颂词的主体变成了另外一个存在。
那种混杂的,抽象的,就像是将牛头缝合到马身上的感觉,透着一种诡异而又和谐的感觉。
“םהעיקריתלבשר,אניאקריבלךאתהאמת,אנאתהיההיחיד(血肉主母,我将真理献祭于您,请您合万物唯一)”
在仪式中改变主体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轻则仪式失败,重则身负诅咒...但让薇妮难以接受的是,埃西尔将主体改变后,仪式仍然在进行。
——他将主体,从真理之神,变成了尤托妮蒂...?
脑海中浮现出荒诞的想法。
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尝试却意外的顺利,甚至隐约还有成功的迹象。
这完全颠覆了薇妮的认知。
隐约有什么东西在回应的感觉越发明显。
但也就在这时,埃西尔忽然停下了诵念,收起那只被银色小刀割开的手,转过身,对薇妮说道:
“好了,该准备走了。”
薇妮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见到埃西尔忽然停下仪式的举动,大脑不由得宕机了片刻:
“您...”
她的眼神在埃西尔和祭坛之间来回移动,试图理解眼前的情景。她想要指出仪式的中断,但话到嘴边却卡住了。
什么叫仪式还未完成?这仪式真能完成吗?埃西尔少爷刚刚到底在干嘛?
脑子里的疑惑就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了。
“仪式已经完成了。”
埃西尔言简意赅,拉着薇妮就往外走去。
他的脚步很快,似乎有些急切,就像是担心身后会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一般。
也就是两人走出阁楼的那一刻,埃西尔戴上了礼帽,顺带着贴心的在薇妮小姐的头上挡了一挡。
就在这一刹那,身后的阁楼内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破裂声,那是木制结构在极端力量下的哀鸣。血肉如同愤怒的浪潮,从破碎的窗户和门缝中涌出。
它们不断膨胀,扭曲,似乎拥有了自己的意志。那股力量将阁楼的墙壁瞬间冲破,血肉喷涌而出,如同火山爆发般壮观而恐怖。
这些血肉不断膨胀,如同活物一般扭曲变形,每一团肉块都像是在追寻着自己的目标,仿佛它们被某种神秘的力量赋予了意志。那股力量无情地撕裂了阁楼的墙壁,一刹那间,血肉如同喷泉般从墙体中爆发而出,场面之壮观,仿佛自然界中最狂暴的火山喷发。
血肉四溅,伴随着令人心悸的粘腻声响,它们在空中翻滚、交织,形成了一幅恐怖而怪异的画面。
埃西尔和薇妮刚刚迈出阁楼,那股由血肉组成的洪流便紧随其后,挤压着空气,产生了强烈的风压。
这股风压吹得两人的衣袂翻飞,猎猎作响,就像是在狂风中摇曳的旗帜。埃西尔紧紧拉着薇妮,他们的身影在血肉浪潮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渺小。
薇妮
第45章 您,欺骗了外神?(4k5二合一)-->>(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