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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能屈能伸,祭天何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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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蔡中郎,有大儒之学。”

    “不料此人竟是这等狂妄之徒,当真无礼!”

    他一说话,众人自是无不义愤填膺,指责秦瑱无礼。

    刘表见此,心中自是点头,面上却是连忙劝解,而这时,却听屋外响起一声道:

    “五官中郎将,弋阳亭侯至!”

    此声一出,场面顿时一静,随之便见秦瑱迈步踏入了堂中。

    至于此处,秦瑱先是对众人行了一礼,随之笑道:

    “在下远来至此,敢劳诸公在此等待,属实惭愧,还望诸公再受一礼!”

    说着,他又对众人躬身一拜!

    拜完众人之后,他又看向主位上的刘表道:

    “定是刘牧当前,在下奉命前来出使,拜见刘牧!”

    刘表坐在位置上,见秦瑱行礼,便抚须笑道:

    “好个名师高足,果然风度不凡,可先入座一叙!”

    秦瑱见状,扫了一圈,只见刘表左侧空出了一个位置,便要上前坐下。

    可还没等他上前,便见一人起身道:

    “且慢,《曲礼》有云:‘凡与客入者,每门让于客,客至于寝门,则主人请入为席,然后出迎客,客固辞,主人肃客而入。’”

    “如今使君请入席,君不告而入,此何礼也?”

    秦瑱见之,回头一看,便见一高冠博带,穿着儒服之人一脸不善的看着他。

    面对此问,他便回声一笑,先对其人行了一礼,问道:

    “敢问尊姓大名?”

    那人拱手回了一礼便道:

    “免尊李撰!君可回我之问?”

    秦瑱一听,便再度问道:

    “卿在此地,是主耶,是客耶?”

    李撰闻言,顿时眉头一皱道:

    “自是客来!”

    他一说罢,秦瑱便笑道:

    “既是宾客,想必使君必先请诸位入座,诸位皆辞,方才入室,不知可有此事?”

    李撰一听,自是一阵不语,却见秦瑱又笑道:

    “吾又闻:‘席间函丈,主人跪正席,客跪抚席而辞,客彻重席,主人固辞,客践席,乃坐。’”

    “吾本前来出使,虽说是客,却是公事,非私礼也!”

    “方才吾未至时,使君已入座中,卿以此责难,岂不言使君无礼在先?”

    “再者,主人不问,客不先举,使君未言,君却先举,不知何礼?”

    他这一番反问,顿时让李撰满脸胀红,无言以对。

    秦瑱见之,便直接坐入席中,缓缓摇起了羽扇。

    可他刚一入座,便见一老夫子拍案而起,沉声道:

    “好个狂徒,真不知蔡中郎如何收的这等弟子。”

    “即知我等在此久候,不思速速前来,反倒推三阻四。”

    “今至于此,先放狂言,老夫倒是问汝,群贤在此,汝这般作态,何言有礼!”

    秦瑱一听这人提起了蔡邕,便是眉头一皱,自己虽然晚来了一会儿,但也不至于引起公愤。

    眼下众人此状,恐怕是受了什么刺激。

    思虑之间,他不露声色的看了刘表一眼,便见刘表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见此状况,秦瑱哪里还不知这老匹夫又暗算了他一遭。

    一时思虑至此,他自是不再客气,起身对着那个询问自己的老夫子问道:

    “恕在下不识真人,敢问先生是?”

    那老头见他如此,便冷声不善道:

    “老夫宋忠,汝待何言?”

    秦瑱听是宋忠,便再度摇起了羽扇笑道:

    “原来是宋夫子当前,在下久仰大名,既是先生发问,在下亦有一问!”

    “敢问何为礼也?”

    宋忠作为大儒,一听此言,便即不屑道:

    “亏汝从蔡中郎而学,竟如此不知礼者。”

    “先贤有云:夫礼者,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也。”

    “修身践言,谓之善行;行修言道.礼之质也。”

    “汝连此亦不知,怪道不得如此无礼!”

    他一说完,众宾客中便有人纷纷叫好,场面顿时热闹了起来。

    可秦瑱一听,却是淡淡一笑道:

    “原来如此,多谢夫子赐教,但在下还有一问,敢问祭天何礼?”

    说着这话,他便微微撇头看向了刘表,便见刘表脸色沉了下去。

    而在场众人无不怔在当场,宋忠更是脸色一黑,瞬间没了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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