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小女郎笑嘻嘻替太子倒了一杯热茶:“殿下说笑了。您腿伤未痊愈,我替陛下几日,应一应储君的苦差,您放心,等您腿好了,皇后娘娘还得需您支撑起东宫门面,毕竟我是女郎,应付不了太久。”
他们现在是芳华年纪,小小少年,雌雄莫辨,也好应付,可若太子年岁渐大,总会露出马脚。
这番话渐渐安定了凤栖原的心,他终于止住哽咽,认真打量起这个跟他肖似的小女郎。
不知为何,这个面露笑意的小女郎让他莫名觉得很亲和。
宋媪在一旁冷眼旁观,那贱丫头还真是自来熟,不大一会的功夫,竟然哄得太子与她倾心畅谈。
所谈内容,倒是都跟扮太子有关,问的是些太子与皇子,还有汤家一类皇戚们的相处日常,并无不妥。
当小女郎问到慕寒江时,问得便详细些。
卫栖原脸颊涨红,又羞又怒:“谁……谁说孤痴恋慕公子的!那不是痴恋!是至纯的欣赏,举凡美丽赏目者,孤都欣赏,并无男女之分,更无那些龌龊心思!”
慕公子模样文雅,值得细细欣赏。那丫头认同地点头,继续追问:“那么殿下只是欣赏,并没……上手赏玩?”
凤栖原脸蛋红潮未退,有些惭愧:“那夜宫宴,孤喝多了,也不知怎的,头晕晕的,总想往人身上靠,一不小心,就靠到慕公子的身上。害他摔下高阁,纯属是意外。不过到底是孤之错……如今孤的腿也瘸了,可见报应轮回。你以后看到慕公子,还有跟他要好的贵胄子弟,且得躲着些,他的人压根不管你是皇储还是皇子,下手狠着呢!”
看来太子跟慕公子结下不小的梁子,对那个闲职的慕寒江很畏惧,一再叮咛,
再接下来,少年聊的便是太子的爱好日常了。
听闻这丫头也会唱戏,太子立刻眼睛晶亮,详细问了丫头的唱腔做派后,忍不住拄着拐杖,起身扭腰,演绎了一段给同好看。
那柔软身段,不似自学,还真几分名伶精髓。
宋媪在一旁看得嘴角轻蔑,眼白飞上屋脊:太子天生骨头轻贱,养在贵人窝里也没救!
那小女郎挺会拍马屁,敲着桌面,一脸陶醉地为太子打拍子。
太子过瘾之后,有些不好意思,不忘挽尊补救:“母后和父皇都不喜这个,你要扮成孤,得收敛些,不能戏瘾犯了就不管不顾……”
小女郎笑着替他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袖,语调轻柔:“又不是见不得光的营生,喜欢就唱,莫耽误正事就好。回头我再寻些好的戏本,跟殿下解闷……”
太子闻言,竟然觉得一暖。从小到大,宫里人都对他的爱好皱眉,从不曾有人跟他说过如此纵容之言。
他不由得怅然:“那倒不必了……孤是储君,这辈子最做不得的,便是自己……”
丫头闻言,动了动唇,却并没说话,只闻言宽慰太子莫忘了敷药,早点将腿伤养好,便准备告辞。
羸弱少年很久没有玩伴了,也不知怎么,与这个假扮他的小女郎一见如故。
见她要走,凤栖原有些依依不舍,出声问她名姓。
小女郎瞟了一眼宋媪,想了想微笑道:“我乃草民,自小命贱,并无名字,不过看你们贵人都有响亮名字,很是羡慕。我新近给自己起了名,叫小萤,微光萤火的萤。殿下若不嫌弃,就叫我闫小萤。”
宋媪在一旁冷笑,起的什么卑贱名字?竟跟虫儿一般。
太子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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