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就是不吃『药』,沈四爷也没有多少耐心了,上前揪住四少『奶』『奶』的头发,把『药』要硬给她灌下去。
四少『奶』『奶』虽然挣扎着泼散了不少的『药』,却也被灌下去了不少;她看到了沈四爷眼中的绝情,忍不住出手扯住了沈四爷的衣袍哭起来。
“是什么『药』?”四少『奶』『奶』咳个不停,她很有些害怕。
“什么『药』?”沈四爷看了她的肚子一眼:“你最应该吃的『药』。”
四少『奶』『奶』还是不太明白,虽然她猜想到了,只是却不愿意也不敢相信;如果四爷当真知道了,现在她应该死了,怎么可能只是灌自己一碗『药』?
“饶了我吧,爷;你生气打我、骂我都行,只要饶了我,我以后一定事事都听你的;”她还有一丝希望,只要沈四爷能放她出去,她立时便要出府和那人远走高飞。
沈四爷一脚踢开了她:“打你?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四少『奶』『奶』没有想到听到这么一句话,看着那绝然而去的背影,她的心底是一片冰凉:看来他是知道了什么。
死亡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四少『奶』『奶』抱着自己缩成了一团:为什么,那人还没有来救自己?
她早已经把自己的印信偷偷放在她买的一处宅子里:在府里放着她哪里能放心三房的人?她告诉了他藏东西的地方,让他带着印信去找钱大掌柜的等人,取出银子雇一些高手来救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
命在旦夕之间时,她分外的敏感起来,一时想那人是不是变心取了她在银庄中的金银独自走掉了,一时又想那人会不会出了意外——她的心神根本安宁不下来。
忽然肚子里传来一阵疼痛,让她疼得忍不住叫了出来,也就放下她心中的所想,抱着肚子在床上滚了起来。
门外无人应声,也无人来看她。
四少『奶』『奶』终于滚落在地上,一头一身都是汗:她现在终于确定了,沈四爷一定是知道了她和那人的事情,所以才会灌她打胎的『药』物。
她的惨呼终于唤来了人,婆子一看她下身有血迹便吓了一跳,立时把她弄到了床上,然后转身跑到前面去送信。
三夫人等人一直在等到消息,听到四少『奶』『奶』小产了,沈四爷只是让灵禾过去看看;最后的结论是四少『奶』『奶』不小心摔下床来,所以才小产的。
三房的人在“心疼”孩子没有了之后,便也没有再维护四少『奶』『奶』,而是把她交给了沈太夫人处置:她在前面可是差一点杀了她自己的女儿。
四少『奶』『奶』疼了足足一个晚上,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全身上下依然在疼,并且是越来越痛;不要有人扶她了,就是有片叶子落到她的身上,她也感觉像被割裂身子一样的疼。
红袖看到四少『奶』『奶』的样子,心下起疑:这可不是她和沈妙歌想要的『药』——虽然他们夫妻想让四少『奶』『奶』多吃些苦头,但却并没有想过要如此折磨人。
事后,红袖问墨神医时,墨神医淡淡的道:“自己儿女都起心要杀害的人,不让好尝一尝什么叫疼痛,下一辈子她再做母亲时,一样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个好母亲。”
四少『奶』『奶』全身都好好的,就是脉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她却一直呼痛只让太夫人等人认为她是装出来的,不但没有人怜悯她反而更厌烦她了——如果不是她装模作样的时候太多,也不会被人所误会了。
在如此的疼痛之下,四少『奶』『奶』当然也就没有嘴硬那回事儿了;问什么答什么,对于害姐儿的事情,她是一点没有隐瞒都说了出来。
沈太夫人也不有容情,她被送到了沈家的宗祠里,跪了三天之后被绞死了。
在绞死之前,她非要见沈四爷,大家以为她是念夫妻之情,便答应了她;不想她见到沈四爷,没有问姐儿一个字,也没有忏悔,只是问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沈四爷盯着她:“他在取到了你的印信之后,就取出你所有的金银,在变卖铺子的时候被钱氏掌柜们发觉才没有得逞;不然,现在他早已经和翠红楼的红牌姑娘在千里之外了。”
静萱听到这一句话,连吐三口鲜血晕了过去:她是痛的,一种比墨神医的『药』丸还要让人痛上十倍百倍的疼痛,让她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