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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深山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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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就在鸡公山中离山泉瀑布不远的一个小山村里。这个小山村不大只有七、八户人家全都是靠打猎、砍柴为生同时也在自己的家门口或屋旁种一些蔬菜。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便到家了。聂十八指着一间孤零零的茅草小屋说:“老人家那就是我的家了。”可是没听见黑衣老者回应回头一看哪里还有黑衣老者的身影?他心里又是愕异:他刚才还跟在我身后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莫不是我家的观音菩萨显灵了吓得他不敢每跟着我?要是这样我要好好供奉观音菩萨了今后上路最好也将观音菩萨带在身边让一切恶鬼邪神不敢接近我。

    聂十八又叫了几声不见黑衣老者回应只好独自打开柴门推门进去用铁镰打着火石点燃火媒将油灯点亮。

    这真是山里人家茅屋简陋所有一切的家具都是自己做的而且也不多制作更粗糙只有一张桌子和四张矮凳正面的是一张长方神台供奉聂家历代祖先牌位还有就是一尊木雕的观音。

    聂十八点亮了灯先就是去望神台上的观音菩萨感激她暗中显灵使老鬼不敢上门纠缠自己。这一尊木雕观音高不到四寸不知出自那一位民间艺人之手雕刻得颇为生动五官明显面带笑客手拈柳枝。这是一尊立像看来年代已久观音给香火熏得黑中亮。看来聂十八家中最值钱的就是这一尊木雕观音像了不知是聂十八哪一代祖先传下来的。

    聂十八正在凝神台上的观音时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浑小子你看什么?还不去煮饭?”

    他回身一看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这黑衣老者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显然不害怕神台上的观音菩萨!看来观音苔萨根本没显灵过自己是白白高兴了。半晌他才惊向:“你你你是怎么走进来的?”

    “浑小子你进来时我不也进来了?”

    “那那那我怎么不见你?”

    “你推门时我就进来了你怎么见我?”

    聂十八更加肯定这黑衣老者是一个鬼了而且还是一个不怕观音之鬼更加得罪不得。嚅嚅地说:“我我我现在就去煮你你你老先坐一会。”

    聂十八摸到厨房里升火掏米煮饭还切了一些腌肉拌上辣椒一块放在饭面上蒸。辣椒可以卸寒一般深山里的人都喜欢食用。其实不用黑衣老者催他也准备煮饭吃了他一早吃过饭便赶去李家集卖猎物一直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加上又埋葬了那七个死人已是又累又饿。他一边煮饭一边看着灶口边的灶君神位心想:连神台上的观音菩萨也起不了作用恐怕你这个小小的灶君早吓得不知跑去哪里了!

    不一会聂十八煮好了饭莱端上桌面恭恭敬敬地请黑衣老者用饭心想:你是一个鬼我看看你是怎么吃饭的。听人们说鬼是不会吃所的只闻闻饭气、菜气就行了最后还是人将这些饭菜吃掉。

    可是坐在他对面的黑衣老者不但捧起了饭碗还大口大口扒饭夹菜吃。

    聂十八心里又惊疑了难道他不是鬼?真的是一个死了又返生的活人?世上真的有这么奇异的事么?怪不得他不害怕观音菩萨了。可是一个活人怎么会忽然不见。忽然又出现的?睡觉时还没有气息?莫非他是神仙?神仙也会肚饿么?聂十八对眼前的黑衣老者一时弄不清楚他是人是鬼还是神仙。

    但在灯光之下看清楚了他的面容是一位清瘦的白眉白白须老人双目如冷电神态严厉叫人见了有点害怕。

    聂十八一边吃饭一边了试探地向:“老人家你真的从阎王爷那里回来了?”

    “我不回来能坐在这里吃饭吗?”

    “你见过阁王爷了?”

    “见过!”

    “他是什么样的?”

    “没什么跟人差不多有鼻子眼睛和嘴巴。”

    “他怎么送你老人家回来了?”

    “他害怕我会扭下他的脑袋拆了他的阎王殿将所有的冤魂枉死鬼全都放了出来。”

    聂十八又吓用不敢说话了。这个老者怎么这般的凶恶呵连阁王殿也敢拆了?不怕阎王爷打他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翻生吗?难道阎王爷也跟人一样欺善怕恶?

    黑衣老者却问他了:“浑小子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我我没干什么只是好奇想知道阎王爷是怎么送你老人家回来的。”

    “现在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

    “你想不想去见见阎王爷?”

    “不不我不想去你也别拉我去。”

    聂十八心想:我去了还能回来吗?

    黑衣老者吃完了饭聂十八问:“你老吃饱了?要不要我再给你添一碗?”

    “不用了!”

    “那那那我给你倒碗水来。”

    “你别忙了我现在有话问你。”

    “哦?老人家你有什么话问我?”聂十八心里嘀咕起来你不会是在我家里住着不走吧?”

    黑衣者者看了他一眼:“浑小子你是不是要给那姓贺的镖师带一样东西去广州?“

    “是!我想明天就动身了。”聂十八说这话的意思十分明显意思说你老别缠住我了我明天就离开这里同时想:你总不会跟着我去广州吧?

    “浑小子你过去认识这贺镖师?”

    “不认识。”

    “哪你干吗给他带东西去广州?”

    “老人家没办法因为我答应了他才眠目死去不然他死不瞑目而且还会变成鬼来缠着我的。”

    “所以你害怕了才答应他?”

    “浑小子你别听他吓唬你人死如灯灭这世上根本没有鬼。”

    “什么!?没有鬼?哪哪哪你老怎么见到了阎王?阎王可是管鬼的皇帝呵!”

    “浑小子你以为我真的死了吗?”

    “你没死?”

    “你看我精神很好浑身上下没口处刀伤也没流血像死过的人吗?”

    聂十八一想也是在树林里死的人有的给人砍开了半边身子有的给刺中了胸膛一个个浑身是血这老者身上没有一处伤又没有病怎么会死呵!问:“哪哪哪你怎么说见到了阎王的?”

    “浑小子我是故意吓唬你看看你有没有胆子。想不到你这浑小子的胆子却顶大的。”

    聂十八叫了起来:“哪你老干吗要吓唬我?我胆小一点不给你吓死了?”

    “吓死了活该一个贪生怕死的人留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作用累人累己。”

    聂十八又怔住了这是什么道理?吓死了人还有理呀!

    黑衣老者一笑说:“浑小子你没有死呵!”

    半响聂十八问:“那么你没有见过阎王爷了?”

    “这世上也没有阎王我怎么见到了?”

    “什么?没有阎王爷?”

    “不错!不但没有阎王就是你神台上的观音也没有。”

    黑衣老者这一说更弄得聂十八张大了口睁大了眼睛他破天荒听到有人敢亵渎神灵的不怕观音恼怒起来降灾祸么?要是父亲在生听到这句话准会将老者轰出去的。

    “黑衣老者又问:“浑小子你看见过观音了?”

    “我我没有。观音这么容易让人看见吗?”

    “你没看见怎么知道有观音了?浑小子你是不是听到寺里的和尚们说的?”

    “是!是灵华寺里的大师们说的。不单是大师们说村上的人都这么说。”

    “山村妇孺们说是受了别人的骗;寺里的光头和尚们说他们不是胡说八道就是自欺欺人浑小子别去听这些胡说八道的东西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和神仙都是人编出来的。”

    “他们干吗要胡说八道?”

    “要不有人去烧香拜神、施舍香油钱吗?有银两去建造那么大的庙宇供和尚们住吗?浑小子你看看你一家辛苦了多少年仍住这么一间破烂简陋的茅屋而那些和尚、道士们的寺观庙宇就是他们的柴房也比你这浑小子住的茅屋好上十倍。”

    聂十八不出声他对黑衣老者的话是半信半疑。黑衣老者又问:“浑小子世上根本没有鬼更不会缠人你还去不去广州?”

    聂十八想了一下说:“去!”

    “什么?你还去?”

    “老人家我父亲生前教我做人要讲信用答应了人家的事就应该去做千万别言而无信何况那位大叔临死时求我我答应了而不去做心里安乐吗?”

    黑衣老者以奇异的目光打量了聂十八一下暗暗点头赞许间:“从这里去岭南广州有几千里你不怕辛苦?”

    “我不怕辛苦有辛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谁叫我答应了他的?”

    “好好浑小子这是你自找的辛苦今后可怨不得别人。”

    “我怨别人干吗?”

    “浑小子那你今后在路上小心了我走了!”

    黑衣老者说完身形一闪便已消失连灯火也没有摇晃一下。聂十八却感到茫然惊讶怎么这黑衣老者一下又不见了?难道我今夜里碰到的不是鬼?而是一位试探我的神仙了他要是神仙干吗说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和神仙的?

    聂十八一直是过着山里人简单、古朴的生活除了在捕捉到猪物时的高兴和与野兽搏斗的惊险外可以说他的生活一直是平静无波与人相处是和平友善可是他自从碰到树林中的死尸和给一个垂死的人抓住了脚以后便见到了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一块血布蓝美人还有这不知是人是鬼还是神仙的黑衣老人这一切立即打乱了他的平静生活。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咬咬自己的手指头感到疼痈显然不是做梦是实实在在的事。

    聂十八想不通这些事便干脆不去想了这时已临近天亮便息灯蒙头而睡。他一睡便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看见昨夜吃完饭菜的碗碟筷仍摆在桌面上没有收拾昨夜他和黑衣老者相处的情景又一一涌上了眼前。他跑进厨房用冷水洗洗面使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又屋前屋后巡视一遍没有现黑衣老者的踪影。显然黑衣老者昨夜里就真的走了没有再回来过。黑衣老者没有走时聂十八十分希望他早一点走别来缠着自己他对黑衣老者是从心里感到害怕不管黑衣老者是人是鬼还是神仙都希望别来缠住自己他心里肯定这黑衣老背决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敢能去扭下阎王爷的脑袋拆阎王殿吗?敢说这世上没有观音菩萨吗?

    可是黑衣老者走了以后聂十八心里又想再见见这个黑衣老者了感到这个黑衣老者所说的话是自己闻所未闻的更想看看他忽然消失忽然又现的行动在白天会是怎样看看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聂十八没有找到黑衣老者的踪影心头有点恍然若失于是便打点行装准备实现自己的诺言去广州一趟完成贺镖师临死时求自己所办的口。他像平常入深山打猎一样带上了弓箭、猎刀和一些必需用的日常生活用品头戴露髻信阳斗笠脚穿碌耳草鞋一身猎人装束与村人说了一句:“这次出门恐怕有段日子才能回来。”便告别了小山村离开自己土生土长的鸡公山踏上千里漫长的征途走入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天地。他知道从李家集往北走是信阳城往南下过武胜关便是湖广的应山县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知道了。但他从父亲口中得到这么一个经验:路是在鼻子下面只要多向人打听请教没有什么不可到的地方。

    聂十八过了武胜关已过午时红日已偏西武胜关是群峰峻岭中的一处险要的关口无论从鄂入豫或由豫下鄂都必需通过武胜关是南来北往的一处咽喉要地战乱兴起时它更成了兵家必争之地。

    聂十八第一次看见这么一个雄险的大关一过武胜关也是湖广隋州应山县的境地只见群峰连绵山岭重迭一条驿道在群峰峻岭中左右盘旋、起伏时隐时现一直伸展到白云深处。聂十八沿着驿道走了一个多时辰沿途极少碰到车马和行人心想:怎么这条大道没有什么人走的?这时夕阳早已西坠暮色降临大地远处的山峰已变得朦胧起来。要是在鸡公山聂十八完全可以趁月色赶路他熟悉那一带的地形和小道。现在可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敢贸然在月下赶路了得找一个住宿的地方才好。放眼四望见不远有处村落便急忙飞步赶去。

    这是驿道上一处小市集名为东篁店也像李家集一样不大只有一条街有饭店也有客栈聂十八走进东篁店可街道上竟然没有一个行人家家户户闭门掩户连鸡犬之声也不听闻仿佛走进了一座无人的市集心下奇了这是怎么回事?突然从小巷中窜出两条蓝衣劲装汉子手持明晃晃扑刀喝着:“不准动!”

    聂十八吓了一大跳心想:别不是我碰上打家劫寨的大贼了?怪不得这市集没有人哩!问:“你你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汉子“哼”了一声:“我们正想问你是什么人哩!”

    “我我是一个猎人。”

    “猎人?那你跑来这里于吗?”

    “我是路过这里找住的地方。”

    两个蓝衣汉子上下打量了聂十八好一会其中一个说:“看来他的确是一个猎人。”另一个说:“老弟你在江湖上走动不多不知道江湖上的人心险恶鬼魁伎俩你敢保证他不是贼人的探子特意打扮成猎人。”

    聂十八叫起来:“我怎么是贼人的探子?”

    “少废话跟我们走!”

    “你、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这就要看你老实不老实了!走!”

    聂十八不知道眼前的两个人是什么人但肯定不是什么大贼的。因为贼人不会说自己是贼人的探子既然不是贼人就不怕人我跟他们走又有何妨?”

    聂十八顺从地随他们走来到一个叫云来客栈的大门前两个汉子将他推了进去一个守卫的汉子看了看聂十八一眼问:“两位师兄抓到一个什么人?”

    “一个打扮成猎人的小贼。”

    聂十八又叫起来:“我怎么是小贼了?你们别误会。”

    “走!你见到了我们少镖头再说好了。”

    聂十八心想:怎么这伙人这般不讲道理的?是官府中的一个官儿?可是他们又不是官兵的打扮难道是县里的巡捕?他们是来这里捉贼的?

    聂十八给带进一间大房间房间中央坐着一位神态威严的大姑娘她身后还站立着两位佩剑的少女聂十八一下又傻了眼这么一个大姑娘就是少镖头吗?是官府中的巡捕?

    一个汉子说:“少镖头我们在镇口抓住了这个行迹可疑的人。”

    一进门威严的大姑娘早已在灯下逼视打量着聂十八了她点点头:“请两位师兄继续在外面守这个人交给我好了。”

    “是!少镖头。”

    两个蓝衣汉子退了出外聂十八又是第一次给姑娘们这样目光灼灼地望着弄得他急忙低下头不敢去看她们心想:怎么她们不怕丑有这么看男人的吗?

    大姑娘在喝问他:“说!你是什么人?”

    “我是不说我是山里的猎人吗?”

    “你家在这附近?哪条山寨中的人?”

    “我不住在附近我要是住在附近的这么夜跑到这市集上干吗?”

    “家住在哪里?”

    “武胜关那边的鸡公山上。”

    “你跑到这里干吗?”

    聂十八本想说受人所托要去广州一趟跟着他想到了树林里死了的七个人万一这个大姑娘追问起来不疑心是我杀的?这可说不得便说:“我四处找猎不能来这里吗?”

    “哼!打猎不在深山却在夜里摸到市集来?你打的是什么猎?”

    大姑娘身后的一位少女说:“这市集上有猎可打吗?看来你不是来打猎物而是来打金银财物的。”

    威严的大姑娘厉喝一声:“说!你到底是哪一条路的耳目来这里探听虚实?”

    聂十八急了:“我明明是个猎人你们怎么这样胡乱冤枉人的?”

    “看来你这个小贼不给你一点厉害你是不愿说出来。小玲!给我上去教训你这小贼一下。”

    “好的大小姐。”

    身后一位绿衣少女提剑走过来用剑在聂十八的眼晃了晃含笑问:“小贼!你是要我割你的耳朵呀还是割鼻子才肯说出来?”

    聂十八睁大了眼睛:“你别乱来!”

    “那你肯说了?”

    “你叫我说什么?”

    “你是哪一路贼人派来这里打探我们虚实的?”

    “我来这里投店住宿打听你们虚实干吗?再说我不知道虚实是什么人。”

    “小贼你蛮会狡辩的。”

    “我说的是老实话怎么狡辩了?”

    “你信不信我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割下了我的舌头我还会说话吗?”

    “当然不会说话更不会狡辩啦。”

    威严的大姑娘说:“小玲别跟他多废话先在他验上划上一剑叫人知道痛苦。”

    聂十八叫起来:“在脸上划了一剑当然痛苦啦!哪有不痛苦的?而且还会流血呢。要不你给我划一下看痛不痛?”

    大小姐和两位少女听了聂十八这种近乎天真的话也忍俊不禁笑起来这时一个年近五十的老者走了进来说:“少镖头看来这小哥不是贼人的耳目而且也不是武林中人的确是位猎人将他放了吧。”

    身为少镖头的大小姐站起来施礼说:“史大叔请坐!”

    史大叔坐下后对聂十八说:“小哥委屈你了!请坐!”

    聂十八松了一口气说:“多谢老伯。”

    “大小姐问史大叔:“大叔你怎知他不是小贼了?”

    史大叔一笑说:“少镖头这小哥一身凡尘仆仆说话全无半点江湖人的口吻而且一脸无邪不但是位深山猎人也是位未经世面的小伙子请少镖头别为难他了。”

    “大叔既然这样说那就放了他吧。”

    聂十八一颗心放了下来朝史大叔和大小姐作揖说:“多谢大伯和大小姐那我走了。”

    史大叔问:“小哥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住的地方呀!”

    “这集上已无人你去哪里找地方住?”

    “怎么这集上会无人的?”

    “小哥你还不知道?有几股贼人要来洗劫这小镇子?”

    聂十八大吃一惊:“有几股贼人要来洗劫这镇子?”

    史大叔微笑:“要不这镇子上的人怎么会全都走*光了?”

    聂十八一顿怔住了心想:怪不得我一路走来没贝到人的原来来了大贼也怪不得他们将我当贼抓起来了。我怎么一出门就不吉利碰上了这等倒霉的事?

    史大叔又说:“小哥你这时出去别说找不到住的地方万一碰上了贼人不怕他们将你砍杀了?”

    “那那那我怎么办?”

    绿衣少女小玲说:“你想不让人将你的脑袋砍下来就得求我们啦!”

    “求你们?你们不怕大贼?”

    小玲不屑地说:“什么大贼一群乌合之众就是他们有一二百人我家的小姐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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