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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命定人,错相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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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涉道无弹窗 从疯狂追求誓不罢休,到误会生恨见死不救,瀚抒对吟儿的过往种种,都足够构成阡对他的无法容忍。阡知道吟儿无辜,所以一直站在吟儿的立场,吟儿不介意,阡于是也不追究,先他没有追究的权力,也更加没有追究的必要。但这一次不一样,事关吟儿生死,阡绝对不会允许洪瀚抒再这样专横——不管他对吟儿是爱是恨,他都不应该在这种关头,不计后果,想做就做!

    瀚抒的突然出现及其所作所为,只差毫厘就真的将林阡激怒,却幸好,当时阡的身边有越风——阡也永远都不后悔,那天自己安排了这个人在身边——越风在不悦的同时,早已现了林阡神色里的危险。清醒阡要做什么的越风,一把夺下林阡握刀的手,低声说:“答应我,你忍,我战。为了吟儿,请让越风做林阡,林阡做越风!”

    他骤然把胜南从战念中强行**来,这一句深情的相劝或相求,总算令胜南有了一丝清醒,是啊,现在不是泄怒火挑起衅端的时候,吟儿的安全才最重要,此时此刻,该是不好战的人战,不能忍的人忍,风为阡,阡为风……

    水泄不通的庭院,人群虽是围攻的阵势,却谁也不敢过分靠近,不敢靠近那来势汹汹的洪瀚抒,更不敢靠近伤重垂危的凤箫吟。而任凭人声怎样嘈杂喧嚷,洪瀚抒要带走吟儿的决心愈坚决无可阻拦。

    一筹莫展的一干人等,眼睁睁望着他怀中盟主似醒又睡、频繁呻吟的可怜模样,真巴不得林阡等人降临才好,一见越风林阡到来,人群竟主动空出一条宽敞大道,好方便他们来驯服这霸王。气氛,随着林越二人越行越近,忽然从僵滞直接白热。

    一刹,瀚抒更抱紧了吟儿,眼神动作里,保护占有的欲念居多,所以,对林阡的敌意也不假。越风冷静地审时度势,身旁的林阡果真听从了他的话,没有动怒,镇定应对:“瀚抒,把吟儿放下,她受不了。”一如既往,说一不二。

    “林阡,你这群军医,个个医术都这般低下,事两日,她不仅没有起色,反倒更加恶劣,教我如何忍心得了她在这里孤苦无依!”瀚抒不依从,“我说什么都要带她回西夏,把西夏所有名医都抓去祁连山,一定能医好她!”

    贺兰山急道:“不是啊,盟主姐姐她还不是没有救!”

    “你住口!”瀚抒呼喝,“林阡,你若是不答应,我便只能硬着来,倒要看看,你饮恨刀与我火从钩,还是不是当年云雾山那个排名!”

    林阡怒道:“何必管我饮恨刀,让吟儿的命硬生生断在你手上,你不就已经是第一?难道我们会推举你做盟主?”

    瀚抒冷笑:“是谁亲手断了她的命?她若非定要做什么挂名盟主,又岂可能会多病多伤到这个地步?你知道她烧的时候有多惹人笑,一边烧一边在说梦话,你要不要听听看她在说什么!她在说:‘我要变强!我要变强!’这个女人,真是蠢得要死……”

    林阡一怔。其实,又有谁比他更清楚,对于盟主这个担当,吟儿她从来就没有过自信把握,可是,吟儿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坚定地“变强”……

    “我纠正洪山主一句,她不是挂名,她就是盟主。”越风冷冷将洪瀚抒驳斥回去,“既然决定做盟主,她早已经准备好了所有可能遇见的伤害。洪山主若真的爱她,就不该劳顿她,你把西夏名医全都搬来黔西我们都无所谓,但你若要把她带走这里长途跋涉,我们谁都不会允许!”众人听得连连点头,越副帮主句句在理。

    洪瀚抒轻蔑转头,尚不知他何许人也,虽说越风气度不凡,然而瀚抒眼中实在也只容得下林阡一个,态度嚣张傲然以对:“你算什么东西?你不允许,你凭什么不允许?林阡,你不拦便闪,要打就快!”

    “不可理喻!”阡大怒,饮恨刀被逼激出,瀚抒成功挑衅,挟住摇摇欲坠的吟儿,双手顷刻挥出火从钩去!

    却万没有料到,火从钩迎上的兵器,不是饮恨刀!

    电光火石之间,越风不假思索把饮恨刀与林阡往反向推,取而代之以抚今鞭迎上,替他担负起救援吟儿而不引起祸乱的重任。

    林阡后退一步,回刀入鞘,脑海里反复那句“越风做林阡,林阡做越风”,完全明白越风的深意,火气却一时难以消除,尤其是看见瀚抒尚在挥钩作战的右臂强行搂着吟儿的脖子迫她站立,就不禁又是担忧又是焦虑。须知洪瀚抒动武过程里,力气随随便便就可能置吟儿于死地!

    阡猜不出越风心里到底是如何打算,阡却清清楚楚,瀚抒越风势均力敌。当吟儿在瀚抒手上做人质,越风就必须心存顾忌而攻击力大减,而瀚抒,同样因吟儿在身边而防御力急降,这一减一降,都给成功救得吟儿增加了无限难度!

    仅仅一个交错,洪瀚抒便知适才小觑了眼前人:这一鞭的实力,不逊饮恨刀!

    火从钩携焰,抚今鞭攒风,短短五六回合,双方都知棋逢对手。都与林阡交手过,越风与洪瀚抒亦早有评敌基准,也几乎同时度量出劲敌实力——

    “洪瀚抒有林阡饮恨刀之气焰,却输他几分沉稳,霸气虽足,少大气磅礴。”

    “眼前人有林阡饮恨刀之壮阔,却差他一些豪气,淡定有余,缺激锐胁迫,但,多一丝自由流利……”

    恰是这多出的一丝自由流利,越风在战局中不必大肆强攻,便能够在瀚抒挥霍火从钩的空隙间巧妙周旋游刃有余,以守为主攻为辅,似乎,越风并不想立即从洪瀚抒手里强夺吟儿……

    交锋刚刚进行,形势尚未稳定,当然不能强夺吟儿,吟儿在漩涡的边缘,些许不慎都会被钩鞭间强力吞并,对面洪瀚抒可以自信满满不在乎,越风却必须在乎,他要先确定,在每一次交锋过后,还能听见吟儿的声音,就算……只是呓语……

    是啊,好像真的……是“我要变强”……吟儿心心念念的盟主之位,林阡赋予她的最荣耀……

    越风怜惜听,漠然战,逐步纠缠令洪瀚抒一旦怠慢就无所适从,越风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以突破洪瀚抒双钩把吟儿毫不损夺下,一切也都是为了吟儿,心却在痛苦地因为这句“我要变强”而割舍——若吟儿坚定跟随林阡却只把他越风当兄长,是因为他差林阡豪气,可是,只要吟儿快乐幸福,宁差林阡豪气!

    不知不觉,也被吟儿传递到那种坚定:要替林阡,保吟儿无忧……

    林阡静默于战局之侧,排斥尽了怒火,尚不知越风心中辗转万遍的退让割舍,却暂且听从了越风的劝阻,替他留意着吟儿的安危,每时每刻。

    旁观者清,洪瀚抒的软肋是紧缚吟儿还逞强出钩的右臂,而瀚抒软肋,亦正是越风软肋,战斗的重心,明显早就偏向了远离吟儿的另一侧,然则瀚抒的右手并不是形同虚设,谁都不能彻底把吟儿的影子从战局中分割。

    瀚抒钩走浪势,向来是火浪热,越风鞭行风厚,一度有夏风炽。钩鞭之战,叹为观止。一炷香过,难分难解,已说不清是鞭卷绕钩,或是钩勾带鞭。

    阡也明显看出,略胜一筹的越风,似乎在酝酿着一起声东击西,明似压迫瀚抒左臂,实则想铤而走险一次,聚力击溃洪瀚抒右臂绕走他右手兵器伺机夺下他怀中吟儿……

    然则越风占得上风的那一刹那,意外一幕谁都意想不到——

    尽管越风瀚抒二人已经尽量没有转移阵地飞檐走壁,头晕目眩的吟儿,根本经不了这般折腾,早就感觉天旋地转,也恰是这一刻,透过身边半开半合的红色披风,与眼前那若隐若现的火钩金鞭,看见了阡的身影,真好,这么远的距离,还能看见他……

    吟儿无意识地,竟在这鞭钩相迫的最激烈关头,挣脱开洪瀚抒缚牢她的手臂,往阡的方向去,可是,要往林阡的方向,就必须先经过争锋不绝的战场……

    胜负将出,孰料吟儿会突然跌进这飓风之间!

    岂止洪越二人,战局之外,林阡亦是大惊失色!

    千钧一,是越风放弃了当初的声东击西,抚今鞭的巨大力量,尽数倾泻给了洪瀚抒左臂,事先准备暗度内力的右路,全部放空,所幸洪瀚抒为了揽吟儿回去,右钩本便不多的气力所剩无几,越风知吟儿命悬一线,冒着被右钩伤及的危险急冲而上,把吟儿硬是从洪瀚抒右臂之中一把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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