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也根本不去理会抚今鞭适才一击有没有成功。胜负对于他越风,本就无足轻重!他只知道,这是唯一能救吟儿的好机会,出其不意,趁其不备!
洪瀚抒岂能料到越风竟不顾一切冲上前来全心全力抢走吟儿,再欲后悔已然不及,转瞬吟儿已被他从自己怀里夺走!瀚抒大惊,上前一大步要拦吟儿,为时已晚,右钩只能追上越风的一片衣角!瀚抒又惊又怒,重新进攻,双钩狠辣地直对准了越风而刺!
越风侧身应敌,整个身躯,已将吟儿彻底隔离在抚今鞭火从钩之侧,右手抚今鞭极阻攻,却因分心救下吟儿,挡不了洪瀚抒此次摧毁之势,危难之际越风沉稳不乱险中求全,调聚全部内力急行拦截,火从钩势头再猛,一时也难以冲破他深厚内力囤积,洪瀚抒料不到他竟如此之快内力如此深不可测,也料不到抚今鞭能在最危难时刻依旧灵便窜行自由如风,更料不到,眼前兵器的鞭尖是世间一切兵刃的天敌,遇之则削,钩强力而去,竟徒添伤痕!
阡在这一连串的变故与缓和交迭之中,亦从始至终没有放弃过吟儿,此刻见越风微胜瀚抒同时截获吟儿,不禁大喜,正待接替他与洪瀚抒交战,却未想,越风夺下吟儿之后揽在怀中没半刻,便立刻侧过身来把吟儿交到了他林阡的手中!
其实只是一个转身的瞬间,转身之前,越风冒着会被火从钩刺伤的危险从瀚抒手里把吟儿强行夺下,转身之后,他继续留在凶险里却把吟儿安全地转交到了他林阡手上……
“带着盟主,重新找一个地方,莫要再被此人找到!”越风语带嘲讽,气息有些不畅,想是适才临危太过匆忙,调动激烈,内力难免损伤,林阡自然懂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道理,他若带吟儿先走,洪瀚抒越风就逃不了一场恶斗,可是怀中吟儿身体滚烫神智错乱,令他忧心之余不得不这样做,阡当即把吟儿负在背上,转头对贺兰山讲:“这据点的所有人,尽快转移,以防曝露。”贺兰山点头:“那……是否要留人在这里看着?等待这两位将军比武结束?”
两位将军?洪瀚抒稍感眼前这陌生人并非等闲,却因他适才嘲讽语气而意欲反击,边纵钩边怒道:“不必留!林阡,你再把凤箫吟藏起来,就等着我把你这个手下的人头带回去!”
“是么?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越风冷笑,行鞭如流风,既能过群山之巅,又何惧烈火之焰。
林阡不作停留,当下背负吟儿朝院外行去,瀚抒大怒,正待去追,随刻被越风阻断,然而,走不出几步,阡骤然察觉,除洪越二人之外,院内外四面八方,实则有更重杀气!
止步之际,几十弓箭手忽如从天而降,来势迅猛,没有任何人下命令,只听得众矢齐,疾出于檐后屋上,力道强劲,目标唯一,是林阡和他身负着的凤箫吟!一瞬变故,院中大乱,人群皆散。
这群训练有素、不明来历的敌人,他们的兵器,比他们本身更快更突然,几乎所有观者心弦,都为阡与吟儿扣紧!
却看那箭雨之中,林阡毫不畏惧,凌空急旋以刀斥箭,箭至之时,饮恨刀如他三头六臂环绕在侧,任何箭矢,根本无法伤及甚至触及他与吟儿,随着时间推移,箭仍旧前仆后继,箭之漩涡却距离林阡越来越远,最后竟无从接近、中途便溃散坠落。
联盟来不及调兵遣将,敌人之中一个暗号传递,竟神将一箭换作三箭齐,这一变箭更多,紧凑交织在阡的四周,密如天网。
如网又如何?阡激战不消一刻就盯准了网中空隙,从群箭之中极穿破阻障飞身而上,当即走檐而去直冲敌人阵内。
远距离攻防,哪比得上面对面交手痛快?饮恨刀攻破敌阵,从来都锐不可挡,战无不胜,刹那间,满空弓弩尽掀翻。
为保吟儿能尽快转移,阡当然要用这快刀斩乱麻的手段。整个庭院,不再是箭矢穿射,而换作弓弩扫荡,联盟众人傻傻看着箭矢陡然换成了弓弩,虽然一样是景象壮观,气氛凶险,却个个都愕然相看、情不自禁想笑。
待这群不之客大多被击败,阡也并无欲念要继续争斗,正待审问他们从何而来由谁指使,忽然身后强风横行而至,阡骤即侧身,短刀急撞,擦过的是洪瀚抒的双钩,到了这种关头,他竟不惜置身凶险,依旧不依不饶要吟儿?!
越风跃上屋顶紧随而至:“洪山主,大敌当前,你怎能如此胡闹!”
“把她还给我!你也看见了,这里到处是敌人,她怎么可能安全!”洪瀚抒置越风与群敌于不顾,一边说一边直逼林阡,“相信我,我是为了她好!”说的同时,已有残留顽敌一箭飞射,待到现之时,离洪瀚抒脖颈之距仅以尺寸计!
差一点,洪瀚抒就要因为疏忽和不屑枉送性命,林阡警觉,是以即刻出刀将这一箭遏断,方解救了他的危难,但出人意料的是,阡砍断箭矢之后,饮恨刀不仅没有就此收回,反而加重力道代替那一箭狠狠架到了洪瀚抒脖子上,阡的魄力,直将洪瀚抒迫退数步几乎没有站稳:“为了吟儿好?就该凡事为吟儿考虑!你说你为了吟儿好,自吟儿出事之后,联盟为了吟儿打击了那么多魔人和金人,越风甚至找到了幕后主使去围剿,你呢?你做了些什么!?”
瀚抒无言以对,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着他。同叶文暄讲的一模一样,洪瀚抒对林阡有敌意,可是文暄没有看见,洪瀚抒对林阡,同时有服从。只不过,是一种叛逆性的服从。
阡哪里不知道洪瀚抒的这种状态,冷冷喝斥,竟具师长威严:“瞪什么瞪?你有本事便做些实在的事情给我抗金联盟看!你洪瀚抒有何德何能配得上我联盟的盟主!”
阡的激将,总算令洪瀚抒坚硬的态度有所软化:“小吟她……是谁害的?是谁那么不要命,敢伤我洪瀚抒的女人?是不是这些人?!”
阡转头看向越风,越风早已替他将这一众敌人擒拿,回答阡:“这些只是捞月教的死士,柳峻的余党,不是完颜敬之……但恐怕,也是冲着盟主来的。”越风轻声说,没有叫她吟儿,而是称她为盟主。
阡听得出越风说这个称谓很勉强很生硬,可是越风此举,是在极力掩饰他“越风”这个身份,同时也在向洪瀚抒宣告,吟儿不是挂名!
想不到,当初最不肯承认吟儿是盟主的越风,为了联盟的安宁,竟第一个极力维护她盟主的威名?这一刻,阡才知越风爱吟儿爱到了如何程度……从屋顶跃下,吟儿在背上,已经不再呓语,不知怎地,竟然满足地睡着,阡怜惜地舍不得将她放下:这个傻吟儿,怎么在越凶险的时候,睡得越香?
越风走上前来,也现吟儿安安静静地赖在林阡背上沉睡,一扫先前在洪瀚抒怀里的急躁不安:真的,也许只有林阡,才最适合吟儿……
阡却不得不狠心把吟儿放下交托给已经服气的瀚抒,转过身来走出几步,轻声对越风讲:“越兄,可否代我将吟儿送回联盟驻地去?事已至此,我不放心她再留在贵阳城。”
越风难得一笑:“不是代你送,是代你协助洪山主送回”
阡一怔,他不该那么说,无心之语,竟将吟儿占为己有:“越兄……”
越风点头:“我会把吟儿安全送回去,一路能忍就忍,总之洪瀚抒为主帅,我做手下。”
命越风以一个手下的身份,“协助”洪山主送吟儿回去,实在是太放低他越风的地位了。阡锁眉:“只能委屈越兄了,越兄,可是,你我来贵阳城的目的,是为了向南北前十宣战,这个计划不可能因此就打消。”
越风一笑:“我明白,但经此变故,你放心不下吟儿,也只能由我送回去。现在被敌人先制人,我猜你是想将先前计划稍作改变,不再大张旗鼓地宣战,而是先找几个你熟知的敌人摸清状况,同时伺机私下胁迫一次。”
阡笑了笑:“越兄已经洞悉我的心思。不错,大张旗鼓与私下胁迫,有时候成效一样。我只需带几个人随行便可,越兄安心送吟儿回去。”
“却仍然希望你记得我们的约定,为了联盟,一定不能迷失本心。我们护送吟儿回去,你必须随刻回来,要正常平安地回来。”越风低声说,看了不远处洪瀚抒一眼,他已然再度把吟儿抱在怀里往马车的方向。
越风看
第三十一章 命定人,错相逢(1)-->>(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