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泥蛋和满汉那两货冲我涎笑了一下。
于是我回了头靠在墙边仰着头看着炊烟竭力想升入云层然后在一个遥不可及的位置上便被吹散。
我累得要死一边想着再有空得去帮小醉把活干完。我没法儿在她那做一个销金的醉汉哪怕是销紧俏的罐头因为在她眼里我不是别人。
我们没法儿摆脱死了的一千人以前一万都可以轻松忘掉。这回我们被诅咒了下咒的人叫死啦死啦。他死了他该死。
泥蛋和满汉忽然都跑到我身边站着我诧异地看了看他们再看了看他们的哨位原来是狗肉大摇大摆地站在他们的哨上了。
然后我远远看见一个人过来即使是步行他也快得像炮弹。那家伙是迷龙新的军装又给撕破了嘴角有血痕脸上有抓痕拳头不知道打什么打肿了。
“他还真是晚饭说爬也得爬回来。”泥蛋说。
我跟迷龙打招呼“迷龙回来啦?找着人打架啦?”
迷龙斜我一眼“你跟我打?”
“你一定能把自个儿作死早晚的。”我说。
于是迷龙开始冲我扑打翅膀“小鸡!小鸡!”
我刺激他“老婆孩子都跟死胖子跑了这年头胖子没好人可能把你老婆孩子养得肥肥的。”
迷龙仰天长啸:“狗卵子!”
他叫完了就冲天吸了吸鼻子可能对我们他是怎么也不好意思打的吧所以他又输了一头扎进收容站。
郝兽医在门口叫我:“烦啦吃饭啦!”
我应道:“再坐会儿。不想进去。”
老头儿提醒我:“今天量不够。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送吃来。”
“来啦来啦!”我一骨碌起身照收容站里扎。
我的狗友们在院角支着锅一锅饭正被七手八脚抢盛着果然是不大够我抢了个碗照里扎狠刮着锅底。
菜是咸菜头也被稀里哗啦抢着。
蛇屁股问:“罐头呢?罐头叫烦啦偷走啦。”
我低着头连咸菜头都不抢了我猛扒饭。
不辣涎笑着说:“快活不烦啦?”
丧门星贱笑着替我回答那表情实在有辱武德“快活死了。”
“快活得都不愿意进来跟我们待着了。”蛇屁股说。
迷龙坐在我们的圈子外一碗饭盛得冒了尖儿也不吃阴郁地看着我们。但是连郝兽医也在傻笑。
不辣催我:“快活就要说出来啊让我们也快活。别装扒饭了这里的规矩进了碗就没人抢你的。”
“他喜欢吃独食。”阿译说。
我瞟了阿译一眼阿译见势不好立刻低头扒饭。
我对他说:“拿你上桌我绝不吃独食吃不消你。”
蛇屁股欢呼:“好啦烦啦正常啦我还以为他触邪啦。”
不辣一叠声地催:“说说说说说说。”
我拉了个长调高呼:“累-死-啦!”
然后他们等着我往下虔诚得连我又往嘴里扒饭时都保持着寂静。
丧门星有些失望“……啊?两罐猪肉三个字?”
“累死啦累死啦累死啦累死啦累死啦够了吧?”我说。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扒饭。
蛇屁股边吃边说:“害得郝老头子晚上都要做春梦。”
郝老头子叫冤:“我儿子都跟你们一般大了!关我什么事啊?”
不辣揭他:“等得口水滴滴的烦啦还不说。这个没正经的死老东西。”
郝老头子继续叫冤尽管不辣说的也是实情“这么说我你们晚上要被雷劈的。”
蛇屁股把矛头指向我“弹药金贵。雷公要劈也先劈没天良的烦啦。”
“然后是老色鬼郝兽医他儿子都跟我们一般大了还想女人。”不辣仍然不放过郝兽医。
丧门星点头“对。”
郝兽医啐了一口“呸。”
不辣对蛇屁股说:“屁股晚上睡得离没天良的和老色鬼远点给雷公让路。”
我越听着越不成话决定反击“雷公他老人家眼神不好跟咱们炮兵似的又打歪了――你们猜打着谁?”
丧门星问:“谁?”
我瞅着他们每一个人每个人都准备好被我再损。我想起后边还有一个我看迷龙迷龙正低头打算扒第一口饭被所有人瞅着便抬头瞪着我们。
这时门外有人问路:“大哥劳动下金口这里有不有一个川军团?”
我们往那边翻了一眼一个兵在那儿问泥蛋和满汉的路这关我屁事我回头又瞅着迷龙。
他把一整碗饭砍在我们中间跳了起来“王八犊子狗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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