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瘪孙……!”
我们有好几个人以为他要对我们飙拉出一副招架或者逃开的架势我们没机会反应更多因为迷龙只骂了九个字已经冲过去撞在问路的人身上那家伙比迷龙胖大但被迷龙这一家伙给结结实实撞摔在地上。
我们过去的时候迷龙已经骑在那胖子身上咣咣地给了人好几拳。
边打边问:“我老婆呢?死胖子!我儿子?这肥膘你在怒江里泡出来的?打不烂你的五花肉是不是?我老婆……”
丧门星忽然给了迷龙腰眼上一脚迷龙先瞪他然后才顺着我们的视线看向门口。
有俩人被这阵殴打和叫喊给勾了过来――迷龙老婆和雷宝儿站在收容站的门口。
迷龙在嚎真个是声震四野他把腰佝偻到这样一个程度以至你很想对他的屁股来上那么几脚但只有这样他才能把脑袋拱在他老婆的**上他在干嚎中脑袋也在不断往最温软的地方拱动以至你不知道他到底是久别重逢还是色心大起。
他老婆只好把我们罔顾抚摩着迷龙的顶瓜皮“好啦好啦。”
雷宝儿看了一会儿也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转去跟狗肉对眼了。大部分人转去吃饭郝兽医牵了雷宝儿把自己那碗给了他其他几个又匀给了老头子一点儿。
我和丧门星几个去把仍仰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那个死胖子给弄了起来他那身五花肉被迷龙收拾得不轻揉着腰眼子靠在那说不出话来。
死胖子叫时小毛在某支被打散的部队里曾是pk37型战防炮炮手炮兵的条件远好过我们所以他拥有我们都想掐的五花肉。
死胖子一生只钟情一件事他曾见过**用15o榴弹炮轰击日军从此一见倾心言必贬维克斯言必赞克虏伯。后来我们就叫他克虏伯。
丧门星使出了一看就是会家子才有的功夫让克虏伯横担在门口的沙袋上咔吧一声这回克虏伯真站不起来了。
他几乎把迷龙老婆推下怒江但转头一看她的丈夫在南天门上便转回头做了护花的肉墙。他过了江便开始找迷龙所在的部队但我们在编制里不存在所以他找了二十多天一路要着饭。
克虏伯在丧门星和郝兽医的联手下被治得祖宗十八代的惨叫他的鞋都在那一摔中飞了我去捡了起来看了看鞋底上磨出的破洞。
于是我捏着鼻子就那个破洞看在哄着雷宝儿吃饭的蛇屁股整治克虏伯的郝兽医和丧门星和窝在老婆**上起劲嚎的迷龙。
也许最近我们军装穿得还像个人样但我们的起居之处绝不像样一个屋里几堆稻草而已没啦。
克虏伯坐在其中一堆稻草上他痛得至今还没说过一个字而且现在不揉腰了愁苦地揉着肚子。而郝兽医的文治和丧门星的武治已经打得不可开交。
丧门星说:“你再让我来一次准好。没有不好的!”
而郝兽医拿着他的针“你个土郎中这是人呐扎尾闾穴就好啦。”
“不对。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
克虏伯嚷嚷:“肚子痛。”
郝兽医说:“这个是章门穴了。”
丧门星否定郝兽医的说法“嗳呀。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
“饿了。”克虏伯说。
那两位面面相觑着幸好我拿了碗饭过来而且菜不止咸菜头略丰盛一点儿。我把它递给克虏伯啥也不用说了他埋头开吃。
郝兽医问我:“哪儿还有饭?”
“满汉和泥蛋给的。满汉说禅达人重情义死胖子有情义泥蛋说他娘的好像普天下有谁不重。”我说。
丧门星点头“嗯云南人是重情义。”
我和老郝只好面面相觑地看着他。
老头点着头说“有点儿缺都看重嗯就是有点儿缺。好像钱似的好像饭似的嗯是这个理。”
“你这是啥脑袋撞了屁股的哲学啊?”我问他。
“肚子痛。”克虏伯又重复那仨字儿。
我们看他差点儿没仰过去他又原来那样坐在那儿空碗放在旁边即使是喝水我也不会有这么快的。
“……脐上还是脐下?”郝兽医问。
“饿了。”
我说:“我……我去骗雷宝儿叫我爹去。”
郝兽医也打算溜“我瞅雷宝儿叫你狗狗去。”
我们谁都没溜成因为迷龙一脑袋撞了进来差点儿没把我们顶死。迷龙现在是一副和气生财的鸟样一手一个扶住了我和兽医“让让对不住哥们儿……”然后他径直趋向坐在那看着他干瞪眼的克虏伯“胖子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