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他该死。要知道他一句话被人拿来拆散他的团活的也能被气死。”
唐基只好把背在身后的手敲打虞啸卿。陈主任倒也不太敢惹虞啸卿因为那家伙看起来随时动得手惹我们他是绰绰尚有余。
所以他选择再问我们“这里没有四川人吗?”
从我们的沉默中跑出个浓郁的云南腔来“有的啦。”
陈主任眼睛都瞪圆了“谁呀?谁呀?站出来!”
于是丧门星站了出来很有涵养或者说死样活气的样子“有四川人啦。”
“这……这算什么?说云南话的四川人?……怎么说?那话怎么说?贵州驴子学马叫。”陈主任说。
丧门星辩解:“我没说我是四川人啦。”
“那谁是?请出来。从你们二十三个里面请出来。我知道你们没有一个四川人!”陈主任很有胜算地说。
唐基和虞啸卿交换了一个眼神。死啦死啦瞧着地面的眼睛也似有所悟。我瞧着陈主任的眼神要偷乐。
一个在八仙桌边养着的人一个审人都审得要打瞌睡的人到了泥泞里就显得太笨。
他一定专门调看了我们的卷宗而且自己都知道这并不能阻止川军团的重组他只是对和他不一样的人满心憎恶给这些人添堵是他毕生的事业。
虞啸卿便冲着丧门星嚷而一脸表情是帮“要说清楚。哪个是四川人。我的人不会胡搅蛮缠。”
于是丧门星就开始脱衣服。恭恭敬敬脱到**了上身与他一直背着的骨殖包同在。我们之外的人就很诧然陈主任的脸子就更难看他当这是嘲弄和调侃。
偏丧门星就一脸虔诚的神色他是个从不擅调侃的人“我弟弟四川人就是川军团的。从缅甸回来掉队死在路上了。我背着他进了这个团打完仗我送他回家。”为了清楚他还要补一句“我弟弟叫董剑。有名册可以去查。”
唐基吩咐道:“有名册。张立宪去查。”
虞啸卿说:“壮哉。听说了这由来真叫这山里江边的寒气也一驱而散了。”
唐基只好又捅虞啸卿一下。
“张立宪快去查。大家在这淋雨等着。”虞啸卿催促着。
唐基只好再捅虞啸卿一下然后说:“陈主任这里寒气重得很。大家都戎马劳顿还查吗?”
陈主任总算有个台阶可以下“不用啦不用啦。”
虞啸卿追问道:“真不查啦?”
唐基只好还捅虞啸卿一下“陈主任请上车吧今天实在是辛苦啦。”
“还好还好。”陈主任说。
他撤得比我们撤得还快呼啦啦一片雨伞立刻就连人带伞塞进车里了。而虞啸卿看了一眼那边看了一眼我们忽然显得有点儿意兴阑珊“物资清单人员名册全都进账。就这些了。看你做得如何吧再补。你不用太给我长脸我已经很得罪人了。”
唐基嘱咐:“任重而道远。”
“是。”死啦死啦应道。
张立宪在旁边把几本册子和着那块寿布全杵到死啦死啦手上然后虞啸卿一帮人也呼啦啦都撤这个结束实在比开始还要来得潦草。虞啸卿唯一停顿下来一下是因为看见丧门星还捧着骨殖包站在泥水里于是半转了身子给骨殖包敬了个礼他的追随者们跟着敬礼――但所有的礼义在这抬手之间也都尽了。
我们中间一直隔着的那道雨伞墙全都尽了成了远处溅泥带水驶走的车队。我们那个寒碜稀松的队列迎对着一直被伞墙遮着的一个小方队那是我们的补充兵。
我们帮着死啦死啦拉开油布盖着的那堆积在上边的水花四溅。一直没表情的死啦死啦现在有些傻。一直没表情的我们死死抿着嘴。
那无论如何也不够装备一个团也许它够装备一两个押送鸦片的十**流的连队:一挺锈迹斑斑的马克沁是唯一的重武器。迫击炮是绝没有的几个小掷弹筒和几挺轻机枪步枪倒装在箱里省得被看见太糟糕的卖相但是已经被不辣掏出一支来研究快锈死了的枪栓。我们所面对的一切也许只有收破烂的才有兴趣连一台破缝仞机也夹在那堆五花八门、多一半跟军备搭不上关系的破烂里充相。
死啦死啦便掉头走向他的补充兵寻找希望他实在不该去的我们
第五十七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