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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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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这么远都瞧出那方队加上我们最多够两个连但他仍以一种探险似的心态靠近了。

    一群乡巴佬儿站了个摆明是被棍子打出来的队形裹着刚包上去的军装眼里仅有的内容是茫然和惶恐。

    死啦死啦便拉开一个的袖子看了看手上的勒痕一路被绑来的没错。

    “打哪来的?”他问。

    那位便出一个难以辩认的音节吱吱吱吱地吱得自己都急。

    死啦死啦只好扯开他的衣服看了看衣服里裹的那具骨骼标本再看下去真需要勇气他默默地拍了下那位打算换个人。

    那位空通一声一家伙倒下还真把死啦死啦吓着了“没事吧?”

    他面对了一张哭丧之极的脸“老总啥时候开饭啊?”

    于是死啦死啦面对地方队里爆炸开了声浪:

    “说了站完了就给饭吃啊!”

    “老总两天水米没打牙啦!”

    “老总绑我们的时候都说有粮有饷啊!”

    死啦死啦终于显现一副挠头的窘迫而离了他十几米的我们爆出又一种声浪我们很久没有这样狂野地笑过了笑得直打跌。

    那个聪明人自回来便一直在做着傻事威胁、利诱、强令、欺骗、煽情、悲壮、卑鄙、逗乐一切都为造就一个战斗团厉兵秣马的幻相。

    现在他跌回我们中间。打滚吧和泥浆同在舒服时别忘了哼哼。

    阿门。

    我们躺着瘫着坐着靠着在我们刚领受的破烂堆上好奇心最强的家伙也不想去碰那些枪栓都拉不动的破枪。死啦死啦闷着从那头回来他这回是真有些郁闷了。

    “梦做完啦?”我问。

    死啦死啦心不在焉得很“哦。”

    我阴损地说:“马克沁推不动轮子都锈死啦呆会当尸体抬回去吧。”

    “哦。”

    “掷弹筒回头成立敢死队来试吧我怕炸膛。”

    “哦。”

    “你再哦一个我把刚想明白的事说给你听。”

    “哦。”

    “就咱们这帮杂碎也叫川军团那川军团上哪去啦?”我问他。

    死啦死啦郁郁地把那块寿布打开又折上“这不是吗?”

    我说:“别装傻。川军团早打没啦可又重组啦重组拉缅甸去啦拉缅甸又被虞啸卿拉回来啦。咱们还在南天门找死呢东岸固防的功劳成老虞的啦成全一个师座啦。老虞成师座啦他拉回来的川军团就编到主力团编到特务营啦都成虞家军啦。可对上有个说法呀正好有个管袜子的拉回一队鬼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老虞把死人布塞给他说你就是川军团啦。移花接木的功夫呢。”

    “……亏你费这个脑子。”

    “我就有一点儿不懂干吗不告诉虞啸卿你带我们上祭旗坡干什么去了?就他的作派一准儿就要击节赞叹你用不上得罪他。”我问他。

    “我怕的就是他击节唐副师座再激昂陈大员再议论。人死了就死了死人尸骨都寒啦用不着活人心里寒。”死啦死啦说。

    我把一块石头放到马克沁的枪筒上“那就懂了你做不了虞家军那是心腹亲信。你是弼马瘟大人的架子团要安静地收破烂还有那边抓壮丁抓来的烂菜叶子。虞家军会乘风破浪见风就长可轮不到你。也得罪人可我瞧陈大员之流再修三世也不是虞啸卿加唐基的对手。”我捅着那块石头玩“撼山易撼虞家军难。虞啸卿能人也。”

    死啦死啦现在开始翻留给他的那几本册子翻开了又想起在下雨“伞啊!谁给打把伞?!”

    有屁伞不辣蛇屁股几个把那块大油布撑起来。

    蛇屁股边撑边喊:“升帐!”

    死啦死啦有口无心地赞“有出息。”

    死啦死啦钻进去现在连帐篷都有啦只是半拉。

    我追着他问:“你听没听我说呀?”

    死啦死啦唰唰地翻他的册子“算知道你为啥长一副上吊的德行了你天天有点儿心思就在给自己编套嘛。”

    “我编什么套?我开心得很。哪个司令部敢派这样的团去打仗那是连司令部也不要啦。咱们连仗都不用打啦还有空饷吃。――是不是?”

    “是不是”是向所有人渣说的支着油布的那些家伙钻进来躲雨的那些家伙便满声附和:“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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