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饷领了来。”
余治就干着急:“怎么又是我?”
他们两个现在是我们中最穷的因为虽赖在这可他们的饷并不从炮灰团出。我们没空去管他扯皮还是一个个地往桌上放着钱后来死啦死啦站了起来加上自己的。开始清点数目。
跟钱无关其实每个人都知道那只是让我们去看旧日梦幻的门票没了枪炮和饥谨即使人渣也有点更高的要求。正征战西岸的将军们日理万机没空抱歉但那不妨碍我们的抱歉。
街上走着我们这支可笑的队伍我们用竹杆子挑着长串的鞭炮提溜着大串大串的冥纸钱拿着“假如我死替你死换来君生代吾生”这样狗屁不通的挽联我们有个想起来就敲一下的破锣。还有个破喇叭只是我们永远只能把它吹出放屁一样的声音。我们还用两人抬着一个巨大的猪头放在一个大托盘子里猪头在托盘里微笑着头上戴着白纸花。
我们在别人可笑的目光里做可笑的行进而实际上我们自己也见不出悲伤……张立宪这样地只好尽量把帽子压低了走得离我们能远点最好。
我们哇啦哇啦。时忘词时跑调地唱迷龙常唱的歌。
我们忽然想了起来三千个人死了可这是我们搞地第一个象葬礼的葬礼。于是这事变得铺张起来。死鬼迷龙会喜欢的他最爱的就是个热闹。若为热闹故两者皆可抛。
后来我们远远地看着迷龙家那里的门是紧闭的我们远远望着小楼和屋顶一脚步是早已停下了。
克虏伯还在那张罗划拉着火柴:“点上!点上!”
他是想把鞭炮给点上然后轰轰烈烈一路红屑翻飞地直炸到迷龙家门口拿着鞭炮地丧门星一口给他吹灭了。
我们就剩站在那里呆。望着一条我们走过很多次的路一栋我们去过很多次的屋。死啦死啦闷声地在剔他脏污的指甲不说话;余治象数活人钱一样一张张地数死人钱;我拿了克虏伯手上的火柴玩儿一根根划断。
丧门星:“……迷龙他老婆愿意看见我们吗?……我们和害得赌鬼上吊的一帮赌棍差不多啊。”
猪头看着我们。一个然的冷笑我们没别的好看也不能总遥望我们没种去的迷龙之家我们只好看着它。
阿译就抚着猪头伤心地痴:“故国神游猪头应笑我早生华。”
他又认真又伤感得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离得老远地张立宪只好对着脚尖抱怨:“荒唐。”
这真是让人受不了。我跳上去就给猪头劈了两个大嘴巴子:“荒唐!连你都来骑在我们头上了?小太爷炖了你!”
我期待哄笑一下可没有笑。只有人可怜巴巴地在看着我。
克虏伯:“……一点也不好笑。”
丧门星:“你不行的。迷龙其实从来也不逗人笑他只是逗自己开“心。”
我:“……好吧。迷龙死啦我们没地方去啦。我们也没种去敲寡妇的门――那怎么着?戳在这里做牌坊?”
我们就接碴儿呆。
我们想去敲迷龙的门一心想着迷龙可看到门才想起会是谁来应门――老天那是又一个南天门。
死啦死啦忽然开始嘀咕那德行好像在跟自己嘀咕:“总不会没地方去吧?”
我:“哪里有地方去……?”
他没瞧我倒在瞧张立宪我顺着他眼光瞧过去张立宪倒在瞧我见我头转了过来忙装作全世界他最关心的莫过于他的脚趾尖。
我当然是醒悟了过来:“……门都没有!”
死啦死啦:“小张你的带路。”
张立宪就嗫嚅小孩子放鞭炮又想又怕:“门……都没有。”
死啦死啦:“还有谁认路?”
就有阿译和余治一起举手我和张立宪瞪了过去他们就放下手。我们沉默犹豫着确实在禅达我们已经再没有别的去处。
我们那只已经偃旗息鼓了的可笑队伍近了那道门我和张立宪被人拥在前边半推半就倒像是被拥在阵前挡子弹的肉盾牌有时我们间或相互掠得一眼便见得慌乱便继续转了头瞪着推推擞擞我们的家伙威。
我:“谁的鬼爪子刚敲了小太爷地脑崩?!”
一下伸过来的足有七八只爪子我只好护了脑勺而张立宪开始暴跳起来。
张立宪:“他妈的!瓜娃子!背时鬼!”他猛地摔开了仍在骚扰他地家伙:“别闹啦!”
虽然羞羞答答。但他是一直比我更关注那道门的门关着从外边上着锁头和链子门上挂木牌的地方没得木牌只有一张梅红纸的条子:吉屋出租。
我也挣开了烦我的家伙狠推了一下那门结结实实是锁着的我也乱了套对着张立宪大叫:“搬走啦?!”
张立宪:“我哪里知道?!……你干嘛早不来?!”
我:“……你干嘛又早不来?!”
张立宪:“你不来我怎么好来?!”
我再无心去做无谓的争吵我又一次去研究那锁头。身后被人猛掀了一下我趔趄开。然后张立宪疯狗一般扑了过来身后追着一帮来不及拉架的家伙然后我们俩揪扯成了一团。
张立宪的拳头在我头上挥舞然后被人扯开了他暴怒地往后就是一肘子然后抡起那只终得解放的拳头。又被人扯住了张立宪又是一肘子然后再抡了起来“啪”地一声脆响他着了一记耳光。
我们目瞪口呆地瞧着小醉余治痛苦不堪地在旁边揉着肋下他
第一百四十七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