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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动之以手。
“回去回去!你就是委员长!”
“看起来。快把他看起来!”
何书光晕头转向地被我们擞了回去,被几个人给裹在子弹打不着的地方。死啦死啦调整着自己的武器,把长枪背了,霰弹枪和毛瑟二十响调整到便于上手的位置。他把一个长电筒绑在自己胸前一看来他这回要打头了,我们没人异议。
死啦死啦:“路是要大家闯地。我也说不清路,就都是一条心地往上走。山顶。”他拍了拍他的电筒:“这不是拿来照路的。不要有别的光。
我照到了什么,你们一起开枪。”
然后他拍了拍狗肉,跪在那洞口,确定那里边炽烧已过可进得人时,他钻了进去。我们一个个钻了进去,一条找死的生路,唯一一条。
一片漆黑,炽热、焦臭、火药臭、血腥、呛死人的硝烟。比起上回钻地老鼠洞,唯一的好处是它开阔得多,它是一个终于可以称之为工事的坑道网络,我们居然可以奢侈地直立行走,可以并排两人甚至四人。坏处是它四通八达,每一个岔道都可能是不归之路,在一片漆黑中,我们清晰地听见土层上的枪炮声和来自那些岔道里的嘈杂。
我们一路上行,没人说话,心里再没着落也尽可能少说话是这趟黑暗之旅的起码要求。因为我们能藉此分辨出日军。日军也能藉此分辨出我们。我身后的一个家伙大概是紧张过了头,枪口杵到了我的背上。他跟我说了声对不起,我拔出刺刀捅进了话音来源往下半尺的方向他说的是日语。
然后我就被一个粗大的枪筒顶住了鼻子。
我:“我他妈孟烦了。”
枪筒子挪开了,粗大、双筒、切口切得像刀一样,只能是我那团长的。
“往上。往上。”那家伙焦燥地说。
我们蜂拥在一起,往上,这样挤在一堆怕是要扩大伤亡,但我们现在最怕不是伤亡,而是走失。
然后我们听见来自前方的黑暗里的一个声音,像我们一样,压抑着,嗡嗡的,那说明有很多人。我们完全沉寂下来,那边也沉寂了,没人愿意开口,开口有一半的机会招来子弹。
电筒亮了,死啦死啦把电筒和他的霰弹枪一起瞄准着那个方向,光柱下一个抓着手榴弹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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