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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有花堪折 八十五、有花堪折直须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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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宣很能感受诗意,拈个棋子漫敲棋枰,却不下棋。

    四痴也低头把玩着玉石棋子,似乎也挺享受这样的氛围,过了一会,说道:“主人,该去铜雀馆了。”

    周宣道:“老四,明天和我去仙鹤观。”

    四痴道:“我,我自己去吧。”

    周宣笑道:“那怎么行。上次都是双双地去,明天你若是独自去,公孙九娘必以为你成了弃妇,我岂不是空担了骂名。”

    四痴无语。

    周宣瞄了四痴胸脯几眼,上下一般粗。可知四痴在乳下裹了好多层白帛,真是难为她。问:“老四,咱们是无话不说的朋友,我问你,你乳疾好些没有?”

    四痴面红耳赤,她就怕周宣问起这个。她这些日又是服药又是自己手引。感觉肿块消小了许多。但脱去束缚、又常常按摩的也由此更加硕大高耸,这让她日夜烦恼。公孙九娘说得那么可怕,她是再不敢用布帛束胸了。只有不停地加缠乳下胸腹,使上下一般平。这样就不会那么突出,府中上下看到她,眼里都有惊奇之意,有的还问老四先生最近怎么突然福了?这让四痴很尴尬,所以大多数时候都要呆在初月园下下棋、煮煮茶,这个名动天下的杀手越来越象个大家闺秀了。

    周宣见四痴不答,便起身道:“明日让公孙九娘给你看,老三驾车,我陪你去。”说罢,大步出门,心想:“老四老这样女扮男装可不是个事,谁让她有那么大地胸呢!忝为知交好友,我得想办法帮帮她,让她以女装示人,从此傲然挺立。”痴、四痴出门了,周宣骑“黑玫瑰”,三痴驾车,四痴坐车,三人出了清溪门,逶迤来到仙鹤观外。

    三痴看到四痴上车时是男装,下车却是碧罗裙、青玉钗,女装窈窕了,不禁傻了眼,对周宣更是由衷敬服,他这个堂妹自幼视女裙如仇,周宣竟然有办法让她穿上女装,这本事可比下棋赢棋鬼丁襄夏更让三痴佩服。

    公孙九娘一见面便责备周宣道:“我不是叮嘱了你二人,旬日后便要来复诊,为何拖延至今?”

    周宣道:“好教九娘得知,前些日子城中不是不太平吗,以是耽搁了。”

    公孙九娘“哼”了一声:“疾病之害也不亚于刀兵。”对四痴道:“解衣!”

    周宣不待四痴瞪他,先一步退到诊室门槛外,看着四痴背对着他宽衣解带,不禁羡慕起公孙九娘来,忽见公孙九娘身子前倾,手伸到四痴胸前,四痴赶紧往后一缩:“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摸胸!”公孙九娘眼神严厉,一伸手就抓住了四痴的胸部,可怜四痴一身地本事,被个乡村女医摸胸却不敢动弹。\

    周宣强忍着没笑出声来,过了一会,见公孙九娘向他招手,便走进去站在四痴身边,四痴赶紧掩上衣襟。

    公孙九娘劈面便问:“你们夫妻怎么回事?这么久一直不同房吗?”

    周宣“呃”的一声,四痴一听,赶紧快步出了诊室。

    周宣搔头道:“我,我娘子厌恶房事。”

    公孙九娘毕竟见多识广,点头道:“这样的事也是有的,看来你也是挺宠她的,不然地话早就休了她。”

    周宣道:“她有武功,我哪敢休她!”

    公孙九娘诧异道:“还是个悍妇!”看周宣地眼神便有些同情,想了想,提笔写了一个药方,递给周宣道:“从今日起按这个方子服药。”又转身从壁橱里摸出一个小瓷罐,压低声音道:“这是房中媚药,可助夫妻之兴,你想办法让你娘子服了,她自会来俯就你----此次诊金和药费计五百文。”

    周宣张大了嘴,愣了好一会才谢过九娘,袖了药和方子出门。

    四痴已经上了三痴地马车,归途中,四痴从车窗望见马背上的周宣嘴角一直含着揶揄地笑,心知公孙九娘肯定对他说了什么,瞧他笑的那个坏样子!

    四痴心乱如麻,思来想去,终于拿定了一个主意。

    周宣呢,心想:“哥们沦落到用媚药地地步了吗?这岂是我的风格!”

    经过青溪桥时,周宣摸出公孙九娘给他地那个小瓷罐,手一扬,瓷罐在阳光下莹莹闪烁,划出一道亮亮地弧线。溅起白珠跳玉的青溪水。岱遣使进京,上表李坚表示要参加新君登基大典,又有三封私信,一是给周宣的。另两封是写给两个女儿的。

    周宣在前厅与江州来的信使小谈了一会,然后命顾长史款待信使。他袖了林岱写给静宜仙子和林涵蕴地信,独自去铜雀馆。

    节气已入秋,夜里虽然颇为凉爽,但日间依然炎热,此时是午后时分。秋蝉时鸣时静。周宣一身素袍。摇着折扇,来到铜雀馆。和老董打了声招呼,便上东楼。一个婢女说二小姐去芙蓉园看望小颦夫人了。

    周宣闻言一笑,林涵蕴得知羊小颦有了身孕。颇为羡慕,这时想必又去观察羊小颦的肚子去了,便迈步来到西楼。

    静宜仙子地两个侍婢小荣和阿芬闲闲的坐在廊下小声说话,比着手中纺织的草叶蚱蜢,见到周宣,赶紧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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