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军团右翼扑出一支部队嗷叫着冲向苏来尔骑阵!
“他***!奥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指挥高台上的独眼龙气得暴跳如雷:“赶快把他们截回来!”
脾气暴躁的屠夫奥兹不仅控制不住下面人的求战要求反而自己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冷战局面擅自带人起攻击!
在这一侧的卡文和奥兹都未曾指挥过正规会战缺少战将的巴维尔特地在这一翼设置两名指挥官掌控的兵力也是最少的一支可这里还是出事!
受巴维尔之令中军本阵跑出一支百人中队力图在不守军令的右翼部队与敌人接触之前把他们劝回军阵。可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战前气氛下、在这种传导失灵的指挥体系下反倒更加坏事。
当他们冲出去的时候周围的中军本阵将士们误以为战斗开始打响了一些中队长、大队长也带着队伍冲出阵地闹哄哄地扑向敌军!
这一下局面变得混乱而不可控制了。
受思维惯性的影响看到前面的队伍跑向前方眼前腾出一大片空地后面的部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他们也迈步前进。一支队伍动了往往就带动身后的其他队伍跟着启动。
彷彿一只魔鬼之手在恶意地驱动让严密的自由军团军阵产生了多米洛骨牌般的连锁反应对南部主战场有决定性意义的着名的青衣镇战役就这样在莫名其妙中打响了。
右翼和中军扑出去的部队已经跟苏来尔骑阵生了猛烈的碰撞两军混战在一起只有左翼在曾有过惨痛教训的乌丁的严密看管下尚保持着纪律巍然不动。
局面已经失控战争像脱韁的野马一样不再按指挥官而是按自己的本能在行动。
巴维尔心理很清楚出现这种危险的局面就如面对汹涌氾滥的洪水一样惟有疏导而不可死着心眼去拦阻否则只能让混乱的形势更加不可收拾。只有顺应这股本能冲动才能慢慢地将野马套上绳套加以驯服让指挥权和控制权重归自己的掌控。
故而尽管他很不情愿但还是命令中军留两万人左军、右军各留一万五千人驻守原来的阵地其他六万部队全部向前突进进攻苏来尔人。
巴维尔临时改变战略的意图在于趁敌人主力骑队未到的短暂时间迅以人海战术淹没和消灭苏来尔前锋骑队然后马上返回有利阵地驻防。
这一计划应该说还是有希望实现的因为苏来尔人虽然训练有素但作战经验同样缺乏不知道如何适时地进行复杂的战阵转换在汹涌扑来的六倍自由军团将士的进攻下圆环的最外层已经变成了一片混战的格局。
混战是对士兵素质要求最低的一种战斗方式目前训练程度下的自由军团非常欢迎这种类型的战斗。它不需要什么技巧就是一个劲地砍砍砍。
它也不需要指挥官操什么闲心搞换形变阵等战术动作哪一方的人更多、哪一方的士气更高、哪一方更不怕死哪一方就自然而然地能夺取最后的胜利。
苏来尔人的大圆阵变成了一个吸收生命的大漩涡一口搅拌着血肉的大圆锅。
无主的战马在乱冲乱撞骑兵和步兵砍杀击砸、搂抱扭打战线犬牙交错人肉、马肉人血、马血混着泥浆和野草煮成一锅暗红色的肉粥。
痛苦的呻吟、惨烈的尖嚎恍若地狱之门洞开跑出无数恶鬼在嘶叫;剑矛相击、刀斧互斫钢铁的撞击声刺得耳膜痛;咚咚的鼓声和呜呜的号角声点缀其间共同交织成一片可怕的轰鸣。
自由军团将士仗着六倍的人数优势蜂拥而上像贪婪的狗熊一样撕扯、啃噬眼前的苏来尔大肉饼。苏来尔人则拚死抵抗拖长覆亡的时间等待援军前来解围。
就像剥洋葱皮一样苏来尔圆环阵被缓慢地一层一层地剥落吞进自由军团的肚腹内。
为了存活苏来尔人也在困兽犹斗一边收缩一边反击对手。
两军除了面前的敌人外双方都在与时间作战看谁能坚持、谁更有毅力。
两个圆环已经被咬碎两层洋葱皮已经被剥掉只要冲破第三层圆环尊贵的乔伊赛王子就会裸露在卑贱的农民军的矛尖和刀锋之下。
围攻部队欢叫着踩在敌人和自己人的屍身上继续朝第三层圆环防线起冲击……
巴维尔也偷偷地松了口气刚才皱得像苦瓜般的老脸此刻也开始舒缓起来。
不过当他的独目从紧张残酷的战场上挪开转向远方的地平线时全身就像电击般猛然一颤!
白杨大道上的尽头出现了一桿绣有硕大独角兽图像的军旗……
大旗后面攒动的马头影影绰绰……
伊萨率领的塞尔人主力骑兵赶到了!
此刻时针指向十点三十五分。
“那人是谁?”
一直呆望着市政厅正门的拱顶和雕花圆柱出神的罗嘉斯突然手指下方。
摩那狄凑到窗前隐约见到一个体态伟岸的商人装束的人转进一条巷子消失在主街的拐角。
大会期间市政厅前的主道及其周围街巷都被惊雷佣兵团彻底封锁隔绝交通不许行人车队穿越。
罗嘉斯等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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