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那么多人!
爸爸在家乡就是一把种田的好手此刻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更是兢兢业业日夜劳作。他的努力很快就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我们家不仅赚取了丰厚的收入而且因成为中央郡单产最高的农庄引起了自治领高层的注意……
当时的中央郡总督马特先生亲自前来拜访再免费赠送了我家四百亩水田要求爸爸把这五百亩地建成农业示范区。马特总督还把我家定为农业技术传播站聘任爸爸为站长自治领政府每月还另外支付他颇高的薪水。其责任则是当周围的农场主、农户前来取经学习时毫无保留地倾囊传授农耕经验讲解自制农具的制造方法和使用技巧。
爸爸其实比以前更加辛苦了除了种好自己的五百亩水田之外还要每天给上门求教的邻居讲解示范传授来自远东的先进农耕技术有时甚至被请到闪特、大荒原遥远的地方给当地农户推广轮耕、育秧、培土、密集播种、施肥、除虫等技术跟一些其他地区的种田能手们交流讨论如何提高单位田亩的产量。
忙惚儿一整天回到家也不得安歇。自治领的两个书记官像影子一样吊在爸爸身边记录下他的方法和技巧为编撰《农桑辑要》积累素材和资料……
妈妈开始有怨言了:以前当雇农好歹晚上和农闲时能歇口气如今可好连深夜都不得清闲!
爸爸却似乎乐在其中。
他虽然更忙更累了但却像换了个人似的整个人的精神面貌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原本满脸皱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爽朗的笑容;原本佝偻的脊背第一次挺直了腰杆……
按爸爸的**就是他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感到了做人的尊严!
不仅马特总督后来的苏雷执政长官、红席尔瓦总督甚至连丹西领主都曾来我家做客!
丹西领主打一开始就是充满了争议的传奇人物厌恶他的人极度仇恨视之为邪魔恶鬼是杀人不眨眼的可怕霸主但崇敬他的人极度喜欢把他当作救世明主顶礼膜拜。不过在当时他来我家做客的时候在十三四岁的我的眼里他就像一个和蔼可亲的邻家大哥哥。
丹西领主和我一样都是远东帝国人却从未到过家乡。除了父母周围的邻居没几个人能准确的念出我的名字都叫我林斯顿可丹西领主却能字正腔圆、音准确地说出我的真名‘林思东’。他拍着我的肩膀亲切地叫我‘小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我喜欢画画儿他还送我一本由行商万里迢迢运来的远东画册――《丹青图鉴》鼓励我好好读书、好好画画。
我们远东人讲究孝道崇尚百善孝为先、敬老尊贤丹西领主亦不例外。他对爸爸妈妈也格外客气和尊重称他们为自己的远东老乡还亲自给爸爸斟茶倒酒要求他继续为自治领的农业展作出贡献也跟妈妈嗑家常聊天说地。
不过在有些方面从小在两盟半岛长大的丹西领主依然有自己鲜明而独特的个人风格。
饶是爸爸在自治领定居的这几年见了不少世面对丹西领主的亲访也感动不已称自治领对我们家实在是太好了自己一辈子也没有这么风光过比在家乡时中了状元还荣耀。
这个时候丹西领主接话道:‘你怎么不是状元啦?你就是种田的状元!’
本来比较拘束的妈妈此时也乐了‘种田还有状元呢!俺在老家还真没听说过哩!’
丹西领主亦是开怀大笑‘远东帝国的状元是些摇笔杆子的状元你们呢!是抡锄把子的状元。咱们自治领啊!讨厌虚文假套就讲求一个实用。那些个笔杆子状元们搞些文绉绉的歌功颂德拍马屁的玩意儿我还不大乐意搭理他们而你们这抡锄把子的状元可实实在在地造福了咱自治领功劳比他们大多啦!你就是我丹西钦点的状元!’
离开之后丹西领主最后那句话居然应验了。
丹西领主回去后不多久还真的派人给我家送来一副匾额上书‘农桑状元’四个大字。这副匾额一直悬挂在我家院门上。爸爸妈妈视之为心肝宝贝一样每天都细细地拭擦不让它染上一丝灰尘……
爸爸无私地传授耕种知识和技能也使得我家成为左邻右舍中最受欢迎的农户我到小伙伴们家里去玩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都争着往我手里和口袋里塞好吃的。
真的实在是太好吃啦!我吃过纯正罗曼风味的火腿、布鲁斯岛独特手法腌制的碱鱼、斯甘特老大爷烤出来的麦饼、呼兰厨师做的羔羊条、詹鲁大婶煎的土豆片……哈真是数都数不过来!
咱们邻里的关系也都特别要好特别和睦。
别看在西大6斯甘特人和罗曼人杀得两眼通红;在东大6远东人和呼兰人有长期的历史积怨;在中部大6闪特、塞尔、詹鲁三个大国互相欠下累累血债;可一进了咱中央郡不论来自哪里的移民再没人记得那些个家仇国恨。
大家都以一个自由民身分而自豪而骄傲!
真应了那句话天下穷人是一家咱们下层老百姓哪有心思管那些个破烂玩意儿。仇怨憎恨都是那些贪婪的王侯贵族们搞出来的。农活正忙的时候谁愿意离开家乡放下锄头让田园荒芜扔下牧鞭让羊群跑散背着刀剑去砍人?!
以前的庄园主、贵族老爷们根本不把咱们当人平时把我们当成畜生一样使唤打仗了又把我们推出去当炮灰而在中央郡却真正是咱自己的家。不用缴税不用纳粮辛勤的汗水浇灌下去收获的都属于咱自己的!
那些公子少爷、娇娇小姐把咱这些乡巴佬土包子都视作是傻瓜和蠢蛋。甚至包括贤智院的那些贵族派领袖平时精明能练为国家之干城可一到这个问题上就习惯性地莫名其妙地犯迷糊。
其实啊!这个世界上谁又比谁傻多少?!咱老百姓的心里头透亮着哩!
谁对咱好咱就对谁好谁把咱当人咱就听谁的话替他卖命!
到了这中央郡不仅所有移民都非常认同自由民管理制度把这里当作了真正的家而且很多人都转了性子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比如说我爸爸就是一个。
以前吧!他原本是一个胆小懦弱、谨慎入微的人生怕惹事上身碰到什么都躲着绕着走可来了中央郡他却成了一个狂热的爱国主义者。
还记得那一年无耻的塞尔人入侵中央郡摧毁了爸爸的试验示范田。爸爸站在巨木堡的城墙上望着远处田野上的大火一个大男人竟然也哭得昏天黑地好不容易才被守城卫兵们拽了回来。
回家后他就躲进后院的柴房里劈啊凿啊!干了好几天。
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的不是什么自制的新奇农具而是一根他亲手做的长矛!
‘娃啊!以后别弄文了’爸爸走进我的小屋把我的童书和画笔扔到一边将长矛塞到我手里‘咱练武!’
‘爸爸老了不中用了上不了战场只能替自治领扛锄把子种地。你还小长大后别干这活要给自治领扛枪背剑!谁敢侵犯咱自由民的土地咱就拿他的尸体肥田!’
第一次卫国大战后尽管我家只有我一个独子尽管丹西领主和灰狗辖区长老都同意给予特殊政策尽管妈妈强烈反对但爸爸还是执意把我送进军队让我自小接受自由军团的军事训练。
移民中央郡后家境也宽裕了很多。爸爸特地跑到胡玛人的马市上给我挑了一匹最健朗的战马又亲自带我到黑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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