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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绝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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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相怪却没料到这次居然肯赏脸而来倒让王郎有些意外。

    不过如果有姬漠然的到来王郎想对付迟昭平只怕是不能如愿了。

    如果只是迟昭平来根本就用不着王郎亲自迎接但是来者之中却有姬漠然他便不能不亲自相迎了。

    姬漠然在前迟昭平在后。

    “能请得姬老先生和迟帮主前来敝府真使敝府蓬荜生辉呀请!”王郎一见二人立刻堆笑道。

    “王员外何须这般客气?”姬漠然淡淡地应了声跟在王郎之后便行入了府中。

    迟昭平却暗扫了一下王郎身边的众人却并没有现昨夜与她交手的林渺心中不免微有些失望。

    “昭平早想来拜访员外的只因俗务缠身一时不得脱身却没料到员外竟下帖相请真是不好意思!”迟昭平淡淡地道。

    “哪里迟帮主日理万机能赏脸至敝府也让王郎很是感激。”王郎故作客气地道。

    迟昭平也只是故作坦然地笑了笑便跟着走入了悬灯结彩的客厅中。

    客厅之内的席间已有数人肃然而座正是鬼见愁顾愁、河东双雄之一巩、林渺和季苛另外四人则是邯郸的一些名士那四人见姬漠然来了纷纷起身行了一礼只有季苛、鬼见愁等几人坐在那儿无动于衷尽管他们知道这个白老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但是对他们来说这一切并不重要。

    尤其是巩此刻都恨不能把迟昭平给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他能够忍气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迟昭平的目光扫过众人在林渺的脸上停留了一下显出一丝怪怪的笑意。

    林渺并不为所动反而毫无顾忌地打量着这个被顾愁认为长得很有个性的女人。

    顾愁确实没有说错要说迟昭平是如何美丽倒也不见得至少比白玉兰、梁心仪、齐燕盈这些美人要逊上一筹与怡雪更无法比但见多了美女的林渺却觉得迟昭平身上有一种别人所没有的气质整个五官拼凑得极具女人风味骄傲、霸道的气质衬着那差不多有林渺高的修长身材在一袭红衣相衬之下像一团火仿佛拥有一触即的狂野生机。

    迟昭平还有点男人味英姿飒爽从容而惬意的举止似乎并没有在意可能会生的意外那种让人心折的大将风度自一双明亮而冷然的眸子里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若不与白玉兰这些人相比迟昭平自身也算是个美人再加上这些独特的气质其给人的感观绝不逊于任何一个绝色美人那种让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的感觉便像是在春风里品酒观花让人难以用言语形容。

    林渺绝不会奇怪迟昭平为什么能成为北方水道第一大帮的帮主。

    顾愁诸人对迟昭平打量林渺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他们知道昨日林渺是真正与迟昭平交过手的人而且并未处于明显的下风所以迟昭平打量林渺这是极为正常的。

    林渺却感到另外一道目光让他心悸那便是姬漠然的目光尽管姬漠然似是目不斜视但林渺却知道姬漠然刚才已经看了他他之所以能感受到姬漠然的目光并不是因为用眼看而是用心去体会姬漠然也是在用心看他这让林渺骇然。

    “姬先生请上座!”王郎客气地道。

    姬漠然毫不客气地坐在上堂的四张并排的席位之上而迟昭平则是坐在姬漠然的身侧王郎座定后还空一张座席。

    “王员外还有客人要来吗?”姬漠然淡然反问道。

    “不错想必就快到了。”王郎点了点头道。

    “不知王员外的这位客人又是何方神圣?”迟昭平不以为然地问道。

    “是我的亲家白善麟白老爷子!”王郎淡淡一笑道。

    迟昭平和姬漠然皆为之一震迟昭平脱口问道:“便是湖阳世家之主?”

    “不错!”王郎点了点头。

    “原来是他那今日老夫是来对了。”姬漠然心下释然对湖阳世家他倒比较有好感不仅仅是因为湖阳世家的财富也是因为湖阳世家的作风让江湖中人钦佩。

    “白老爷子到――”客厅之外传来一声高呼。

    厅中诸人都微显肃穆心情最为激动的却是林渺他今天终于又见到了白善麟却不知白玉兰是否也跟其一起来了也不知白玉兰现在如何了不过他还是努力地让自己心情平复。

    白善麟的风姿如昔依然是意气风充满了霸气似乎一点也不曾因湖阳世家的大变而影响心情。

    白善麟的身后却是王贤应和林渺最想见到的白玉兰这让林渺的心禁不住再一次跳动起来。

    与白善麟刚好相反白玉兰的神情蹙然忧闷不乐仿佛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神情有点憔悴对王贤应的热情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冷冷地走在白善麟的身后。

    白玉兰一走入客厅之中季苛诸人也都看傻眼了显然是为白玉兰的美丽给震慑了。林渺禁不住一阵心疼恨不得立刻上前将白玉兰拥入怀中可是他却知道自己绝不可以感情用事否则只怕非但救不了白玉兰还会把自己的命也搭上。

    “昭平见过白老爷子!”迟昭平起身微示礼。

    白善麟也爽朗地笑了笑拱手道:“久闻迟帮主乃一代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说完又向姬漠然拱手施礼道:“这位想必是名震赵地的姬先生了白某早该去府上拜见却苦于俗事缠身不得空闲今日在这里向先生请罪了!”

    “哪里哪里!白老爷子身为一家之主自是日理万机是该我去拜访你才对。”姬漠然见白善麟这么客气也忙谦虚地道。

    王郎却下席上前与白善麟把臂而行两人行于席间白善麟指了指白玉兰道:“这是小女玉兰!”又道:“兰儿还不见过姬先生和迟帮主?”

    白玉兰神情冷漠地望了白善麟一眼又扫了姬漠然和迟昭平一眼才淡淡地道:“白玉兰见过姬先生和迟帮主。”

    “白小姐天生丽质确是倾国倾城真让昭平嫉妒!”迟昭平爽朗地道。

    “如果有来世我愿与迟帮主易地而处宁愿做一个游侠江湖、自由而洒脱的侠女而不是关于樊笼的金丝雀……”

    “兰儿!”白善麟怒叱打断白玉兰的话他没想到白玉兰竟当众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厅中众人皆一阵愕然谁也没有料到这出身豪门之家的大小姐居然有此想法和念头而且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可是却并不是没有道理。

    “难道我说错了吗?空有美丽却不能自我主宰自己的命运任由别人摆布要这美丽只是一种悲哀只是一种……”

    “兰妹!”王贤应也吓坏了他没想到白玉兰竟连白善麟的话也敢顶撞忙拉住白玉兰打断其话道。

    “反了!反了!”白善麟差点没气昏过去白玉兰竟这般不给他留情面。

    “白兄玉兰还是个孩子何必生气?”王郎心中也对白玉兰的话极为震惊但却不得不劝白善麟。

    “贤应你带兰儿出去走走她的心情不好你可要好好照顾她。”王郎沉声吩咐道。

    “孩儿知道!”王贤应忙应道他的额头也急出汗来了要是激怒了白善麟只是苦了白玉兰可是他却怕白玉兰受到任何伤害是以白玉兰不急他急。

    “兰妹我们出去走走。”说完不由分说地拉着白玉兰便出了客厅。

    迟昭平的神色间闪过一丝无奈她也是女人似乎听出了白玉兰语气中的无奈和不满而白玉兰的话让她感受尤深同是作为一个女人她只有对白玉兰表示同情。本来她对白玉兰的美丽而生出了一丝嫉妒可是现在却在为自己庆幸也许白玉兰说得对美丽并不一定就是幸运也是一种悲哀。

    姬漠然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黯然他似乎是心中有些许感触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他的感触究竟是什么。

    林渺低着头没有人知道他心中是何滋味或者可以说连他自己也根本不明白心中所想的是什么滋味白玉兰的话像一根根针一般刺入他的心中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或许白玉兰真的能够幸福也便不会排斥这桩婚事可是他却意外地走入了白玉兰的世界从而打破了白玉兰心中绝对的平静这才酿成今日之局。

    但这是他的错吗?谁能说清?如果没有他的存在白玉兰就能幸福吗?也许这只是宿命的安排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逆转的命运而他们只不过是这命运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可这个世间真的有宿命吗?

    望着王贤应带着白玉兰走出客厅林渺真想赶出去这样或许能将白玉兰带走只是此刻他根本就脱身不了现在他倒有些后悔来参加这次宴会了。

    白善麟被王郎拉着坐下了但似乎心中仍难消气而作为一代宗师他尚很有风度地向迟昭平和姬漠然解释道:“我这女儿被宠坏了太任性。”

    “我倒不觉得只觉令千金很有主见和思想说出的话确是合情合理昭平很是佩服!”迟昭平坦然无忌地道。

    白善麟顿感尴尬扪心自问白玉兰确实没有说错但如果说白玉兰没有错那便是他的错了他自然不会承认。

    王郎干笑一声打断这尴尬的场面笑着道:“这事先放到一边今日请姬先生来实是有事请教!”

    “哦所为何事?”姬漠然淡然问道。

    王郎一挥手令人上酒菜这才吸了口气道:“相信先生昨夜定是见到了那彗星经天之事先生乃赵地第一星相大家我们都很想听先生为我们解惑。”

    “是啊整个邯郸关于彗星经天之事已闹得沸沸扬扬只有姬先生能够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天兆!”说话者是邯郸米行商会的会长赵钱生。

    “哦彗星自南向东而逝对北方并无大的影响惟东方和南方百姓可能尚要多受一些苦难北方偏安宜抓住时机好好展。彗星以妖邪之气横扫两方自古邪不胜正其兆涉及天机不可轻泄不过可以得知自南方和东方是不可能出现明君即使有得天下者也会为妖邪之气所惑苦天下百姓。是以主天下之明君很有可能来自北方和西方!这就是彗星之天兆!”姬漠然淡淡地道其言论虽然并不深奥却似乎有诸多隐晦说得很是模糊。

    王郎听到此话却是大喜急问道:“先生看这明主是出现在北方的可能性大一些还是出现在西方的可能性大一些呢?”

    “西方紫徽星暗龙气被东南北面所吸以我看来北方出现明君的可能性要比西面大一些。不过天命难测谁又知道天意如何呢?天之兆只能是一时抑或只代表其一刻世间生奇迹的可能性并不少星象只能作为一种推断而不能作为根本!”姬漠然淡淡地道。

    “哈哈哈……为谢先生能给我们解惑我们大家敬先生一杯!”王郎欢声笑道。那高兴劲好像姬漠然所说的那个明君就是他一般刚才因为白玉兰所闹的不快尽数而去。

    众人也都举杯向姬漠然敬酒林渺却心忖:“有那么神吗?我也能分析出天下由北方而定的可能性还用得着看什么天象吗?这分明是胡诌!”不过他也懒得去反驳心中所想的却是如何将白玉兰自王郎的府中抢出然后如何逃过王郎的追杀离开邯郸这个问题才是最为实际的。

    义军全面反击刘寅和刘秀各领一路人马破开东、南两面的官兵再与城中的平林军里应外合只杀得官兵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尽管官兵已经想到对方可能会有援军赶来但却没有料到援军竟来的这般快。

    另一个原因却是因为追击刘寅的官兵被击溃这些人狼狈逃入守在城外官兵的阵营之中这些人却把官兵的阵脚自己给冲乱了是以本来防范义军援军的防护墙根本就没有用否则的话刘秀和刘寅又岂能如此轻易地冲开官兵的防守?

    当然这一点刘寅早就已经算好了是以他们并不将那溃军射杀而是在屁股后面狂追却总是若即若离直到把这些击溃的官兵赶入那小心防守的官兵阵营之中这些溃军便成了他们的先锋一般为他们开路而使暗夜里的官兵根本就无法在一时之间分辨出这些溃军身后竟是那要命的义军。因此等他们现了这一切之后已经无法挽回义军如一柄巨剑般插入了他们的阵营之中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甄阜也没料到义军会如此狡猾但是兵败如山倒他根本就无回天之力。所幸他这支官兵的主力并无太大的损失有蒋文龙领三千人马阻敌这使他们能够安全地后撤十里扎营。

    甄阜营盘还没有扎好两侧却又杀出了两支义军正是王凤和王匡所领的新市兵。

    这招奇兵突出再次杀得甄阜措手不及。他本来还在庆幸自己的主力尚保存着此刻被王凤和王匡自两翼一阵冲杀顿时再次溃败。

    甄阜的兵力虽然比义军多但是值此正在扎营、防御大松之际哪能阻止义军的冲杀?

    他确没料到王凤和王匡竟然伏兵于此这支义军本来是被他们追杀的可是这一刻却奇迹般出现在这里那么追杀王凤的官兵不用说也是遭到梁丘赐同样的命运了。这一刻他才真的明白中计了可是已经无法挽回这也并不全是他的错。

    当甄阜领人退到湖阳城下之时天已经大亮早已是日上三竿了可他们在城下所见的却不是官兵的旗帜在湖阳城头到处都立着下江兵的旌旗。这使他的心更是惊骇知道王常自他的后方又夺下了湖阳城他哪里还敢再在城下停留?于是领着近两万残兵绕过湖阳城向新野集退去。

    虽然他的兵力尚盛但是两万战士根本就没有斗志是梁丘赐和追击王凤义军的残兵会合之后的他近五万大军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尚有一些散在各地未能聚集但至少已经损失了两万余他哪里还敢有攻湖阳的念头?后面的追兵已经够他受的了。

    湖阳城内并无义军大开城门来追这让甄阜微感到奇怪但却也暗自庆幸只要他能与新野集的守军会合那时便可凭水路坚守重整旗鼓待严尤的援军赶来再与王常大战。他有点不服气但是他确实失策了。

    甄阜不断地派大将断后以保证大军能够不受追兵之扰但是这近两万大军急行度也难以提高这些留下断后的大将根本就只能挡义军一时。

    “将军我们这样走不是办法前面是和合谷不如我们扎营稳守派人去搬救兵再从长计议吧?”一名参军忧心忡忡地道。

    甄阜本想赶到新野集但是看到这大批战士已开始焕散且行动迟缓而此地距新野集尚有数十里之遥只怕还没赶到那里便已被追兵追上不由点头道:“好在和合谷扎营!”

    大军只行了三里之地便赶到了和合谷之外和合谷是由两个平缓的山坡夹成的一个坡度极缓的山谷。谷中有条小河倒可以寒风挡寒虽然并无天险可凭却可以两边的山坡为屏障阻击敌军至少也可以支持数日。

    “将军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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