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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汉无弹窗 “不知公子师承何门呢?”迟昭平淡然问道。
“无门无派这个很重要吗?”林渺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当然不重要重要的却是公子何以甘于屈居人下?”迟昭平怪怪地笑了笑。
“迟帮主高估我了。”林渺也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昨夜公子可否看见那彗星经天?”迟昭平意外地问道。
“正值未曾熟睡时。”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公子近日必有麻烦如果有用得着黄河帮的地方昭平愿意尽力!”迟昭平意味深长地望了林渺一眼。
林渺微怔随即淡淡一笑道:“帮主好意我心领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客气。”说完顿了顿接道:“就到府外了恕我不远送!”
迟昭平笑了笑头也不回地大步跨出府外立刻有马车来接。
望着迟昭平乘马车而去的身影林渺思忖了半晌他不明白为什么迟昭平知道他近日必有麻烦呢?
“贤应公子在何处?”林渺收摄心神向一旁的府中家将淡然问道。他心中所记挂的仍是白玉兰。
“在后花园!”那家将虽只见过林渺几面却知道此人颇得王郎欣赏被王郎视为上宾。是以他回答得甚是客气。
林渺并不太熟悉王郎府中的情况但大体位置还是能够把握住。
王郎府中的后花园便像皇宫内殿一般四季皆有花香亭、池、榭、山、曲径……一切的一切将整个后花园点缀得雅致而清幽美好而别致。
此刻的王贤应是又急又恨白玉兰对他不冷不热心中根本就没有他可是他却无法对白玉兰脾气。他恨林渺白玉兰所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也知道白玉兰心中只有林渺一人但他心中积怨之下更要得到白玉兰即使是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身体!他要将所受的一切怨气积在婚后再在白玉兰身上泄。不过这一刻他仍要以笑脸相对因为白善麟尚在而白玉兰还未嫁入他王家。
后花园之中的梅花暗香浮动气息极为清爽并没有护卫或许是王贤应不想有人打扰他与白玉兰两人的世界或是怕别人看到他在白玉兰面前遭受冷遇的样子是以他喝退了花园之中所有的护卫。
“贤应公子!”王贤应说了一堆讨好白玉兰的话却没有效果正在暗恼之时林渺的声音便传入了他的耳鼓之中。
“叫你们不要进来打扰我难道你们都是聋子不成?”王贤应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出气的人。
林渺不惊不恼缓步行了过来淡淡地道:“公子何用这般火?老爷子想让姬先生给你推算一下命理是以让我来请公子到会客厅去一趟。”
王贤应本来窝了一肚子火但却见林渺那不惊不躁、沉稳如山岳的样子心中的火又不出来了。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对林渺的眼神之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是以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同时他也知道林渺便是昨夜在宴会上大出风头的那个年轻人自王昌口中得知这年轻人极得他父亲看重无论武功还是才智胆量皆是一流。是以他也不能不认真估量林渺。
“是你呀你回去告诉我爹说我马上就到!”王贤应冷着脸道。
“老爷子说请公子和白小姐立刻就去!”林渺说着目光投向白玉兰。
白玉兰心神倏地一震林渺那锐利的目光让她有种似曾相识之感那种神态和气质也似乎很熟悉只是她根本就不敢想而只是避过林渺的目光神情冰冷如寒霜。她并不想说话。
王贤应见林渺神情肃然不由得扭头望了白玉兰一眼他明白姬漠然乃赵地第一星相大师能得其推算命理这是极为难得的机会。而父亲王郎让他立刻去很可能还有深意他很清楚自己父亲的野心。
“玉兰我们一起去吧!”王贤应有些低声下气地道。
“你们去吧我只想在这里静一静!”白玉兰漠然道。
“难道白小姐就不想知道自己将来可能会生的事情吗?”林渺淡然问道。
“知道又如何?生命本空无明天生怎样的事情都是一样!”白玉兰不屑地蹙然一笑道。
“既然生命本空无明天如何展并不重要那白小姐又何必如此蹙然不乐?生命本空无世情岂不虚?恩恩怨怨爱恨情仇仅一念之间白小姐如此蹙然不仅伤自己也让贤应公子和家人担心这又是何苦?”林渺悠然道。
王贤应眼睛一亮林渺竟说出这样一堆话来确实让人深思。
白玉兰也为之一震目光再次投到林渺的脸上她竟自林渺的眸子里捕捉到了一丝奇异的情感那般熟悉而亲切她心中顿时掀起了一阵狂澜。
“是啊梁木说得对!”王贤应也附和道。他似乎感觉到白玉兰的口气松动了是以他想趁热打铁同时他也暗赞这个年轻人确实思想独特。
白玉兰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渺一眼吸了口气道:“好吧我跟你们去。”
王贤应大喜向林渺投以感激的一瞥可是他却现林渺的脸上升起一丝古怪的笑容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之时便觉腰际一麻随即颓然倒下。
“你……”白玉兰吃了一惊。
“玉兰我是阿渺快换下他的衣服!”林渺的声音顿变急促地道。
白玉兰大喜刚才的感觉并没有错这个神秘的年轻人竟正是她日思夜梦的情郎她怎么也想不到林渺居然先一步混入了王郎的府中此刻哪还犹豫?
林渺扒下王贤应的外衣和靴子然后迅将其躯体塞入一个假山洞中再赶来白玉兰也已脱下了外衣换上了王贤应的靴子头盘起以王贤应的方巾打了个英雄结却无法掩饰其脱俗绝艳的容颜。
“阿渺真的是你吗?”白玉兰望着林渺却有些不敢相认。
“小傻瓜当然是我了。我说过就算抢也要把你自王贤应的身边抢走你是我的!任何人都别想夺走!”林渺一把将白玉兰拥入怀中心中涌出了无限的豪气尽管他并未占有白玉兰但却已将其看成了自己的女人。他没有保护好梁心仪而成了这一生的遗憾此刻他绝不想让任何人再伤害他的女人。
白玉兰泪水“哗……”地一下子便流出来了这些日子的委屈仿佛一下子迸了出来。
“戴上面具!”林渺想起了什么似地迅自怀中掏出一张薄薄的面具道。
白玉兰展开一看愕然道:“王贤应?”
“不错!”林渺点了点头。
“你早有准备?”白玉兰见到这张早就做好的面具讶然问道。
“我昨晚动手做的!”林渺笑了。
白玉兰更喜迅戴上面具林渺却抓起地上白玉兰的衣衫也塞入一个假山洞之中这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再擦干白玉兰眼眶边的泪水笑道:“贤应公子我们到邯郸大街去逛逛吧。”
“正合我意!”白玉兰压低声音却有点怪腔怪调。
“不行你少说话为妙我们快走!”林渺一听皱了皱眉道。
有爱郎在身边白玉兰心情大为放松毫不介意地笑道:“那我就尽量不说话了!”
“这才是我的好玉兰走吧!”林渺说完率先跨出后花园。
林渺知道此刻王郎定是在向姬漠然请教那彗星之兆他很明白王郎的野心而这样一个深具野心的人必会在意天命而姬漠然那番真主可能会出现北方的言论更是深深地触动了王郎的心是以他怎会错过这次姬漠然来他府中的机会?
当然对林渺来说这是一件好事。至少少了王郎和白善麟的干涉走出王府的可能性便大多了。他对自己的易容之术极自信连秦复都夸他的天资。这数月来他对易容之术已经基本上参透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府中人个个都为新年而忙处在一片节日的喜庆之中或者是说这些人正在为下午的祭典而忙。
一年的最后一天王郎府上都要举行一次祭典是以府中的人都很忙。
林渺两人一路走出几重大院并没有遇上什么重要人物但这些人皆向白玉兰这假王贤应躬身施礼倒没人瞧出半点破绽。
“应儿!”一声娇喝自林渺身后传来林渺只感到一阵头皮紧来者竟是王郎的夫人王贤应的母亲曾素巧。
白玉兰停住脚步转身她的头皮也紧但她认识这位大夫人忙施了一礼压低声音道:“娘叫孩儿有何吩咐?”
林渺虽然心中紧但听白玉兰的音调倒有五分像王贤应也暗自庆幸忙跟着施礼道:“梁木见过大夫人。”
曾素巧望了“梁木”一眼淡漠地问道:“你便是昨日入府的梁木?”
“正是晚辈!”林渺强作镇定地道。他真怕白玉兰露了馅那时他便不得不闯出重围了。他打量了一下曾素巧身边的几个俏丽小婢一个个都以一种极怪的目光打量着他似乎对林渺极感兴趣。
曾素巧也以同样的眼光打量着林渺对林渺高大且略显雄伟的身材颇有感触。半晌她才笑了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
“谢谢大夫人夸奖!”林渺恭敬地道心中却在暗骂你这臭婆娘什么时候不好出来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出来坏事真是个扫帚星。
“应儿兰儿呢?你一个人要去哪里?”曾素巧淡淡地问道。
“兰妹在宴会厅中。”白玉兰尽量让自己把声音压低。
“是啊老爷子让我跟公子去姬先生府中取罗盘和卦坛想让姬先生测算昨夜彗星天兆!”林渺忙抢过话头答道。
“孩儿正是欲去姬府一趟!”白玉兰忙附和道。
“原来如此你的嗓音怎么了?怎么声音变得怪怪的?”曾素巧惑然问道。
白玉兰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生了不过她还没开口林渺却笑了起来。
曾素巧的目光顿时转向了林渺那几个俏婢也讶然望向林渺不知林渺怎在此时笑。
“你笑什么?”曾素巧有些愠色地问道她觉得这个梁木很是无礼居然在她问正事之时笑。
林渺脸色微变望了白玉兰一眼故作为难地道:“我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快说!”曾素巧也有些讶然地望向其子“王贤应”她不知道这之中有什么古怪但直觉告诉她这很可能与她的儿子有关。
林渺又望了白玉兰一眼装作怯怯地道:“公子之所以嗓音哑是因为刚才吃了太多辣椒之故晚辈想到白小姐逼公子吃辣椒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还望夫人恕罪!”
“哦辣椒辣成这样了?”曾素巧讶然问道。
那几个俏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玉兰想到林渺居然想出这样的怪话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禁不住脸真的有些红了。
“光辣椒自然还没事可是公子刚才立刻喝了热酒这就火气冲喉声音自然有些暗哑了。”林渺又道。
“是吗?”曾素巧释然问道。
“是的娘你不要怪兰妹!”白玉兰忙答道。
“看你也是个男儿!兰儿也真是的这样的法子也想得出来。”曾素巧又好气又好笑。
“孩儿……”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不会怪兰儿的我要去找她好好谈谈你去办你的事吧!”曾素巧见爱子“王贤应”吞吞吐吐并无怀疑打断他的话淡然道。
“谢娘!”白玉兰心中大喜忙道。
“那晚辈回来再向夫人请安了!”林渺也微松了口气道。
“好你回来与应儿一起来见我我有事找你!”曾素巧道说完转身悠然而去。
“是!”林渺与白玉兰相视望了一眼都长长地松了口气见曾素巧转身离去他们也立刻转身而行。
此刻他们惟有以最快的度赶出府门然后开溜。如果曾素巧在客厅之中没有找到白玉兰的话便立刻穿梆露馅了。那时不只是王郎会来寻找白善麟也绝不会甘休整个邯郸城只怕会闹翻过来。不过这一切林渺并不管他只要将白玉兰带出邯郸带到安全之地然后找个无人的地方安静地住一段时间再从长计议。他并不在乎得罪谁更不惧白善麟他当初对白善麟还有一丝尊敬现在却只有鄙视。
“公子好!”
白玉兰正习惯性地漠视之时林渺却对那上前问好的侏儒吩咐道:“快给公子备马他要去姬府!”
白玉兰讶然之际那侏儒忙应了声快退了开去。
林渺心中暗喜在这快出府门之时居然遇上了鲁青这确实是再好不过了。
白玉兰一脸疑惑但见林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便放心知道林渺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吩咐这件事。
官兵大败这一役甄阜和梁丘赐几乎是全军覆灭不仅数万官兵被杀连甄阜和梁丘赐也都战死。这可以说是绿林军有史以来取得的最大胜利不仅胜得轻松而且缴获粮草军器马匹无数。
属正死守新野集而侥幸存活但是义军势如中天战意如虹仅他守于新野集的数千人根本就没有战的可能在收到逃兵带回甄阜和梁丘赐皆战死的消息后他也吓破了胆哪里还有心情守新野集?仓皇收拾物资返回淯阳城外与严尤合兵。
与王常合兵的义军又有数万之众加上一些收编的降卒兵力也不少更重要的却是这新胜的锐气使义军一扫颓气变得斗志昂扬。
这些日子来义军一直都在挨打一直都处于绝对的下风自宛城大败之后他们几乎没有尝到胜利的滋味可是便在王常合兵的这一刻他们却取得了让他们骄傲的战绩。
降敌近万杀敌数万还杀了对方两员不可一世的大将这之中的感觉几乎有天壤之别。
所有人都在庆幸有王常合兵每个人也都尝到了合兵的甜头而这些人则对王常有着无比的感激没有王常他们便不可能取得胜利甚至是无法见到明年的阳光可是现在一切都改观了。
王常这一战所安排的策略和战术确实让人无法不信服其军事才能挥得淋漓尽致。可以说这一战的胜利完全是王常所带来的。不过每个人都清楚地知道义军任重而道远即使是杀了甄阜和梁丘赐可仍有严尤、陈茂和属正这等名将官兵的力量尚比他们强大这是不争的事实。是以胜利可以让人激动但胜利之后仍有许多俗务让人头大而眼下义军所面对的便是这些头大的俗务。
刘玄和王凤本想乘胜直捣淯阳缓解淯阳的危机但是王常却坚持要编制新军定军规正法纪之后才能起兵否则他便会带下江兵战士回宜秋。
刘寅和刘秀也赞同王常的做法刘玄和王凤也没办法因为当初在联兵之前他们便已经答应了王常的五个条件现在自不能反悔否则王常若真是领下江兵回了宜秋他们仍逃不过散伙的命运。凭他们的残兵绝难对付严尤而刘寅很明显站在王常一方是以他们只好放弃乘胜追击这诱人的想法而调头整顿军规正法纪将所有的战士再重新编制虽然仍以下江兵和舂陵军的形式但是每一旅、每一营的编制却更加齐全其军阶层次分明不会有半点马虎。
王常的军中早就是这般编制一切从严是以下江兵整体看上去绝没有半点松懈的风气王常治军一向以严格著称是以其战斗力也是绿林军几支义军中作战能力最强、内部协调最好的一支。
王凤并不是一个擅于治军的人尽管带兵打仗对他来说并不难但是要谈到治军整顿军纪他却有力用不上。
刘玄虽有治军之才却没有治军的魄力若是王凤反对他一般不会坚持要治军这便是他的弱点但才能他是有的眼下王常和刘寅重整军纪的决心已成不可逆改的事实他倒也能帮上一些忙。
王常、刘寅和刘秀则是治军的绝对骨干刘秀曾游学四方熟读兵书战策无论是历法还是军略都有着过人之处。谈到治军现在倒成了他挥才能的舞台而他提出的许多建议都被刘寅、王常和刘玄所欣赏。
刘玄对这位堂弟倒是极有好感因为刘秀一直都极为尊敬他而他比刘秀大上近十岁是以对刘秀既有兄弟之情又有子侄之义对于刘秀的才学他一向极为看好。
刘秀虽然娶回了曾莺莺但因一直都在征战很少照顾到曾莺莺只是让她呆在舂陵现在终于松了口气却又置身于义军改编之中他很难抽出机会回去看曾莺莺这让刘玄和刘寅比较佩服如此娇妻能够忍而不见以大局为重这使军中之人对刘秀大有好感。
林渺走出王府的大门与白玉兰相视一笑长长地松了口气之时鲁青已赶出一辆大马车自后门绕了出来。
“请上车!”鲁青一挥马鞭意味深长地道。
林渺想也不想拉起白玉兰立刻上车车子马上远驰。
“快摘下面具!”林渺说话间先抹去自己脸上的易容膏将外衣脱下拿出易容工具在摘下白玉兰脸上面具之时迅为其再度易容成一个中年书生。
“鲁青你将马车驰出城外然后自己设法与耿信和任泉联络我们先下车了!”林渺隔着车厢沉声吩咐道。
“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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