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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章 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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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青沉声应道。

    “很好!”林渺露出欣然一笑向白玉兰道:“我们下去!”

    “嘎……”马车在一胡同口停下林渺和白玉兰以最快的度掠下马车没入胡同之中。鲁青却已驱车向城外急赶去而此刻自王府的方向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

    “我们去哪里?他们追来了!”白玉兰担心地道。

    林渺吸了口气笑了笑道:“我们先去找几个朋友然后去信都!”

    白玉兰露出幸福的笑容至少她此刻是跟爱郎在一起她不用担心其它的任何事情。她相信不会有任何事情能够难得了林渺这是基于内心最真实的信任。

    “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无论是天涯海角!”白玉兰认真而欢悦地道。

    “当然我怎能再弃你而不顾?也舍不得!”林渺也笑了然后拉住白玉兰的手快向耿信的宅中赶去。

    王郎正与姬漠然谈得兴起曾素巧却赶来了而且问白玉兰在哪里当曾素巧把林渺和白玉兰与之对话说了一遍之时王郎和白善麟全都傻眼了。

    他们根本就未曾让梁木与王贤应去姬府拿什么罗盘之类的东西而白玉兰明明是与王贤应一起且梁木是去送迟昭平又是如何与王贤应走到一块的?而且说出这般谎话呢?

    梁木到这一刻仍未归来送迟昭平自不用这么长时间而王郎因昨夜彗星之兆与姬漠然谈得兴致高昂都几乎忘了梁木未回之事经曾素巧这般一提醒便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不好!”白善麟倏然之间记起那梁木似曾相识的眼神不由得惊起道。

    “怎么了?”厅中之人全都吃了一惊王郎神色也变了急问道。

    “那个梁木一定便是林渺我们都上当了!”白善麟的神色变得很难看地道。

    “不会吧?”曾素巧神色也变了。

    “立刻去把公子找回来还有梁木!”王郎也意识到事态之严重立刻吩咐道。

    鬼见愁诸人也都相视望了一眼微愕然这才迅起身而去。

    巩刚才被林渺点了穴道手法并不重只是半晌就自动解开但却对林渺多了一丝恨意。

    “那出去的定不是贤应而是玉兰!”白善麟想到当初林渺与白玉兰在唐子乡来个金蝉脱壳也是让白玉兰易容而去却没料到今日却又重演了这场戏。

    王郎虽然脸色极为难看但却表现得极为沉稳又向立于大门外的护卫道:“立刻在各院中寻找公子和白小姐的下落!”说完又向姬漠然略带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小儿女弄出了一些事情坏了先生兴致望先生别介意我们继续!”

    姬漠然不由对王郎多了几分好感只看王郎眼下这份镇定可见此人的确有枭雄本色他不由得笑道:“老夫也有些事先走一步他日有空王员外可到我府中作客老夫定当欢迎!”

    “哦那我送先生!”王郎向姬漠然客气地道。

    白善麟知道事已至此便是急也没用毕竟他是一代宗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是以很快平静下来。

    “我也送先生!”白善麟淡然道。

    “请!”“请!”

    与此同时王府的家丁四处寻找王贤应的下落而府中的高手则以快骑向刚才马车消失的方向疾追。

    府中家丁极多人多也好办事很快便在那个假山洞之中找到了王贤应。因为有人知道王贤应最初与白玉兰便是呆在这后花园之中是以大量的人力都放在这里寻找果然有效。

    王贤应并没有死只是被林渺制住了穴道但在被剥去衣服之后又放在那假山洞之中在寒气的侵袭之下王贤应几乎都快冻僵了脸色白得可怕被救醒之后还不知生了什么事因为一切都是他在失去了知觉之后才生的。

    找出了王贤应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已是不问自明剩下的任务便是追寻白玉兰的下落和那个所谓的梁木的下落。

    王郎送走了姬漠然他确实再没有必要留下对方回过头来再看到王贤应那一副惨兮兮的样子脸和唇都冻得青紫又是心疼又是大恨心中却又暗暗可惜。

    他对那个虽有些神秘却极为聪慧机智且有雄才大略的梁木极为看好他本来还想着该如何去重用这个人是以他让王昌派人去调查梁木的底细可是他却没有料到这个被他看好的年轻人却是入室之狼且是白善麟一直提防而他却满不在乎的林渺。

    王郎对林渺确实有些满不在乎的态度因为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个年轻人只知其在湖阳世家为白善麟大闹了一通为湖阳世家出过不少的力而且自唐子乡救出白玉兰甚至白玉兰一直因为这个年轻人而不肯嫁给其子王贤应。在他的思想中林渺只是一个极为英俊的年轻人靠脸蛋而已却没料到这一刻却被林渺给耍了一回使他大失颜面。

    不过王郎仍觉得林渺是个极好的人才居然敢只身易容入虎穴再找机会带走白玉兰这要胆量同时也要机智和灵活的脑子。单只看他与曾素巧的对话便可看出他是如何机智这样的人才确实让王郎爱惜。但是眼下最重要的问题乃是要把白玉兰找回来否则他那些出的请帖都变成了笑话的把柄了。他身为一方豪雄这个面子确实丢不起。

    王郎遣出府中所有的高手和家将他必须要找到林渺和白玉兰!但是他却明白以林渺那能混入府中一天多且把白玉兰化妆成其子王贤应而未被曾素巧看穿的易容之术想找出这两人确实如大海捞针但是王郎却查出了那个为林渺驾车的侏儒的来历。

    他知道这侏儒也是新入府的只是由府中之人介绍而来来自洛阳听说是杀了薛子仲的儿子避难北方但他如今知道这个消息又有何用?那侏儒也只是孑然一身根本就无从查起不过“侏儒”却是最好的特征任何易容之术都无法将这个先天的巨大缺陷给掩饰。是以王郎的手下高手四处寻找侏儒寻找那辆载走林渺和白玉兰的马车城中则四处寻找可疑的人物。

    城门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加强了盘查对出城的人寻问极为严格甚至对有些人还要验脸看看是不是易容而成。

    后来才知那辆马车早就已经在他们下令严查出城之人前便已自东门而出了。当时守城者认识这是王府的马车并不敢盘问而驾车者便正是一个侏儒。

    这个消息的证实使王郎府中的高手大部分都追出了城外林渺直接出城的可能性比较大只要城外早有准备如果他直接出城完全可以以各种身分离去若有人接应到时候想找也没办法找到。

    白善麟也恼他本以为林渺收下了他二十万两银子后不会再来捣乱谁知林渺居然仍胆大妄为地自王郎府中把白玉兰带走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以为王郎府中极为安全至少白玉兰与王贤应在一起会比较安全稳妥可是林渺仍棋高一着先他一步入了王郎的府中。事实上在林渺出言与迟昭平对话之时的神态他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他与林渺相见仅数面而且在湖阳之时他根本就不曾在意这个年轻人只是后来到了唐子乡这个年轻人的锋芒才露了出来但后来他们便再也不曾相遇过。是以白善麟对林渺并不清楚他也很难想象林渺的武功能够与迟昭平这等高手一较长短而且让河东双雄的巩轻易着了道儿这确实让他有些意外。因此他根本就没有将这个梁木与林渺联系起来。

    事情既然生了任何多余的想法都是在浪费时间不过白善麟惟一庆幸的是这件事是在王郎府中生的虽然他有些责任但他根本就不必向王郎解释和交代什么。在责任方面王郎应该承担更多这一切也只能怪王郎府内的戒备和防范措施不力。

    王郎也感到脸上无光不管白玉兰是不是心甘情愿与林渺一起走的但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白玉兰是在他府上失踪的。

    林渺只觉一切顺利得让他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要救出白玉兰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不会这般顺利。

    当然这也跟今天特殊的日子有关除夕日王郎府中的人各忙各的没有多少人有闲情来注意他而他因昨夜那一闹使得在王郎府中的身分有所不同了。王郎为了想套住他这个人才而对他另眼相看让他有机会送迟昭平这便给了他难得的机会。

    另一个原因却是白玉兰和王贤应在一起又是自外而来尽管白善麟也带来了许多高手以保护和看住白玉兰但是这些人却不敢打扰王贤应和白玉兰谈情说爱这便给林渺创造了出手的机会。

    王郎也不会想到自己竟是引狼入室当然这一切要不是那神奇的易容之术根本就不可能生这样的情况想在王郎府中救走白玉兰那也是难如登天除非是抢亲但这在王郎的势力范围之中那无异是飞蛾扑火根本就没有机会。

    铁头等人见林渺居然带着白玉兰奇迹般地回来了他们几乎傻眼了但却是极为高兴。他们也没有料到林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完成了这项任务。

    “主公真有能耐鲁大哥呢?”铁头兴奋地问道。

    “他驾车独自出城了转头让他在城外与我们会合!”林渺淡然道。

    “那我们这就收拾东西立刻出城吧?”任泉见已经完成任务并不想再呆在城中有些迫不及待地道。

    “不我们还要在城中呆一些日子。”林渺悠然道。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猴七手诡笑着道。

    林渺点头笑了。

    “还是老偷儿有经验!”金田义也笑道。

    “否则只怕他早被人抓数百上千次了!”铁头也附和道。

    “不要把矛头全指向我好不好?”猴七手一脸无辜地道。

    “那三爷准备怎么办?”任泉问道。

    “把耿信先生找来我想请他帮我联系上黄河帮的帮主迟昭平!”林渺吸了口气道。

    “三爷要找迟昭平?”任泉奇问道。

    “不错!”林渺肯定地点点头道。

    “你要找迟昭平干什么?”白玉兰微微有些醋意地问道。她是见过迟昭平的不可否认迟昭平虽不比她美但吸引力绝不逊色于她她不明白为何林渺刚与迟昭平分开却又要去找她是以她有些醋意。

    林渺见白玉兰那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由笑道:“我们既然不准备立刻离开总不能一直闲着找迟昭平只是想与黄河帮做一笔互惠互利的生意而已。”说话间轻拥白玉兰的小蛮腰。

    猴七手诸人瞪着双眼一个个都表情极为古怪因为白玉兰此刻乃是中年儒生的打扮林渺这样一抱却极是不伦不类的。

    “看什么?”林渺见众人如此表情不由没好气地问道。

    猴七手眨眨眼睛指了指白玉兰的那张脸。

    林渺顺其所指看去不由得也哑然失笑。

    王家的高手快马追出城外却在东城外十里处的一条小河边现了那辆马车。不仅如此还现河边芦苇和水草有被碾压的痕迹显然是这里曾停有船只。

    在各种可能性的推断下认为林渺乘船而去的可能性较大而且在城外还有人接应。这一点在走出府门之时便有人推断过。王郎也曾想过如果林渺以最快的度出城而在城外又有人接应的话那时想要找到他们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他们的易容之术完全可以以假乱真让人无法分出真伪。

    王家的高手在派人回城相报的同时也兵分两路一路向小河上游追赶一路向小河下游赶去他们不相信以快马赶不上那只小船。不过事情的展很难让人猜断谁也不敢保证就一定可以追得上那只小船。

    王郎听到城外有人自水路为林渺接应的消息后心头更是沉落他在心中本有这个猜想按白善麟的说法林渺一定是有备而来如果不是有备而来的话那么那马车这般急匆匆地赶出城外一定是城外有人接应而最有可能的则是水路。

    一来水路不易搜查二来水路快捷便利只要进入清章河在那宽广的水域之中想要截住每一只船那确实是一件让人头大的事情而且入了清漳河便很难知道林渺的目的地会是何处。这条大河一直通向黄河乃是黄河五大支流之一仅次于渭水比之洛水和汾水绝不逊色。

    清漳水系源于山西晋中和上党而至河北河间国入黄河水系长达千余里。

    “王昌你立刻领人去清漳河上拦截不惜任何代价查寻过往的船只不许放过任何可疑之人!”王郎吸了口气沉声吩咐道。

    王昌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领着人便去了。

    白善麟对林渺所为极为恼怒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倒是有些后悔不该将白玉兰自铁鸡寨中带来河北他仍小看这个年轻人了。不过他却暗暗决定如果林渺真的带走了白玉兰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林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至少在铁鸡寨在宛城尚有林渺的人他找不到林渺可以找这些人出气。

    王家的家将和护卫目光也全都转移到城外转移到河面上的拦截而对城中的搜寻也显得松弛毕竟人手有限而王郎更不能大张旗鼓地宣扬此事毕竟这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

    耿信在邯郸城中颇能吃得开找到迟昭平落足之处并没有花多大的功夫他与黄河帮本就有些交情。

    林渺只与金田义两人易装而行在耿信的引领下根本就没有花什么力气就进了黄河帮的临时分坛。

    “去告诉你们帮主便说冀州耿信拜访!”耿信自报名号道。

    听说是冀州耿家的人自然有人迅上报迟昭平了。冀州耿家不仅是黄河帮的老主顾同时也是平原义军的支持者之一因此迟昭平与耿纯的交情非浅。

    “帮主有请!”

    耿信却是跟在林渺之后踏入迟昭平会客的小厅。

    小厅自然无法与王郎府上的客厅相比但又别具一番清雅和暖意步入其中让人有回到家中之感。

    见客人已至迟昭平才放下手中的简椟微颔示意。

    “在下耿信乃是冀州耿家负责邯郸生意的代表这位是我们三爷!”说话间耿信目光向林渺投去。

    林渺则望了望迟昭平身边的两人坦然道:“在下林渺与帮主并不是第一次相见也是帮主说如果我有麻烦便可来找你的所以我来了!”

    迟昭平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色也有一丝疑惑淡淡地反问道:“我们有相见过吗?”

    林渺笑了笑手掌轻翻平空划了一道弧再一切一收之间竟幻出九重掌影。

    “啊是你!”迟昭平一惊而起脸上闪出一丝惊讶和意外但立刻向身前的两名黄河帮弟子道:“你们先退下!”

    林渺不由得笑了向耿信道:“你们也先出去吧!”

    耿信惑然望了林渺和迟昭平一眼极为意外尽管他看出了林渺那玄奥之极的一掌似有着无穷的威力但何以迟昭平要这般神秘兮兮地让其手下离开呢?不过林渺既然让他离开他自不再说什么也不敢乱猜林渺和迟昭平之间有什么关系。

    望着几人行出小客厅迟昭平望了林渺一眼道:“随便坐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想我怎么帮你?”

    林渺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暂时我并不需任何人帮忙我此来只是想与帮主做笔小生意!”

    “做笔小生意?”迟昭平大感愕然和意外顿了顿浅浅一笑道:“你可知道整个邯郸城都在找你?”

    “但我知道他们在整个邯郸城都不会找到我!”林渺自信地笑了笑道。

    迟昭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你真实身分到底是什么人?”

    “现在就是我的真实身分!”

    “那你真实的面目呢?”迟昭平又问道。

    “现在也是我的真实面目如假包换!”林渺淡然笑了笑。

    “你为什么要劫持白小姐?”迟昭平冷冷地对视了林渺良久似乎是想自林渺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出一点说谎的迹象但是林渺神色平静得像一池秋水目光丝毫不作回避倒让她根本看不出半丝破绽。

    “因为我爱她而她也爱我!”林渺神情微肃坦然道。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才会潜入王郎府中而不怕得罪这一南一北两大宗师?”迟昭平有些讶然对林渺那直接而坦然的回答有些意外。

    “就是得罪更多的人我也会去做!”林渺肯定地答道。

    “那你认为这值得吗?”迟昭平反倒对林渺的决定变得很感兴趣又追问道。

    “帮主认为值得是一个怎样的概念或是需要一个怎样的标准?”林渺反问道。

    “我觉得男儿当以建功立业为目标儿女私情只会成为绊脚之石……”

    “帮主说得很片面男儿建功立业不假但所有功业的最后目的又是什么?那便是痛快是快乐若活在痛苦之中功业何用?儿女私情不只是绊脚石也可以成为功业的动力!至少对于某些没有伟大情怀的人来说拥有这样的动力不会是一件坏事!”林渺打断迟昭平的话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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