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鸿先暗自做了几下深呼吸,一边平复下心中的紧张与激动情绪,一边脑子里却在迅速的思索着前世对宋代理学和朱熹相关的一些内容。
朱熹看他似是在在沉思,便也不去催他。
约莫着过了一盏茶时间,宋君鸿终于又继续开口,还是有点紧张地问道:“学生胸中有些疑问,或者纷杂,也有些不成熟,但于胸中块垒多年,望先生解惑。”
朱熹点了点头并不答话,只是用目光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宋君鸿在前世素来喜欢传统文化,儒家经典和相关的学术著作也都拜读过一些,各类名家学者的解说都记得一点,此刻再无顾忌,他把能记得的一一梳理出来,当着朱熹的面挑了一些重点的问题开始提问。
说来也奇怪,他一开始面对朱熹时简直紧张的要死,但话匣子一打开,倒是很快就镇定了起来。也不理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在神坛上有多么崇高的学术地位,只管梳理着心中的疑问侃侃而谈。反正后世存有那么多关于理学和朱熹的争论,很多问题在一千年来也没有争出个定论,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互相争吵不休。此时难得能跟真人当面请教,宋君鸿一定要牢牢地把握住眼前的这个机会。此时他想说的内容实在太多,既有后世对理学和朱熹著作的一些理解分析,也有后世学者对理学中一些问题尚未解开的疑惑,更有理学在后世的发展演化趋势阐述,甚至连理学与后世著名的心学中的一些差异和联系也拿出来做了讨论。
宋君鸿说的这些内容,可以说无一不是此后近一千年来对理学知识的重要分析和讨论中的精要之处。朱熹一听便两眼放光,宋君鸿每提一个问题,他便拧眉思索半天才谨慎地做出回来;宋君鸿每和他讨论一个理论,他便拿笔记录下来,有点问题或观点他一时也不能完全说明或理解,更是约定好将来一定在想明白后写信和宋君鸿再纷说清楚。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的热烈,旁边的刘羽、柳丛楠和方邵三人却是对眼前这场景已经呆若木鸡。宋君鸿提出的这些个问题和说法中有很多都是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考虑或听闻过的,乍一听很奇怪,再一想就又觉得有道理,再往深里想又一时无法完全吃透,只好张大了口望着两人完全插不上嘴。
朱熹却越讨论越是兴奋,把着宋君鸿的手臂几乎都不想让他走了。
原来,朱熹刚刚新任荆湖南路安抚使这一职位并没多久,却准备再一次推行他关于即核实田亩,随地纳税的“经界”法,虽然这项方法因触及部分大土豪和宗室的利益而在福建漳州开展时受到阻挠,但他依然深信这是一项利于国、便于民的良政,所以便打算在湖南任上再次试行。并为此连上了好几份奏折给中书省。
没过多久,中书省便给了回复,中书门下平章事赵汝愚还下寄文召他进临安行在进行奏对。朱熹很激动,认为如果能说服朝庭的话,那对于在大宋各地推行他的“经界”法无疑将大有帮助,于是乎幸冲冲的就来
第十一节 金甲牙旗归故乡(十一)-->>(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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