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秋灵笑答。
露香坳不过秋灵的劝求,只好答应也弹唱上一曲。
她走到秋灵的琴案后坐下,拿手轻轻抚了抚琴弦。
这时秋灵已经回身倒了一杯酒端到露香面前,笑道:“姐姐且先吃上一杯。”
露香接过酒杯,仰脖一饮而尽。然后玉指轻拨,一连串琴音便流益而出。
宋君鸿对琴艺说不上精通,但却民绝不陌生。有宋一代,士人好风雅,琴技多有所涉猎,而宋君鸿当年在潞县时,就在读书之余常听丁蓉操琴,所以对于琴技高下的品评,也算是略有小小心得。刚才听那秋灵弹奏时,已经可以称得上一个“好”字!此刻再听露香手下的琴音,更是韵随灵出,直欲绕梁。
余下的柳丛楠、方邵、王玉田、李孟春也都无不微盍双目,以指击案,醉心于这美妙的音律之中。
可惜几个人正听到兴头处,却听得“哐啷”一声,屋门竟再将被人打开,以至于露香的操琴也被打断,不得不停了下来。
而且这次开门的声音更加巨大,因为来人是直接拿脚踹开的。
这种举动可以说是极为粗暴无礼之至!
随着房门的洞开,一个肥头大耳的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家奴。
“哟,今儿个我这屋子还真是蓬荜生辉啊,客人一拨接着一拨。”秋灵脸色变了变,但随即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莲足款动,迎了上去笑道:“张公子,您怎么也来了?”
“怎么,不欢迎?”那张公子气呼呼的说道:“你秋灵姑娘的架子不小啊,我着人来请了三次都没有请到你的大架。”说罢,他挪了挪肥胖的身子,从秋灵身侧挤进了屋来,一边朝屋里打量一边冷哼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贵客,令本公子总是排队坐冷板凳!”
他的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后,突然定在了露香身上。立刻诌笑道:“哟,原来露香姑娘也在啊?”
他不笑的时侯还好,一笑起来,肥大的脑袋上细小的五官都挤在一起,像是一个大肉包子上被人捏在一起的褶子。
身后立刻有一名家丁说道:“少爷,看来你今儿个好福气啊,可以一箭双美!”
张公子闻言后,高兴的哈哈笑了起来。
他跑到琴案前一把将露香强行拉到怀里:“露香姑娘,这么多年了,总也不许我一亲芳泽,今天就从了我吧?”
露香厌恶地躲开他伸过来欲亲吻的肥厚大嘴,说道:“露香如今已经是良家子,还望张公子尊重。”
“尊重?哈哈哈,尊重?”张公子朝身后的家丁们挤眉弄眼的说道:“你们都来看,这里居然有一个婊子在跟说我尊重!”
他身后的家丁们也开始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放开露香姑娘!”宋君鸿实在地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喊了一句。
“你又他娘的算是哪根葱?”张公子张狂的说道:“也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这时老*鸨已经闻讯赶了过来,来到宋君鸿他们跟前为难地跟说道:“几位客官,这位张公子是潭州知州家的公子,要不几位先换一个房间?我再给几位重新找几位可意的姑娘?”
岳麓山地处长沙,有宋一代属于潭州辖下。所以老*鸨也不敢得罪潭州知州的家人。
听到老*鸨介绍起自己的来历,那张公子显得更加得意,指着宋君鸿他们那一桌就吼道:“都给我滚,这里今天我包场子了。”
不想王玉田却嗤笑了起来:“区区一个知府的家眷,也敢张狂至此?真是好笑。”
“公子,他好像有点瞧不起你唉。”一名家丁对张公子说。
张公子怒道:“给我把他抓过来!”
于是那名家丁撸起了袖子,上前就要去抓王玉田。
不想宋君鸿从旁猛的刁起了他的腕子,然后一翻一甩,那名家丁就惨嚎着摔了出去。
张公子朝宋君鸿喊道:“你又是哪一个?”
宋君鸿笑嘻嘻的拎起一壶酒和一个酒杯来到张公子面前,摇头叹气地说道:“唉,好好的一场听琴,偏偏让一只癞蛤蟆恬燥全给搅了!”
张公子看他如此卖狂,呆了一下,正自要发作,却不想宋君鸿仰脖把杯中那酒仰脖灌入喉中后,突然猛的抡起酒壶一下子拍在了张公子的额头上。就在那张公子的惨呼声中,宋君鸿已经伸手便把露香给夺了回来。
“你……你敢打我?”张公子一摸额头,一抹鲜艳的红色已经沾染了他的手上。
“啊——”张公子像杀猪一样的惨叫起来。
“你欠揍!”宋君鸿继续轻描淡写的说道。
“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死他们!”张公子愤怒的朝自己领来的家丁吼着。
宋君鸿朝露香和秋灵一拱手道:“二位姑娘先让一下,免得误伤。打架的事,我们男人来玩。”
说罢和张公子手下那些一拥而上的家丁们抡拳头战在了一处。
柳丛楠在后面看了,也卷起了袖子,把桌子一掀,吼道:“上!揍死这些小婢养的!”
说罢扑进了战圈,方邵、王玉田和李孟春对视了一眼,也齐齐虎吼了一声,冲了上去。
现场立刻挥拳声、呐喊声、惨叫声、桌倒碟碎的声音、老*鸨的尖叫声,响成了一片。
按理说宋君鸿这方面只有五个人,而张公子那方面连主带仆七八号人,从数量下怎么也不至于轻易落于下风。
但关键宋君鸿这一方面根本不能以寻常书生等闲视之,没有
第三十八节 为卿潦倒为卿痴(中)-->>(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