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教纲常的,哪里怎么可能说这么有悖常理的话?
“嗯,好像是有这么一诗。是前朝秦韬玉写的。”,宋君鸿偏偏脑袋想了想,开始吟道::“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益自伤。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世俭梳妆。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吟完他又笑了笑:“不过诗人这只是在比喻自己怀才不遇,并不是真的鼓吹女红越做的好就越嫁不出去。要我看,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杏儿表姐喜欢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呗。”
“不管,反正诗人这么说了,就是有道理的。”杏儿小脑袋一偏就开始撒起赖来。
春柳上去照着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还道理,你学不会女红,信不信将来雨农不娶你?”
“这雨农是谁?杏儿有相好的了?”宋大柱迷惑的问。
“娘!”杏儿把菜盆一推,抱着春柳的身子就开始撒起娇来。余下一晚上的时间就在这一片打打闹闹中度过。
第二天一早,送完宋大柱起身回家,宋君鸿也收拾好书包准备去学堂。走到门边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回过身来又对仍守在门边的郑杏儿偷偷问道:“你是不是也想念书识字?”
郑杏儿小眼睁的溜圆,立刻点了点头。但很快又嘟着嘴说道:“可爹娘不让我去念书,说女孩子家学那些东西没用。”
听到这话宋君鸿皱了皱眉头,郑杏儿依旧叹了口汽接着道:“大家都这么说的,就连小蓉妹妹都捞不着书念,更何况我们这些普通庄户人家呢。”
宋君鸿知道小蓉就是上次爬树时曾见过的那个瓜子脸的女孩子,听说是郑氏族长郑知芳的外孙女,郑经的一个表妹。因她的父亲早逝,夫家兄弟为侵占财产,就污称其母亲克夫,将之赶了出来。族长就把她们母女接回来居住抚养。怜其母女命苦,总是顾惜有加。但即便是这样,丁蓉也是只能勤练女红的份而捞不着去摸书本。
“没事儿,以后我教你们。”宋君鸿说道。
“真的?”郑杏儿一把抓住宋君鸿的胳膊大声的问道,仿佛她一松手宋君鸿就会跑掉似的。
“当然是真的。”宋君鸿即使穿越到古代也并没有什么男尊女卑的思想,他笑着说道:“从今儿个就开始,一下课我就教你们。”那时他还不知道这句话将来会给他引来多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