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记得小时侯君鸿与我们姐妹分讲这篇《诗经·郑风》中的《将仲子》一篇时,曾感慨先秦时民风之奔放诚实多为后世礼教所抹杀。又言‘人之知礼知耻,所以别于禽兽。但不可因礼而困情,宜诚勇而叙真意,不然世间不知几多姑娘枉思春、几多仲子叹别离。’”丁蓉低低的叹息道:“小时君鸿不畏世俗权贵,落拓自然,却不想如今也困于‘人言可畏四个字。”
虽是叹息,但却隐隐有几分激将之意。
宋君鸿正色道:“丁小姐此言差矣。真诚、质朴之风,在下直到现在也是极为提倡的。崇礼、但不能因礼教而困真情,君鸿也依旧敢于人言。只是小时你我都是天真烂漫,无邪无猜,所以真呼姓名亦无不可。但现在你我已经长大成*人,相同的一件事,在不同的时侯做出来代表的意义已是不同的。”他微微笑道:“蓉儿两字不是我该喊的,如果你不介意,那我就冒昧还是直呼你的姓名吧。”
宋君鸿心想反正我再有两天就要离开了,不在人前喊你便是。过得几年回来,你应该早已嫁人,到时还在不在潞县亦未可知呢。念及两人多年一起读书的时光,亦不想今日变的太生硬了。
“如此好甚。”丁蓉脸上露出了笑意。“听说君鸿你要外出游学了?”
“是的,两天后就要出。”宋君鸿心想不用问,这一定又是郑杏儿传的话。
“如此匆忙啊?”丁蓉心中一片黯然,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地难为情啊。
“此一去怕是要个三年五载,许是赶不及你的大婚了。”宋君鸿心想与其两人这么暧昧不清,不如索性把事情挑明,也免得白白耗损人家姑娘的青春。
“哦,怎么君鸿也开始关心我的亲事了么?”丁蓉语气淡淡,像是不胜惆怅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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