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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零、白驹过隙休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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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与真德秀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笑意,6子聿都这般说了,无论当问不当问,总得让他问出来才行。

    “请问,只要不违朝廷律令,赵某知无不言。”赵子曰道。

    “6某想问的是……朝廷几时迁回汴梁?”

    “朝廷几时迁回汴梁?”

    这个问题不仅仅6子聿在问,临安城中,葛洪也如此在问赵与莒。

    这是竹亭,虽然还只是暮春,但临安已经现出一丝暑气,赵与莒便将自己地办公地点迁到了更为清凉的竹亭。葛洪问出这句话时,他正批完一堆公文,听得这般问话后,他怔了怔,盯着葛洪看了好半晌。

    “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杭州作汴州。”

    虽然光复中原,这两年重建汴梁也花费了不少钱钞,但朝中群臣大多是南方人,习惯了临安气候,也习惯了临安日渐方便的物质享受,故此没有多少人愿意还都于汴梁,在何时还于旧都这个问题上,众人都采取了回避的态度。赵与莒自己也不愿意为此劳神伤力,毕竟天子还都是件极耗钱钞的事情,他若是回汴梁。总不能拿金国的宫城当作皇宫,少不了要大兴土木,而在整个国家百废待兴的情形下,把钱钞花在这种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形象工程上,赵与莒实在是没有这个兴趣。

    “葛卿为何好端端地提起此事?”赵与莒看着葛洪好一会儿才好奇地问道。

    “陛下,此事总得有人提起。”葛洪如今已经是老态龙钟。他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然后苦笑道:“臣去日无多,此事自然由臣来提起了。”

    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迁还旧都就意味着与朝廷中群臣相对立,而不还于旧都,似乎又与大宋自高宗南渡以来地主流清议相违背。特别是光复之后,北方的仕子普遍对朝廷不迁还旧都心怀不满,总觉得这是“南人”把持朝纲地结果。

    “卿是听得什么风声了么?”赵与莒问道。

    “中原故地的大儒说……陛下革新之政已经背离了正道,全是因为陛下身居临安。身边尽是商贾小人所致,他们已经连着给臣数封书信,骂臣是奸邪。崔相公与薛极。少不得也收了这样的信……”葛洪苦笑道。

    “腐儒敢诋毁朝廷大臣?”赵与莒扬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那些中原的大儒,金国统治中原之时,他们非常顺从地追随金国,而如今大宋已经匡复旧土,他们又想到大宋朝堂上分一杯羹走。

    天下兴亡,是赵家的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儒生士大夫的事情,无论是汉家天子。还是胡虏皇帝,只要给他们官做,给他们利益,他们就高呼明君圣主,然后一点点去腐蚀蛀朽朝廷地基石,直到旧地朝廷崩塌,他们又换上一个新的主子。

    “陛下!”葛洪又咳了声,微微有些担忧,赵与莒方才那句话甚为危险。他不得不劝谏道:“国朝向来不以言杀士大夫,便是有些悖言谬语,陛下胸怀四海,也当宽容才是。”

    赵与莒知道他说的是正理,点了点头:“你是否与崔相公提起过此事?”

    “臣尚未与崔相公说,只是觉得,由着这些人闹下去迟早会出乱子。臣之意思,便是陛下要么明确还都时间,好让他们有个想念。要么下诏正式迁都。以正天下视听。”葛洪老老实实地说道:“臣个人倾向于后。”

    “魏了翁只怕也是倾向后。”赵与莒笑道。

    若是还于旧都,国库便要拿出大量钱来用于搬迁事宜。魏了翁如今已经学得以钱生钱之道,在他看来,国库里的每一文钱都应该用来生钱,而不是用来做迁都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他肯定是迁都的激烈反对。

    “陛下圣明。”葛洪慢慢地说道。

    北地大儒之所以希望还都汴梁,一来是希望借此改变大宋朝堂上尽是南方人的情况,二来则是因为利益。若是还都汴梁,也就意味着国家财政要向北地倾斜,举国税赋,将用于汴梁左右的建设之中。赵与莒靠在椅子上坐了会儿,觉得这个问题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却牵涉到各方面地利益纠葛,要想处置好,还真不是很容易。

    “看来朕总得得罪些人……”赵与莒喃喃道。

    “陛下,老臣近来身体多病,已经不堪为陛下驱驰,老臣愿为陛下解此结,只请陛下允臣致仕。”葛洪道。

    赵与莒又吃了一惊,葛洪这年余来身体渐渐变差,以前是崔与之一人病焉焉地,如今崔与之反倒算是三位宰辅中身体最好地一个,薛极十天之中倒有五天告病,葛洪也有两三天不适,但是这二人权势之心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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